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你们放心吧。”轩轩给了云天一个眼神,便一溜烟的跑了。
“我怎么觉得他有点怪怪的感觉,是不是你们之间打了什么暗号,我不懂的?”思雨问道。
“哪有什么暗号,你想太多了。”
“是吗?”云天和那个孩子怎么看都觉得古怪,他们该不会是在盘算着如何把她卖掉吧?还是离开这里比较安全一点,”对了,云天,这里的事情,你应该都做的差不多了吧。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这个问题,我自有打算,你不用担心。”一谈到回刘家,云天的脸色又开始变得不高兴起来。果然,他和奶奶之间肯定发生过争吵。难懂他们吵架的导火线只是那个女孩吗?
“昨天你让三婆生气了,今天我们得去她家坐坐喔。”云天说道。
“嗯,我知道了。”昨天那个婆婆,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惹得她生气,她只不过说了句要吃西药罢了。“不过请你先放手,行吗?”
“我不放。”云天几乎要把她的手紧握得成了菜干了。
思雨还是一直被云天牵着,来到那位三婆的家。三婆的家是一间两层楼的平民房,门前晒着一些大小各异的鱼干和一些应季的农作物。轩轩提到的那位静文是三婆的孙女,她坐在门口认真地剥着花生,看见云天和思雨到来时,羞涩的躲进房子里。云天带思雨进去时,那位三婆正在烧柴煮饭,灶上的烟窗正徐徐的透出薄雾。
思雨仔细观察了周围,房子一大部分被蔬菜粮食堆满,剩下的一处作为烧菜煮饭的地方,另一处简单摆放了一木制长条形的桌子和几张竹椅子。绕过粮食堆走进去,是一条狭窄的过道,两边各有一间房间,再往里一点是一把古旧的手把扶梯,大概是用登上二楼的。
日过正午,在田里耕种的人们纷纷回来吃午饭,静文的爸妈也在这样的人群中。他们回家看见云天时,表现出过分的紧张,好像面对一个什么大人物。思雨本想着来和他们打声招呼便回云天的家,但他们很热情地云天留在这里吃饭。云天推辞不得,便也只好在这里打扰他们一下。
思雨在心里嘀咕着:云天平时对吃的那么挑剔,不会嫌弃这里的饭菜吗?
因着云天的到来,他们比往常多做了些丰富的菜肴,还拿出自己酿制的米酒。起初,云天出于客气,干了几杯,连着他们敬思雨的酒也一起喝了。酒过两杯后,他们开始不那么拘谨。
三婆的儿子二生拿起酒杯又要敬云天,嘴里念叨道:“云天,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那时我们经常去海里捉幼鱼,去偷挖别人家的番薯蔬菜,拿来随手烤着吃。”
“记得,我捉鱼的本领还是二生哥您教的呢。”云天也跟着喝了一口。
“哎,那时我爸妈打我可了凶,不像你爸妈,只是稍微责备几句。”大约是酒精的作用,让他敢大声说出过往的事情。“我还记得你弄死了我家的一只很罕有的龟,害得我爸打了我一天一夜。”
“二生哥,那次的事情真是对不住,我实在没想过会连累你被打。我向你赔罪。”云天自己斟了整整一杯酒,一口气倒进嘴里。思雨拉拉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喝得太猛,他的胃会受不了的。
“行了,”三婆呵斥道,“都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难得小天回来一趟,你就不能聊些高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