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时后,南柯薰双手互捶着胳膊,疲惫地坐在里屋的木凳上,拿起桌上的水就往口中灌。
而经历了非人地折磨的墨烟筱趴在床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额上的冷汗还来不及擦就道“南柯薰…老娘决定教训那对女人之前先把你作了再说!”
“噗!”上好的茶水被喷出,南柯薰用手指抚去嘴角的水渍,无辜的挑眉,“关我啥事嘛!不就是用力了点,你这伤不用力,药物上的不行,好的不快啊,花宴要不要去了 ~ ”
“你……”墨烟筱瞪她一眼。她比她在这里时间多很多,难道不知道这个有多疼吗?上药的时候完全不顾她这个小身板的感受。
“咳咳,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想想为什么那个谁要致你于死地。”
话刚完,屋门被推开,小樱手拿些许糕点进来。
墨烟筱才想起来自己一直没吃饭。
顺手拿了个小樱放在床沿边的糕点,“说的好像我查就查的到一样,鬼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她除掉我无非是为了墨茜菱,”顿了顿又补充,“莫不是只为了给我个警告?”
同样享受美味糕点的南柯薰听得愣了愣,随即调笑,“那她就真的太闲了!现在丞相忙的很,不知道朝中发生了啥,给你个警告也不是不可能,不过……”
南柯薰看了看走开已久的小樱的方向。
“怎么了?”
“这个小樱,你是怎么来的?”南柯薰依然一脸嬉笑的问道,眉宇间却都是不易察觉的严肃。
“买来的你信吗?”墨烟筱自然是看到她的严肃。
“哦…”,一声哦便没了下文。墨烟筱往南柯薰那儿眼神一瞟,哦?什么意思?
“没事,你自己小心点,我该离开了,你的伤很严重,花宴之前不能下床!”
“遵命!漂亮的小姐姐 ~ ”墨烟筱并没有多问,似萝莉般微笑地应着。
南柯薰翻个白眼,给她两个字“装嫩!”
“……”
墨烟筱恨恨的咬着手中的糕点,像是咬着刚离开的女人手臂。
且说离开的南柯薰却是心绪重重,先不说那个王爷的侍卫,就是今日银潇背叛墨烟筱居然上了当,丞相的女儿不好当啊!再说这个小樱。
南柯薰皱眉,她似乎从这个女孩身上,闻到一股不平常的气息。
那是,只有杀手才具备的死气。
摇摇头,像是要摇出所有纷乱的思绪。半蹲在墨府一高墙上的南柯薰很是无奈,她这个来之不易的同伴,似乎命运比她还不一般啊!
站起身,刚想运用轻功离开,脚步却一顿。
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百米外的一栋高房,那房屋红砖红瓦,富丽堂皇。
南柯薰小巧的舌头舔了舔上唇,嘴角一扯。
若没记错,那可是墨茜菱的院子啊……
她南柯薰的朋友,也敢欺负,不给这个女人一点教训,南柯薰怕睡觉都不安稳!
……
皇宫大院内。
一身玄黑的宫轩宸已摘下脸上的半脸面具,诱人的薄唇,白皙不似男子的皮肤,冷然的眸,在昏黄的烛光下映衬出一张无可挑剔的人。
宫轩宸背靠大榻,一手随意放在前面交叉的双腿上,一手轻轻摩挲着身旁的茶盏。
就连一旁只能看得到他侧面的丫鬟,也都禁不住面红耳赤。
而这间屋子,明显为女人的闺房,镂空的雕花窗下,一方卧榻坐着一位虽属徐娘的年纪,却丰韵犹饶。这碧瓦朱甍的宫殿,风韵富贵的女人。
这便是皇帝的母亲,当朝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