女子轻轻福身,转身向舞台走去,一台古琴早早地摆在那里,女子微微欠身,优雅地坐在古琴面前,芊芊玉指在古琴上来回刮奏,行如流水,一串串音符如一阵阵清香沁人心脾。倾城笑着看着舞台中的女子,再看了看陌笙,陌笙只是闭目养神。倾城不禁轻声调侃刀:“陌笙,人家美女在舞台上,专门为你弹《凤求凰》你怎么都不领情呢?”
“我得好好清清脏的东西,以免等一下看不到仙女与媚共舞。”
“你猜下一个跟我比的是谁?”
“除了五皇子妃,剩下的唯一一个穿红衣的人。”
语毕,舞台上的女子一曲《凤求凰》也刚刚好弹完。女子站起来深情地看着陌笙,看得连倾城都厌恶至极。一旁的陌笙也只是冷漠地把玩着夜光玉杯,连个眼角都不愿意给那位女子,倾城不禁为那位女子默默默哀三秒钟,女子失落地下了台。随后有数十位喜欢陌笙的女子接连登台表演,陌笙在她们的表演时,要么东张西望,要么就是和倾城一起吐槽,要么就是和倾城没头狂吃。
可是有人却偏偏不喜欢让他们悠闲。“皇上,儿媳的妹妹徐慧,能歌善舞,可是京城第一大才女,不如让她来跳支舞吧!”徐芊说完,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站了起来,微微欠身,还没有等皇上同意变走向舞台。
徐慧走到舞台上,抬起头看向陌笙:“不知陌笙公子能否为我伴奏呢?”陌笙没理她,只是喝着酒,当一个局外人。只留下徐慧一人在舞台上尴尬地站着。徐芊见妹妹处在困境,立马出声解困:“妹妹,姐姐来为你伴奏一曲吧。”说完直径走向舞台,坐在古琴前面。
徐芊轻轻一勾,徐慧随着琴声渐渐舞动起来,一身的红衣随着她轻轻飘荡,一曲一舞,勾人心弦。徐慧一个点地,徐芊一个勾指,一曲结束了。看见人们痴迷的眼神,徐芊自傲地说:“倾城阁主的容貌可谓是闭月羞花,不知道才艺如何?”徐芊以为倾城是个杀手,怎么可能会琴棋书画,这一问无疑是为了看倾城的笑话。她哪里知道,凤北牧从小出身在贵族,一家人都是从政而只有她一人是去当杀手,以前她是家族里唯一一位女孩,家里人把她捧在手心里怕飞,含在嘴里怕化,都把她当个宝似的。爷爷从小就要她学琴棋书画,所以问这世间还有谁可以和她比才艺恐怕在场的人只有陌笙和戚子倾可以了吧。
倾城抬起头望向徐芊,微微一笑:“五皇子妃愿望真多,但不过本座最喜欢的是实现愿望了。”倾城又转头询问陌笙:“不知陌笙阁下是否能为在下伴奏一曲呢?”
陌笙放下杯子,起身抱住倾城:“当然可以!”然后飞向舞台。
陌笙抱着倾城,蔑视地看着徐家俩姐妹:“我不喜欢碍眼的东西。”
徐芊不有说什么,因为她急着看倾城出丑,便拉着徐慧下了台。陌笙点头示意了一下暗处,肖风从暗处走出,抱着一架用白玉精心雕刻的古琴,然后把原先放在舞台上的古琴一掌击碎,轻轻放下元洁琴。陌笙点了点头,肖风就退下。陌笙转头看着倾城:“你要不要换一件衣服?”
倾城一笑,一个飞身到了舞台上空。倾城轻轻抬起双臂,随即一身邪魅的红衣变成了一身妖娆的红舞裙,轻纱如红云一般飘荡在她的身边,一朵妖娆的红莲在她的眼角处若隐若现,但是并没有几个人关注到,看到红莲的人只有陌笙,戚子倾。而红莲出现时,倾城的脑子就一痛,随后又消失了,倾城顶着痛缓缓降落。
倾城赤脚点地,双手举过头顶,如花瓣一般的裙摆随风起舞,而倾城就像一位在风中与蝶共舞的仙女。陌笙见倾城强忍着痛,心中一阵心疼,但是为了倾城的计划,陌笙也整理好了情绪,抬起手,轻轻搭在琴弦上。
一个刮奏徐徐响起,倾城随着琴声缓缓转了起来,如莲花一般的裙摆衬得倾城十分娇艳,如墨的长发也随着倾城飘荡起来。一个勾指,一个回眸,四目相对,陌笙刚巧想抬头看一下倾城,谁知倾城这时正好回眸,与他的目光正好碰上,两个人心中都有同样的熟悉,也是一个回眸,也是一架元洁琴,也是为君伴舞……
倾城情不自禁地唱了出来:
红颜为君笑,
君为红颜倾。
笑看人世千百载,
繁荣一生又如何?
轻纱曼舞,
只为与君共梦,
笑问来世,
是否再与君相见?
繁荣一生,
笑看人世,
无非就是想与君再见。
…………
余音绕梁,轻纱依旧。一舞结束有的人心中是震撼、吃惊,有的人是佩服、喜爱,有的人是羡慕……而陌笙和倾城却一直站在,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