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艰苦创业
1我吕子豪真的不在乎那几个钱
第二天,当我们把创意对吕子豪说了之后,吕子豪也觉得很有道理,很大方的说:“小芳,陆璐,你们在网络上公开征稿吧,我也想通了,我吕子豪真的不在乎那几个钱,我就想自己干点事,我们要原汁原味的原创,而且,我们需要改变一下创刊方针,比如,我们的刊物,究竟是给谁看的?”
“是啊,我觉得我们的读者定位很模糊,像《家教育儿》之类的,一看就是给当妈妈的 看的,《萌青春》之类的,都是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看的,《闺蜜私房》就是给年轻女读者看的,我们的定位,在哪儿呢?”
吕子豪沉思片刻,第一次脸上露出了成熟男人的神色,他脸色郑重的说:“我昨天市场调研时,那些老板们对我说,现在看书的,还是年轻女孩子较多,我们的市场定位,还是二十到二十五岁的女性,至于内容,你们看看,能不能想点别的法子,增加吸引力?”
“恩,我觉得还是情色为主打。你看流行的期刊,都是那些东西,当然,情色的总是不太好,我也觉得有点毒害青少年心灵,”陆璐很矛盾的说,究竟是不是以“情色”为主,她也是很犹豫。
我反驳说:“我觉得,适当的情色,的确是噱头,但是不是长远之计,现在的女孩子,基本上都在各个企业公司上班,属于白领阶层,关心时政和社会热点的也不少,不能总是胸膜,腿模之类的,我觉得,应该发一些影响年轻人生活的热点小说,比如现在比较流行的蜗居,就可以写一个年轻女孩子,和男朋友租在地下室的故事——”
吕子豪点了点头,看起来我的话,博得了他的认可,那天我们重新规划了版面,重新进行了策划选题,吕子豪对每一个策划栏目都进行过目后,欣喜地说:“小芳,段月,今天晚上,我请客,我们一起去吃饭。”
“不行,我要去接孩子。”我首先提出了反对。
“你接孩子?”吕子豪很奇怪的问。看起来,他还不知道我是个单亲妈妈。当初应聘的时候,吕子豪是第一个没有让我填什么简历的老板,只是看了看我六年前的旧简历,就同意我上班了。
“是啊,我家里还有个宝贝呢,我要马上去幼儿园,否则的话,幼儿园就关门了,”我带着歉意对吕子豪说。
“那我们明天中午去吧,胜不骄败不馁,我们绝对不能因为一期杂志没办好,就灰心丧气,我相信我会干出一点事业来的,吃自己的饭,流自己的汗,自己的事情自己干,靠天靠祖上,不算是好汉。”吕子豪虽然说的是玩笑话,但是也有几分道理。
2说句玩笑,你别介意
把娇娇接回家后,手机上出其意料的受到了一个信息:“小芳,我看好你,你的事情,我刚听陆璐说了,你会坚强的挺过来的,最后,说句玩笑,你别介意,I LOVE YOU。”
我笑了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吕子豪就是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子,真的不该和我开这样的玩笑,我随手机把手机上的信息删了。
娇娇好奇地问:“妈妈,谁给你发的信息啊,是不是爸爸?”
“你怎么会以为是爸爸呢?”我故意问。
“我看你笑眯眯的,没生气,我还以为爸爸对你求和了呢!”
“娇娇,离婚不是儿戏,一旦大人们不在一起了,再和好就很难了,而且你爸爸还有了邸阿姨,以后,我和你爸爸,是很那复合的。”我不想再让娇娇对姚伟抱有什么幻想。娇娇依恋她的父亲,可是,上一次好容易娇娇和她爸爸见一面,姚伟竟然没有去接娇娇,说真的,我对那件事,一直是介意的。
“那是谁呢,我看你很开心的。”娇娇刨根问底。
我没有继续回答娇娇的话,而是走到了镜子前,细细端详自己。我老了吗?也许,我是真的老了,没结婚的时候,我的下巴是尖尖的,见了我的人,都说我长得秀气,现在呢,我的脸型是圆形的,跟所有的家庭主妇一样,下巴磨圆了,身体发福了。
这几年,我没有注意自己的身材,任其横向发展,我的腰身粗了,胸部饱满了,细瞧的话,我身上有了赘肉。尽管这几个月我省吃俭用,身材消瘦了很多,看起来苗条了,可是,只有我知道,我的身子,已经不是那个水灵的掐出水的少女了。
人是会变的,我老了,胖了,看起来有点福相的样子。可是,我的命运,并不怎么“有福”。
“娇娇,你说妈妈是不是变老了?”我忽然问了女儿这么一个问题。
“妈妈,你没老,你很漂亮的,我们幼儿园的大鹏说,在所有的妈妈里,你最漂亮,在所有的幼儿园小朋友里,我最漂亮。”
“娇娇,你当然是最漂亮了,可是,妈妈的确是不漂亮了。”
“妈妈,你打扮打扮,回头率肯定会很高的,大棚的妈妈就很爱打扮,大鹏说,他妈妈现在还有人追。”
我忽然警觉起这个问题来,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张口闭口的就谈“追”的,我赶紧走到娇娇身边,看着她的眼睛说:“娇娇,你们还小,不能说这些。”
“妈妈,你太OUT了,我们幼儿园的大棚,昨天给了我一个平安夜的苹果,我在幼儿园吃了,大鹏说,平安夜给谁苹果,谁就是他以后的情人,妈妈,我不想做情人,我想做爱人。”
“啪”,我给了娇娇一个耳光,这孩子,怎么这么小就谈恋爱了,我记得我初中时候,还不懂什么叫爱情呢。看来,孩子应该管教了。
我给了娇娇一个耳光后,娇娇开始还绷着脸,一声不吭,一会儿,小嘴撇了撇,终于哭了出来。“哇——哇——”
“你说你这孩子,这么小就情人爱人的,你说你在幼儿园学了点什么?你不好好学习,这么小早恋,以后也不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