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不经心地走到他们中间。
“我……我没看见……但是我娘这么说了！”那个男孩有点心虚。
“就是……我娘也这么说……”另外有人附和起来。
“哦……这样啊！”我走到为首的男孩面前，“你又知道不知道，其实你是你娘和外面的人生的。”
“你！你胡说！”为首的男孩气得脸都红了，“我是我爹和我娘的孩子！”
“是啊……你是你娘……和你爹的孩子，只是那个爹不知道是不是县令大人了。”我悠悠地说道，“那天我经过县令府外，听见有人这么说的。”
“你胡说！”男孩愣住，继而气急败坏地说道，“他和那个孽种是一伙的！打他！”
周围的男孩先也呆住了。然后听见为首的男孩叫唤，都围了过来。
“敢打我？”我眼神一冷，手在空中一挥。就凭这几个小孩子？
“呜……我的手好痛……”“我的眼睛好痛……”“我也是……”那群男孩忽然抱头哭了起来。
“还不快走！想更痛吗？”我得意地看着，“今天就给你们小小惩罚一下。”
“呜……爹……有人欺负我……”男孩子们一窝蜂跑掉了。
“你对他们下了毒？”潘安走了过来。
“没事，”我笑着说：“那只是痛药，只会让人全身疼痛，不会伤身体的，过两天就没事了。”那是从师傅娘亲那讨来的，本来准备用来对付妖孽的。
“嘁！”潘安不屑地啐了一口，“我一个手指就能搞定他们了。”
“你没事吧？”我蹲着看着地上的那小子，嗯，只受了点皮外伤。
“……”小子把头扭到一边。
“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的啊！”我用手指戳了戳他。
“我没要你救。”低低的声音，有着淡淡哭过的痕迹。
“没办法，我看不得别人欺负弱小！”我故意把“弱小”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我就是没用。”小子面无表情地说道，“所以谁也不要我，所以我连我娘都保护不了。”
“你干嘛相信外人说的话？你为何不去问你娘？你是谁的孩子你娘不是最清楚么？只要你娘说你是你爹的孩子，你就是你爹的孩子。”
“你要我怎么去问？”那小子忽然坐了起来，直直地盯着我，“我娘死了！我爹死了！你要我问谁？你要我问谁去？我只是一个没人要的杂种！”
我的心忽然疼了起来。几年前我在臭小子这么大的时候我在做什么？在玩游戏？在上课？在和朋友玩？
“那你就要变强。”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要变强，变得没人敢惹你，没人敢欺负你！你要变强，强得足够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变强……”小子愣愣地看着我。
“对，变强。”我朝他莞尔一笑，“别人要是打我一巴掌，我不但要狠狠还回去，我还要让他为此付出后悔的代价。”
“付出代价……”小子木木地重复着。
“你真的很幸运碰见我了。我给你个机会，如果你愿意做我的跟班，我就教你一些东西，让别人不敢欺负你。比如刚刚的……”我故意欲言又止。
“不敢欺负……”小子的眼神茫然地看了我下，又飘了过去。
“对。”我起身站了起来，“我数三下，你同意就跟我走，不同意你就继续在这哭。我饭还没吃完，没有时间和你耗。”
“一……”
“二……”
“我去！”三还没说出口，小子就站起来，坚定地看着我，“我跟你走，不过你要教我，从此再也没人能欺负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