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关没走,我听到车门开了之后是砰的一声关门声。车上的人象我走来,然后我听到一个很磁性的声音说:“你没事吧!”
我双手撑地,试着立起身子,我不能娇娇象我一样坐在冰冷的地上。我晃晃悠悠地站起,男子伸手扶了我一把。我说了句谢谢,然后赶紧地抱起娇娇,娇娇的嗓子里的呼气声夹杂着浓浓的痰声。什么也顾不上我抱着娇娇象前走。
男子在身后喊了句什么,我没听到。
平时满眼都是出租车,到急用时一个也逮不到了。靠我步行,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医院?我急的眼泪就快要出来了。
身后响起车笛声,与此同时,一辆车子轻轻滑过然后停在我的前方,竟然是刚才那个开车的男人。
男人下车打开后门说:“你要去哪里,现在打不车,不如我送你一程。”
灰暗的路灯下,我粗略地看了男人一眼,他身形很高大,看不清面部,不过总体来看不象特猥琐的人,我想,应该不会是坏人吧!再说眼下,真的不好打到车,娇娇的病不知道严重不?我没时间耽误了。
于是,没犹豫,我坐上了男人的车。
男人发动车子说:“去哪里?”之后从后车镜里看了我一眼。
我也从后车镜里看到男人的眼睛,很黑,双眼皮,有很明显的眼袋,年龄应该在三十五岁左右吧!我说:“医院,越近越好的。”
就听到男子叹了口气。当时,我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叹气,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在此时,他已然从我的窘态里发现我是一个单身的女人,他叹的是我的不容易。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男子很细心,直接把车子停到儿科病房处,我抱着娇娇迅速地朝病房跑去,甚至忘记对男人说一句谢谢。
我是太急了,因为我不知道娇娇究竟是什么病,如果耽误一分钟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刚进入病房的走廊,就大声叫:“医生,医生,快救救我的孩子。”
有护士赶紧地跑过来,着急地问我怎么回事,我早已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告诉她,孩子呼吸困难。
护士带着我到医生办公室。一位年轻的男医生迎出门来,帮我抱着娇娇放在病床上,我提着的一颗心终于缓了缓,靠在门帮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孙医生(是我刚从护士嘴里听到的称呼,所以知道年轻的男医生姓孙。)拿着听诊器,仔细地听了会儿,又看了看娇娇的嗓子,然后说:“急性喉炎,还好,送来的及时。”
他一边说,一边在医院特有方子上飞快地写药物名称。
一分钟后,他扯下方子递给我说:“赶紧去门诊部交钱拿药,输上液体,孩子就没事了。”
我哦哦地点头,然后扭身出来。
要是等药方算好价格收费时,我才发现我的钱包不见了。是什么时候掉了呢?我顾不得多想,转身朝门口跑去,一定是掉车上了,但愿刚才的车子还在。
谢天谢地,车子还停在那儿。我顾不上和男子说话,一把拉开后车门,开始寻找的我钱包。男子很不解地看着我,然后问:“没事吧,孩子呢?唉唉,你找什么呢?”
我没抬头,回了一句:“钱包,我钱包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