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见队伍中竟然还有一辆马车,而崔王是骑着马的,那马车中之人是!
感觉到马车的停顿,崔孟天已然知道是到达崔王府了,深吸一口气,感叹一声:这么多年,你还是回来了!
一旁的小云听见崔孟天稍做不平的呼吸声,抓了抓后者的衣袖,打气道:“别怕,还有我在这里!”
闻言,崔孟天一愣,有些好笑的的回头看了眼给自己打气的小云,自己不过是有些感慨而已,让她看在眼里倒是自己后怕了。
饶了绕后者的脑袋说道:“我说你家少爷有这么不堪么,连回个家都怕!”
小云一呆:“那少爷你叹什么气?”
“这叫感慨,懂不懂!”
小云瞪着眼睛,不解道:“那少爷你为什么感慨?回家不好吗?”
这...崔孟天有些受不了了,给小云脑袋来了一顿爆枣,恨铁不成钢道:“平时叫你多读点书不读,现在竟然连个感慨都理解不了,平常你都干啥去了?”
小云冤枉道:“小云平常不是一直跟着少爷吗?”
“额!”崔孟天一愣,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小云天天都跟在自己身边,只不过是她一直默默无言而使自己忽略了她。
“呯呯!”
车门一阵响动,从外传来赤师不耐烦的声音:“到地方了,你还想要让崔王等多久,快下来!”
听见声音,害怕崔孟天再催她读书的事,赶紧道:“少爷到了,到了!”
再次给了小云一顿爆枣,催她好好读书,崔孟天这才下了马车。
崔孟天等人一露面,几百双眼睛立即直勾勾的扫视而来,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崔王骑马,却有人还敢坐马车的。
望着席地而跪的众人,崔孟天无视般随着崔廉正进入王府。
一进大门,顿时十几名妇人排着一列屈身向崔王行礼,眼神鄙视的瞧向崔廉正身后的崔孟天,这个杂种还敢回来!
审视着眼前的贵妇们,崔孟天眼睛一亮,崔廉正倒是会享受,妃子妾侍个个都貌美如花。
“儿臣见过父王!”
“儿臣见过父王!”
崔孟贺与一名书气极其浓重的青年出现在前方。
“儿臣见过父王!”旁边一名四五岁的孩子也嗲气的行礼道。
崔廉正微微点头后便直径的向里走,在路过崔孟贺身边的时候,崔孟天分明瞧见了后者眼神中的仇恨,不屑的瞥过眼,要想成为他的敌人,崔孟贺还不配。
“报!”
一名士兵急冲冲的赶了过来,朝着崔廉正的耳边嘀咕了些什么,使后者脸色剧变。
着急的朝着旁边的书气的青年道:“老二,你带老四他们去厢房住着,父王有事要先行离开!”话完,便匆匆的离去。
待到崔廉正离开,崔孟萧和善的笑道:“老四,既然父王把你们交给我,那我就先把带去厢房吧,赶了一天路也累了!”
崔孟天点头一笑:“好!”
如果在崔王府还有一个能和善对待他的,就是眼前书气极重的崔孟萧了,老大他倒是没有见过。
“废物,你还真敢回来!”崔孟贺盯着崔孟天,脸上久违火辣的羞辱感又在他心中涌现。
“好笑,我为何不敢来?”
瞧见崔孟天轻视的神情,崔孟贺怒火中烧,现在没有岚无伤在这,刚想出手,崔孟萧便拦在了两人之间。
“二哥,你是想为他出头吗?这废物不值得!”
崔孟萧淡然道:“老三,这不是值得不值得的问题,而是老四才刚回来,难道你想让父王见到家中不平?”
“你!好,废物你给我等着,在崔王府,我会让你百倍偿还你带我的羞辱!”
崔孟贺甩开袖子,愤怒的离去,他要慢慢的折磨崔孟天这个废物。
小云一旁开口道:“少爷,那人真是可恶,在红叶山庄也是如此跋扈!”
崔孟天不屑道:“无事。”
望着崔孟贺愤怒的离去,崔孟萧脸色凝重道:“老四,你好像得罪死了老三!可否方便说说,或许我能从中调和,不然在崔王府,你的日子可能不好过了,毕竟现在掌权的是老三的母妃与他。”
感觉到崔孟萧真心的关怀,崔孟天有些感动,毕竟在这犹如举目无亲的情况下,还能有人真正关心你,不容易啊。
崔孟天微微笑道:“无碍,他来便让他来吧,毕竟我带给他的羞辱可不是那么好调和的!”
“哦!”崔孟萧有些不信,凭崔孟天的地位,如何能给崔孟贺带来这么强的羞辱,说道:“不说说怎么知道不行!”
眼见崔孟萧不甘心,崔孟天倒是无言,只能说道:“如果是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耳光呢?”
“耳光!”崔孟萧一呆,这可是辱名之羞啊,况且还是一位王子的耳光,额头顿时冷汗直流。
“走吧,够累了!”
“对对!我这就带老四你们去厢房。”崔孟萧顿时惊醒,他可不敢再提调和的事。
“废物,吃我一记飞石!”
就在崔孟天刚抬步,一声嗲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回过头,只见那名孩童手中拿着一块石头,正一脸鄙视的望着自己,举起石头就想扔过来!
崔孟天淡然的眼神微微一寒,这里连个孩童都能随意的羞辱他吗?
一丝寒芒在眼角闪过,双眼如同双刃割向孩童双眼,杀气微微涌现,不过他没敢太凶狠,毕竟对方只是个孩子,留下心里阴影就不好了。
孩童盯着崔孟天的双眼一呆,眼神中顿时露出惧意,手上的石块也不觉的掉落在地上。
崔孟萧闻见身后的动静,回过头,但见神情淡然的崔孟天与后方呆懵的孩童,心中一阵奇怪,感觉崔孟天好像变了些什么!
晃了晃脑袋不再理会,专心的带路了!
待到崔孟天离开,孩童突然席地哇哇大哭,一名妇人立刻赶来抱起孩童安慰道:“乖,我的小王子不哭不哭,告诉母亲,谁欺负你啦?”
“母亲,那那个废...大哥哥的眼神好像父王的!式儿怕!怕!”孩童哭道。
“那个废物?”妇人一愣,接着好气道:“胡说,那个废物的眼神怎么可能像你父王的,改天母亲带你去欺负他好不好?”
“不好!怕!怕!”
妇人越如此说孩童越是哭个不停,怎么都安慰不下,众人顿时无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