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个穿着紫金道袍的中年人,踏着轻快的脚步走了进来。
一群贵公子听见笛少喊了声后,纷纷回头,全都一脸的害怕,有的直接已经跪在地上。
“是我!呵呵,是我刘戈,打扰你的好事。”刘戈微笑的说道,国字脸上一脸平和,没有丝毫的傲然,要是没人喊他做殿下,邱小娃还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道士。
“拜见二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此时才反应过来,纷纷跪在地上参拜。邱小娃趁着空挡,跑到丹的身边,一看丹腰间的那道伤痕,着实吓了一跳,一指深的伤口已经可以看见肉、骨头之类的,当下也不管那么多,运起功法,为丹疗伤。
刘戈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又看了下盘坐在地上的丹,还有为丹疗伤的邱小娃,脸带微笑,平静的说道:“我听说子乌书院里有人聚众闹事,顺路过来看了一下,嘿嘿!没想到这算是抓了个正着吗?”
刘戈说这话的时候,饶有兴趣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笛少。
众人跪在地上,低着头,没人敢说话,全场鸦雀无声。
刘戈走到笛少的边上,用手轻轻拍了拍笛少的肩膀,缓声的问道:“笛少爷,是我刘戈坏了你的好事吧?来来来,也别跪着了,起来和我说说,我这是坏了你什么好事了?”
笛少从刘戈出现后,已经吓得直打抖索,现在跪在地上,地面已经被他的汗水大湿一大片,一听刘戈问话,吓得裤裆下一阵暖意,嘴巴抖抖索索的说道:“不……不敢,殿……下,小的……小的还是……还是跪……跪着吧?”
“既然想要跪着,那就跪着说吧!”刘戈低头看着跪在跟前的笛少,声音冷冷的说道。
“是……是……殿下!”笛少抖索的更厉害了,口齿都有些不清,“是……是……这……这样的~”
啪!
刘戈一巴掌打在笛少的后脑勺上,哼了一声,冷声道:“能不能好好说话,在这样,直接把你舌头割了!”
笛少被刘戈打了一下后脑勺,差点直接撞到地面上,还好反应的够快,双手撑住身体。
当听到刘戈要割自己舌头是,啪啪的直接磕头起来。
刘戈冷看着笛少磕头,没有搭理,过了片刻,地面上已经可以看到斑斑血迹后,刘戈才冷冷的开口:“停吧!还不快说?”
“是是是!”笛少被这一吓,脑子清醒了许多,说话不再抖索,“殿下,这人是咒界的通缉犯!所以,我就~就……”笛少说到最后有些心虚,毕竟他只是因为丹和咒界通缉令上的逃犯同名,故而才纠集一些平时巴结自己的,比自己家族地位底的士族子弟,来子乌院找丹,说起来只是为了报私仇而已。
“唔!通缉犯?”刘戈质疑的问道,想了下又说道:“咒界的通缉犯?呵呵,笛流苏你是当我傻吗?啊!咒界的通缉犯,帝国能让他进的来帝都,而且还是子乌书院的一员?”
刘戈一脚踹在笛流苏的身上,将笛流苏踹的人仰马翻。而笛流苏赶紧爬起来,又跪在刘戈的跟前,不停的磕头,焦急的说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刘戈冷冷的看着笛流苏,根本不在乎他头原先是不是已经磕破,直接走开,将笛流苏留在那不停的磕着头。
“你!说,怎么回事?”刘戈走到离笛流苏最近的贵公子身边,冷冷的说道。
“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啊!这不关我莫非得的事,多是笛少,不,是笛流苏搞得鬼!”莫非得头趴在地板上,由于害怕,声音都有些颤抖。
“莫非得,你……”
“唔!让你说话了吗?”
笛流苏一听莫非得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想要辩解,结果被刘戈一句话的堵了回去,接着磕头,别看二殿下平日里和声和气的和你说话,可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士族子弟,不管士族子弟犯了多大的事情,只要被他逮到,不死也得脱层皮。
“莫非得是吧!接着说!”刘戈瞪了一眼笛流苏,接着命令莫非得。
“是,是,殿下。”
莫非得偷偷看了一眼笛流苏,眼神里有些害怕,不过得罪笛家,好过得罪二殿下,不单单二殿下身份高贵,单单一个书院协会会长的身份,就能将自己家族里的所有在学子弟全部退学,而且,在帝国内没有哪家学院敢收留,而笛家不同,大不了不去笛家的书院就可以,近几年来家族对笛家越来越反感,只是碍于情面没有当面撕破。
莫非得想到这里,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和刘戈讲了一遍。
原来那天在书院协会里,笛流苏吃了憋后,回到家里,笛音长老也将事情跟家主说了,笛流苏不紧被禁足两日,而且还扣了一年的福利,禁足两日倒是没什么关系,主要是一年的福利,平日里的一些开销,多靠着家族福利,现在断了一年的福利,那也就意味着自己将在未来的一年里跟一个平民差不多,有可能比一个平民还差,心里哪能过的去,对丹的恨就更加深。
禁足之后就找笛音长老孙子辈的麻烦,没办法,旁出的子弟比不了嫡系子弟,笛音长老没办法,只能妥协,赔了一把自己炼制加持的剑后,笛流苏才肯罢休。
拿了笛音长老的剑后,笛流苏高兴之余,想起在书院协会里发声的事后,心中怒火烧的更旺,而正好和他同行的莫非得恰恰提到咒界通缉令的事情,笛流苏脑袋一转,心生一计,遂纠结一群平日里跟自己走的进的士族子弟,一起到子乌书院找丹的麻烦。
要是抓到丹了,直接弄死,要真的是咒界通缉令里说的那个逃犯,自己正好可以得到咒界的奖赏,对于自己以后在家族里的地位有些帮助,而要是不是咒界通缉令里的逃犯,自己可以说是他拒绝配合调查,误杀了就是,以自己和其他士族子弟的关系,误杀一个平民书院里的一个学士,还是摆的平。
“所以,我们就,就来子乌院里了。”莫非得越说越小声,而一边原本还在磕破的笛流苏,已经由于流血过多晕了过去,莫非得说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
“好大的狗胆!”刘戈越听越生气,到了最后怒吼一声,一掌啪在地面上。
轰的一声,在莫非得的身旁,出现一个不知道多深的掌印,莫非得吓的直接尿了裤子,而那些一直跪着的其他士族子弟吓的直打抖索,一句话多不敢吭。
“现在要是不治理一下你们,当真是无法无天了。你们作为学士,一点没有学士的样子,平日里你们这些士族子弟搞出来的一些事情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反而是给你们助长了威风。”
刘戈愤怒的说道,平时自己也懒得管士族子弟搞出的一些小事,要不是自己来的快些,估计现在已经搞出人命来了,而之前这些所谓的士族子弟,搞出人命肯定是有的,只是作为书院协会会长的自己被底下的人瞒住了而已,自己完全被架空,小事一堆堆,大事一件没得知道。越想越生气,手臂一挥,在场的所有士族子弟的学士令,一下全都飞了出来,悬浮在半空中。
“殿下,我知道错了。”
“殿下,饶了小的吧!”
“不要,不要,不要啊!”
直到学士令被收去,众士族子弟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吓的直求饶,有的直接哭喊了出来,不停的磕头求饶。
“现在知道错,哼!可惜,晚了!”刘戈怒喝一声,右手拳头一握,悬浮在半空中的学士令,齐齐咧的一声,全部裂开,分别无数碎片,刘戈拳头舒展开来,碎裂后的学士令全部化为尘烟,消失在半空中。
“啊!”
“噗嗤!”
“噗!”
众子弟们纷纷喷出一口鲜血,就连晕倒在地上的笛流苏也不例外。
学士令被学士炼化后,学士都需要用自己的一丝魂魄寄居里面,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学士令就会自行爆炸,避免了学士直接被某些强大的魂师直接进行魂魄抹杀,而导致死后无人知晓。
学士令就能起到这一点作用,当然,学士令要是被使用者自行摧毁,也相当于是一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不过学士令最主要的还是一个身份的象征。
而这些学士令正是出自刘戈之手,包括其他帝国,王朝内的书院,他们的学士令也都是刘戈炼制,书院协会是所有书院组成的联盟,每个帝国、王朝内都有设置一个分部,每个分部都设有会长一名,会长自然是本帝国、王朝要员,一方面能避免本土优秀人才的流失,而另一方面起到一定的监督作用,再者也对人才的挖掘起到一定的作用。
之所以众人都害怕刘戈,不单单刘戈是二殿下,更因为刘戈是汉帝国内书院协会的会长,也许帝国王公贵族不一定全都不知道二殿下,但是每一个平民百姓都知道二殿下,因为二殿下的在帝国书院内,是出了名的袒护平民,最为亲民的一位殿下,至于什么原因,却是众说纷纭,最强而有力的说法是,二殿下的母妃就是平民出身。
刘戈看着众人哀嚎,心中的怒火平静了许多,威严的说道:“滚吧,你们不再是学士了,终生不再是,现在趁我心情好了些,赶紧的给有多远滚多远,这次只是给你们的一次教训,没要你们的命,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刘戈说完不再理会那些贵公子,向着丹走去,那些贵公子听了刘戈的话后,相扶着痛苦的出了子乌书院,而晕躺在地上的笛流苏则没有人管他,笛流苏的额头被一层水蓝色光晕包裹着,血已经止住了,伤口有些慎人。
众人走后,刘戈一看地上躺着的笛流苏,眉头一皱,摇了摇了头,掐了一个手决,轻声喝道:“去!”
只见笛流苏的身体被一层蓝色光芒包裹住,光芒越来越强烈,突然砰的一声,光芒瞬间消失在原地,和它一起消失的还有躺在地面上的笛流苏。
帝都,笛府内的一处小花园内,笛家家主笛冲正坐在石桌边的椅子上,泡着茶。
突然一阵吃惊,左手微抬,一道褐色光芒拖住了在他跟前五米处突然凭空出现的昏迷中的笛流苏。
“流苏?”笛冲惊呼道,此时的笛流苏气息已经开始越来越微弱,只见笛冲身形一闪,人已经双手抱住昏迷中的笛流苏,一道褐色光芒从笛冲的手掌缓缓的传入笛流苏的体内。
渐渐的,笛流苏脸色便的红润起来。
笛冲平静的抬头看了看书院协会的方向,喃喃道:“刘戈,这比帐我笛某人记下了。”
笛冲说完抱着笛流苏朝着厢房走去!
而还在子乌院内的刘戈也在此时,望向笛府的方向,微微一笑,眼神里透着丝丝坚定,而后转过头,看着丹和正在为他疗伤的邱小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