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呆了,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才知道逃跑,只感到一个男人用力的把我一抱,我还没有来得及尖叫,就听见来人说:“是我,小芳,我是家斌,我们赶紧逃跑!”
说着,马家斌一路小跑,把我塞进了早已等在外面的一辆小车里,然后随着一阵汽车喇叭响,马家斌的车,已经远远把离吕氏庄园抛在了后面。
直到走到了城市的郊区,马家斌才把轿车放慢了速度,回头对我一笑:“小芳,今天我们的戏,演的咋样?”
我愕然,不知所对。是的,我不愿意结婚,可是,玩这样的“落跑新娘”的闹剧,绝不是一个稳重的女人所为。我不是二十岁不管不顾的小丫头了,我是一个中年妇女,我还要顾及我的母亲的脸面,我的娇娇……
“小芳,这事怨我,我当时答应了你,给你筹集五十万,可是那段时间我刚刚倒了大霉,我花了高价,从民间收藏的一张齐白石的虾图,结果是个赝品,真是阴沟里翻船,真没想到,一向经营赝品的我,也有挨坑的时候,后来我又听说二线城市的房价要涨,就团购了几栋楼房,谁知那楼房是小产权,气死我了,也许我这脑袋,就不是经商的料,”马家斌自我解嘲的敲了敲自己的头,样子憨憨的,和刚才馓酒泼的醉汉,简直判若两人。
我呐呐地问:“你不是做字画生意么,怎么又炒楼了?”,
“我这不是见别人发财,我跟着瞎起哄吗?小芳,你知道我从上学时,就喜欢凑热闹,那时候举办个什么文学社,什么演讲活动啊,哪次我不是在里面添乱?你别笑话我,小芳,我知道那时候你看不起我,哎,我也就是这样的贱命,这么些年来,我还就是对爱情这事执著,对其他的花花草草没有上上赶着凑热闹,我就是一个心思的喜欢过你,谁知你——你又对我没啥意思!”
4这次逃婚,究竟是富还是祸
我懵然的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真的很累。我不知道,这次逃婚,究竟是富还是祸。尽管,我和吕子豪的婚姻,没什么爱情可言,可是,我们都不是玩过家家的小孩子了,我们要为我们的亲人,我们的行为负责。
“哎!”我长叹了一声,想来也真是可笑,王子娟本来是我们《文刊》杂志的读者,却要做吕子豪的婶子,我比王子娟还要大几岁,却要作她的晚辈,这件事就很荒诞不经了,更没想到的是,我的母亲还会和吕子豪的叔叔,有一段瓜葛,其实,要不是母亲欣然同意了我的吕子豪的婚事,我也会再三婉拒的。
只是,五十万元钱,当时对于我来说真的还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哎,也该我这几年点儿背,干什么赔什么,倒卖齐白石的字画,把我辛辛苦苦打造的江山,呼啦啦都赔光了,本来,我是不会轻易受骗的,谁知,那张齐白石的虾图,伪造的技术相当的高超,那卖家的老娘以前给齐老先生做过佣人,有一天,在倒垃圾的时候,发现了齐白石揉掉的一张画,那时候齐白石经常扔画,只要觉得不满意就扔掉。那老仆把齐白石这张虾图带回了家,到了现在,身价千万啊,我的娘呦,我找了好几个中间人,又是请客又是送礼,终于用九百万搞定,结果,谁知到了市场上,被专家一鉴定,竟然是伪造的赝品,想来我也是卖假画的,怎么竟然被人骗了呢,真是那句话说的,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