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去捉奸的老婆不仅必须在门外先弄清里面的人是否就是她老公,而且要听清楚里面的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人是否已经在做她要捉的那件事才能冲进去,又如梁上君子必须先在窗外听见屋内人的打鼾,才可以继续他的夜间作业。人类经过长久的进化历程,渐渐地一对通风的耳朵就成为了黑夜里一双明亮的眼睛,所以在夜里说话就要小心隔墙有耳了。
人都是爱管闲事的,在这三更半夜里,****听见了慧妈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而且这句话还与她有关,不偷听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我也没办法啊,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慧爸爸没头没尾地答话,就是没有揭晓谜底。
“还差多少?”
“大概差一年的学杂费吧,如果****不用复读正常考上本科我们还可以维持,但突然间要复读一年,我们就失预算了,老妈住医院还要用钱啊。”****总算抓到他们三更半夜关着门密谈的重点了——原来在烦恼她的学费。
“问黄哥借吧,她这么疼我们家****,说是给****读书用的,他一定会借给我们的。”
“不准你问他借!”慧爸爸的声音倏然变得严肃。
小时候,****从大姑妈的嘴里八卦到:黄叔与她爸是情敌,原本她妈和黄叔是一对,两人感情好得不得了,还打算结婚,但后来她爸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她妈弄到手,然后她爸就跟她妈结婚了,就在她爸跟她妈结婚后的第七个月,她便从她妈的肚皮里迸了出来。
“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样啊?”慧妈妈的声音忽地变小了。
“我就是这样的了,你是不是后悔嫁给了我?如果当初你搭上的不是我而是那个二世祖,你现在不就是少奶奶了?”慧爸爸的老毛病又犯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们意见不合,她爸就会说这种气话,****都听腻了,想不到偷听还是听到这种没什么偷听价值的东西。
“你说话怎么这般难听啊?黄哥什么时候又踩着你的尾巴了?”慧妈妈的火也来了,完全忘了现在是该将音量调小的时候,希望邻居个个都是头叫不醒的猪,千万不要听到他们的家丑才好。
“心疼了吧。”慧爸爸调侃道。
“那你又怎么样了,你的容妹妹不也很体贴,如果当初你娶的是她还可以继承她家老爸的祖业呢,现在就不会霉到连给女儿读书的钱也筹不到。”慧妈妈也翻起了他的风流帐。原来她妈也有情敌,他们四个人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关系啊?****的脑袋瞬间被一个接一个的问号填满。
“是啊,我当初是被鬼迷了,人家容妹妹年过四十依然风韵犹存,你呢?结婚两年后就货不对版了,一天到晚吃老年陈醋吃得皱纹一楞楞不说,胸部又小又扁又下垂像极了四季干扁豆,不要说跟容妹妹比了,连住在对面的黑牡丹也比不上。”慧爸爸口不择言地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