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你不喜欢是不是?其实小香姐姐很不错哦,不但文武双全貌美如花,而且对你痴心一片,如果你和她在一起,我就不用担心你被算计了。”
“你哥我有那么笨吗?随便一个女人就可以算计我?不过,如果潇儿喜欢她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云忆对她眨眨眼睛,别有深意的说道。
“你娶媳妇当然要你自己喜欢才行,不要管别人怎么想,爱情就是这么自私的东西,要不,先让宸叔带你去青楼找个清倌怎么样?哎呦!你干嘛敲人家头呀!敲傻了怎么办?”
“敲傻了就不会乱说话了!看你以后敢不敢开我的玩笑。”
岳潇潇吐了吐舌头,抱住云忆的腰身,埋首在他颈侧,声音飘渺的好似天边丝丝缕缕的云:“哥,我改变主意了,江湖太险恶了,我不想你去当什么武林盟主了,我现在想让你当这个‘有实无名’的逍遥王爷,过自由自在潇洒惬意的日子,你答应我好不好?”
云忆搂着她,轻抚长发不解的问道:“你真的这么想?那你的江湖梦呢?”
“呵呵,我云渺仙不是已经在玄衣山庄扬名四海了嘛!我们现在要好好享受一下有钱有势的生活,父皇赐给你的府邸也快装修好了吧,到时候我们也是有房有车的富人,再也不用看宸叔的脸色了!”
“你何时看过师父的脸色?好像一直是师父看你的脸色吧。”
“我不管,你答应我好不好?”
“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武林盟主也好,逍遥王爷也罢,我无所谓,你喜欢就好。”
哥,对不起,请原谅我总是想要左右你的选择,我相信即使没有我,你在封都也一定会过得很好,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替你盘算,因为我真的真的很舍不得你,很放不下你。
“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嗯,好,潇儿的故事都很有趣。”
“这个故事很特别啊。”岳潇潇勾着云忆的脖子,在他耳畔轻轻的说道:“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神奇的地方,那里有高耸入云的建筑,还有会飞的交通工具,那是一个你无法想象的世界,故事的主人公就生活在那里,她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曾经有很幸福的家,在父母眼中,她也是个公主……”
云忆抱着她,静静的听着,自始至终未发一言,直到她又昏昏沉沉的睡去,才长吁一口气,喃喃自语般说道:“你就是那个女孩对吗?你很想回家吧。”
轻轻的吻落在岳潇潇的额头,云忆竹节般的手指在她的面颊上细细摩挲,久久不愿离去。
岳潇潇一觉醒来,已经接近中午,她伸了个懒腰,想了想还是没有下床,如今她越来越懒了,几乎整天待在床上,一步也不想动。
无奈的撇撇嘴,她拿出了枕头下的那本铸炼书翻了起来,她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看完了整本书,因为她想要找到一个可以毁掉饮血剑的办法。
自从知道了叶褚诚的身份之后,岳潇潇就彻底明白了他要毁掉饮血剑的理由,她一早就知道他是个有野心的人,但是没料到这份野心竟然是一统天下。
她不愿意去想象,这简简单单四个字背后隐藏着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和不为人知的艰辛,只要知道饮血剑对于一个要称霸天下的君王来说意味着什么就够了。
既然她无法助他平四海灭五洲,那就帮他毁掉这个随时可能爆破的炸弹吧。
翻开折角的那一页,岳潇潇默读了一遍自己用笔勾出的那段话:“剑魂乃附于剑身之灵气也,若以浩然正气养剑,则可人剑合一斩妖除魔,反之,剑身若被恶灵戾气所附,则必须以人之精血喂养方可驾驭,久之,驭剑之人邪气入体,泯人性折阳寿,非先净其魂后碎其身而不可毁之。”
先净其魂后碎其身中的“碎其身”倒是不难,只要把剑扔到火里就一定能烧化,难就难在“先净其魂”这几个字上,不但要想办法“净”而且还要“先”净,也就是说不净剑魂剑身就毁不了,这铸剑之术果然很邪门。
不过可惜,她把整本书翻烂了也没有找到“净其魂”的方法,书里只提了这么一句就再没有其他的说明了,她曾经求助于玄宸,遗憾的是他不但不懂铸炼术,还说此术乃是逍遥派的禁术,一千年来,凡是私自研究或者传授铸剑术的弟子,轻则废除武功逐出师门,重则废其筋骨终身幽禁。
如果真如玄宸所说,那么她手中的书就是逍遥派的禁书,既然是禁书怎么会堂而皇之的放在书房里?难道就不怕被弟子偶然发现吗?
岳潇潇摇摇头,眸中飘过一丝精光,她可不相信逍遥派上千年都出不来一个胆大的徒弟,所以除了她之外,肯定还有别人看过这本书,而且没有被惩罚,否则书就不可能还在书房。
想了半天,她突然发现跑题了,干嘛废心思想那个人呀?都不知道是几百年前的事了,骨头都化成灰了。唯今之计,应该是先找一些精通铸炼术的人,从而找出净剑魂的办法。
她现在相当于二等残废,衣食住行都要别人照顾不可能去找人,如果叶褚诚在就好了,天下事都在他脑袋里,这点事也一定难不倒他……
可是谁又知道他人在何方呢?
岳潇潇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床顶,双手不知不觉间又摆弄起胸前的玉扳指,这已经成了她的一种习惯,好像只要摸着它,就能感受到那个人的存在似地。
嘴角微微翘起,她笑得甜蜜而又羞涩,如今的玉扳指和环佩已经合为一体,不知道的人看了肯定会认为它们本就是一件东西,因为无论是材质还是设计都如出一辙,丝毫看不出任何拼凑的间隙和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