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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老家主

这是杨炎第一次去方家,虽然之前与方月天相处得不错,也得到了后者不少的帮助,可想起冷酷无情的方家,杨炎的心就一阵刺痛。自然而然,对于杨炎来说,方家的一切,也只是个问号而已。

“父亲,你先给我说说方家的情况吧。”飞出学院不远,两人便降了下来,顺便得买些礼品。杨炎心事重重地问道。

“也好。”看了看杨炎,杨呈秋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方家,自然是帝国四大家族之一,还记得那个香囊吗?那就是你姥爷在你出生之日送给你的。上面的流彩云锦便是四大家族的标志。”

“方家,掌管着帝国三分之二的军队。所以在四大家族中,乃至整个帝国里,地位也是数一数二的。然而,力量越大,肩上的责任也就越大。如果当初方家贸然出手,必定会惹上许多麻烦。家族,越是大的家族,就越注意家族的利益。”

“其实,当初你姥爷也叫我们回方家的,但你母亲却死活不依,在她眼里,有我陪着,云游四海,便是最幸福快乐的事!虽然我也希望她安全,但看着她整天闷闷不乐的样子,我的心就如刀割一般。所以,硬要说责任,应该算在我的头上!”

“你母亲,在方家排行第二,上面还有一位哥哥,叫方谕楠,如果猜得没错,他现在应该是方家的家主,也就是所谓的族长。而你母亲还有一位弟弟,那便是方月天。”

“那我的外婆呢?”杨炎静静地听着,突然问道。

“我也没见到过。”杨呈秋摇头道。“听旁人说,她老人家已经离世近百年了。哦,快到了,看到了吗?前面那片淡青色的房子就是。”

杨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在杨呈秋后面,缓缓向着那片淡青色的房子走去。

半个时辰后,两人终于到了。而杨炎这才发现,原本那一片青色已经被高耸的楼阁所替代,站在地上,根本就望不到尽头。五米来高的院墙,将整个这一片都围了起来,上面布满了青苔,还有一些浅浅的雨水留下的痕迹,沧桑而庄严。

宽大的朱红色大门大开,隐约间,可以听见里面人来人往所留下的声音。

“来者何人!”两人还没走近,大门旁的一士兵便大志喝道。严厉的目光中,锐利骤现。

“你就说杨呈秋来了。”杨呈秋笑了笑,平静地说道。

那士兵微微皱了皱眉头,杨呈秋这名字似乎很熟悉,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说了一声稍等,便转身进去了。

不一会儿,那士兵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便是方月天,而另一个的相貌和方月天很相像,只是年龄要大上许多,白发都已经半白了,他便是方谕楠。

“呈秋,真的是你?!”方谕楠走出大门,便看到一脸凝重的望着屋顶的杨呈秋,赶紧上前几步,喊道。而方月天却显得那么夸张,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微笑地看着杨呈秋以及旁边的杨炎。

“大哥,三弟,你们可好?呈秋一直未能前来拜访,还望莫怪。”杨呈秋浅笑道,平静地说道。

“哪里哪里……”方谕楠豪爽地笑道。突然皱一皱,轻声问道。“这位是?”

“哦,忘了介绍,这是犬子杨炎。”杨呈秋略微侧了侧身,让杨炎显得更靠前一些,说道。“炎儿,还不快来拜见大舅三舅?”

杨炎先是感激地看了看方月天,再将目光凝聚到方谕楠身上,上前一步,行礼叫道。“大舅、三舅。”虽然对方家没什么好印象,但对于方月天,杨炎却是从内心深处地感激着。

“好!好!好!想不到,外侄都这般大小了。想一想也该有十五岁了吧。”方谕楠连说三个好字,笑道。

“大哥,还是先进屋吧。”方月天轻轻碰了碰方谕楠,低声说道。

“哦,对啊对啊,来来来,进屋再说!”方谕楠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再次望了望杨炎,满意地点了点头。杨炎的事,方月天自然是提过,只是所谓亲闻不如所见,真正见到杨炎时,方谕楠才觉得什么叫天才。

大厅中,方谕楠与杨呈秋对立而坐,属于最上位的位置,其他人,分两排坐下,方月天自然坐在了方谕楠的旁边,后面一些杨炎都不认识。而杨呈秋这边,除了杨炎,另外还有几位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不过,他们都不停地打量着杨炎,嘴角还蓄着一丝不屑。

经过方谕楠的介绍,这屋里所有的人都是方家的主干,反正杨炎是没怎么记住,他也没那个心思。只是一副泰然自若地模样,静静地听着其他人说话。

“究竟有什么天大的事啊?我不是说了,没什么事就不要打扰我清修吗?”房屋外,突然响起一个低沉而嘶哑的声音,听那语气,应该是位老人。而听到这话之后,屋内所有的人都脸色一惊,纷纷站了起来,恭敬地望着门口。整个房间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果不其然,随着声音的消失,一道人影快速地走了进来。白衣袅袅,无风自动,满脸皱纹,却威严尽显。白净如雪的胡须随着身体的一起一伏,轻轻摇动,活似一个赛神仙。刚一进来,那双深邃的眼睛便快速地在屋内扫视一圈,当目光落在杨呈秋的身上时,老人的神情去变了。

诧异而激动!

“呈秋?”老人轻轻地唤了一声,眼角似乎都有些湿润了。老人快步走了进来,直奔杨呈秋而去,嘴里喃喃地说道。

“岳父大人!”杨呈秋赶紧上前扶着老人,恭敬地叫道。老人正是方家的老家主——方昊霆。杨呈秋将方昊霆扶到椅子上坐好,赶紧给杨炎使了个眼色。

“杨炎拜见姥爷!愿姥爷健康长寿,洪福齐天!”杨炎上前一步,行礼拜道。并仔细地打量着方昊霆,第一次见到姥爷,心里的滋味不言而喻。方昊霆与宋筌那样的老人不同。多了一份威严,少了一份和蔼;多了一份霸气,少了一份慈祥。要知道,年轻时候的方昊霆,可是被世人称之为——军神。战场上,只要有他,几乎没有失败可言。

“这是?炎儿?”方昊霆强忍着内心的激动,缓缓站了起来,仔细打量着杨炎。可一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居然无法深入到后者的身体时,不则得心中一惊。小小年纪,如此了得!

“是的,这便是我与钥儿的儿子,杨炎。”杨呈秋平静地说道,可那眼眸里,却有着一丝悲伤。如果问杨炎像谁,几乎十人中就有九人会说,他像他的母亲,方钥。

“好啊,好啊!”方昊霆激动地说道。拉着比他只矮半个头的杨炎,一阵猛看。

“父亲,再过一个月,就是族内的成人仪式,您看?”好半响,见方昊霆收起了笑声,方谕楠低声问道。

“哦?好啊。炎儿也参加。”方昊霆高兴地说道。

“什么叫成人仪式?”杨炎疑惑地看着方昊霆问道。对于这个陌生的家庭、陌生的人以及陌生的东西,杨炎都一无所知。

“所谓成人仪式,就是家庭内所有的孩子到了十六岁时所需要进行的一种仪式,到时候,所有的未成年的人都得参加,包括旁亲的人。当然,仪式上,会有一些测试,测试越好的,就会得到越好的奖励,而越差的,或许就会受到相应的惩罚。”方谕楠细心地说道。

听到方谕楠详细地说明,大厅内,许多人都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议论道。

“父亲,我看炎儿就不用参加了吧。直接给他最好的奖励不就得了?”一旁有方月天凑了过去,呵呵笑道。他可是一直看着杨炎成长的,杨炎有什么本领,自然知道。

“这怎么行呢?”这时,大厅中,一个年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实际可能上百岁的人站了出来,不满地说道。“家族中,一直传承的规矩怎么能因为一个孩子而破坏了呢?更何况,老家主也出关了,我想这更是不可能的吧?”

同样的一身白衣,上面绣着许多金色的流彩云锦,白净的脸上,如刀削一般。只是那双眼睛里,却暗着些许不满。此人的父亲与方昊霆是同父异母,而方昊霆成为了家主,他也一直有些不满。

“我觉得喆韩说得没错,还是按章办事吧。”方昊霆微笑道。顿了顿,随即说道。“不过,这次的成人仪式,必须以真实的战斗为基点,因为我发现,现在家族内,许多的年轻人,都太浮躁了些,希望经过这样的仪式能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不要以为有点本事了,就得意忘形!”

“可万一造成什么伤害,那可……”方喆韩脸色一变,大感不妙,赶紧说道。

“伤害?没经过伤害,又怎么知道自己不行?”方昊霆的话语不重,但在场的每个人都觉得压力突生,平静地语气里,夹杂着的威严,不容任何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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