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殿,不多时,门外响起轻快有力的脚步声,宋清瞳心跳加速,这么快洗完了!
冷君邪身穿宝蓝色锦袍,步态矫健,举止潇洒,一阵风般来到宋清瞳面前,脸上带着明朗的笑意,“瞳儿,我回来了!”
粗壮的手臂搂住宋清瞳纤细的腰肢,“瞳儿,在军营里,我日夜都在思念你,军营里的营妓我一眼都不看,你说,你该怎么奖励我?”声音越来越低醇。
眼见他真情流露,纯黑色的瞳仁里全是自己的倒影,宋清瞳心中不由叹息,更加觉得不能占有这份不属于自己的真挚情感,“阿邪,我知道,可是,今天恐怕不行,我,我来月事了。”
冷君邪动作一僵,旋即一笑,“你又在骗我,这次我轻点,不会弄疼你。”
说着解开宋清瞳的衣带,宋清瞳有些傻眼了,连忙按住他的手,“我真来月事了,不骗你!”
“我不信,除非……”冷君邪脸上露出邪邪地笑,“我试试看!”
说完,不顾宋清瞳挣扎,将她抱到床上,高大的身躯压上去,一把扯开她的亵裤,手探了进去。宋清瞳被他彪悍的举动彻底雷翻,口中“你你你”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很快,冷君邪将手掏出来,借着灯光,隐隐见指腹上沾着几缕血丝,脸立时垮下去。
宋清瞳没想到歪打正着,还没来得及高兴,冷君邪的身体又压下来,宋清瞳一惊,冷君邪沙哑着声音说:“我搂着你睡。”
窗外月色如洗,床上传来低沉有节奏的鼾声,可见冷君邪睡得有多么香甜,可惜,他怀里的佳人眨巴着眼睛,无法入眠。
身体被固定在冷君邪的臂弯里,头枕在坚硬似铁的臂膊上,头皮硌得发麻,身侧是坚如磐石的身躯,还有个硬物顶着自己的臀部,宋清瞳终于对‘长夜漫漫’这个词有了深切体会。
第二天一早,宋清瞳打着呵欠走出皇宫大门,宫门外马车连成了一条长龙,远远的望不见尽头,每架马车都有两名士兵护卫,上面装的是纪云鹤筹集来的棉衣棉被药品粮食等物资。
远处跑来一匹高头骏马,转眼间来到宋清瞳面前,马背上跳下来一名威风凛凛的年轻将军,小麦色的面容粗扩而不失俊美,身上穿着亮银甲,手捧亮银盔,宋清瞳没好气地瞅他一眼,眼下就是天神下凡她也没精神欣赏,懒洋洋地继续打着呵欠。
冷君邪脸上带着明朗的笑,拉着宋清瞳的小手,关切地问:“瞳儿没睡醒吗?”他醒来时见她还睡着呢,小心翼翼不碰醒她,自己穿戴整齐,去营盘里点好一千精兵,便急匆匆赶回来。
宋清瞳暗翻白眼,敢情他睡得好!直到天蒙蒙亮她才迷糊着,这会儿还困着呢。
这时,侍卫长过来禀告:“已经准备妥当,请将军亲自检查。”
冷君邪闻言点点头,转过头温柔地对宋清瞳说:“瞳儿,我过去看看,你进车里补补觉。”说完,飞身跳上战马,朝宋清瞳挥挥手,拨转马头,打马而去。
宋清瞳跟着承影继续往前走,前面并排停着三辆车辇,承影在中间一辆马车前停下脚步,宋清瞳看了一眼,外表很朴素,同其他两辆车没有明显区别,只是略大了些。撩开车帘,哇!金灿灿明晃晃,宋清瞳的眼睛都给晃花了,里面的摆设装饰极尽奢华,最显眼的,当属占了半个车空间的一张软榻,软榻上铺着一层明黄色绣着凤凰图案的锦缎软垫,上面靠枕,靠垫,锦被等一应俱全,榻上还摆放一张雕漆小桌,桌上的果盘里盛着各色水果、点心。
宋清瞳看见床榻倍感亲切,现在她沾上枕头就能睡过去,正要踏上矮凳,玉儿过来禀告:“皇上,纪良人求见。”
他来做什么?宋清瞳抬起一半的脚又撤回去,“带他过来。”
不多时,纪云鹤来了,走到近前,抬眸看一眼宋清瞳,目光微微闪动,躬身施礼:“臣拜见皇上。”
宋清瞳点了点头,纪云鹤接着道:“皇上,此次臣筹集来的物资,账目都是臣一手整理的,与其到疫区另派人手清点,还不如臣全程跟随,打理起来熟门熟路又不易出错,所以,臣请求随行。”
宋清瞳闻言一怔,他不参加吏部考试了?他不是很想离开后宫,摆脱自己吗?想到这里说:“再过两日,吏部的考试便开始了。”
纪云鹤闻言,心头一沉,她希望他离开后宫?曾几何时,他也很想逃离那个令他窒息的地方,可是现在,他犹豫了。
“为皇上效力,臣义不容辞。”
若不是亲耳听到他对她的真实看法,宋清瞳一定会对他的话大为感佩,他放弃离开后宫的机会,就是要为她效力?说出来谁信!脑中飞快计算带他同行的可行性,觉得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也许他只是想出来走走,于是颌首:“也好,辛苦纪爱卿了。”
纪云鹤施礼谢恩,眼见他脸上乐成一朵花,脚下的步子比来时轻快许多,宋清瞳更加不解,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得派人盯着点儿。
困意上来,宋清瞳连打两个呵欠,正想上车补个觉,忽然看见宫门口阔步走来一道绛紫色身影,心头不由一动,转过身,迎着绛紫色身影从容走去。
宫门前平整开阔,楚天墨在宋清瞳面前止住步子,不徐不疾地施过礼后,略带沙哑的嗓音说:“皇上,臣请求随行护驾。”
宋清瞳微微一怔,她自然知道楚天墨为何而来,只是没想到他没有横加干涉,而是对自己让步,眼角余光瞟向马车前悠然而立的宋昭夜,依稀可见他的脸上带着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