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还不快点过来伺候本姑娘起床,找打是不是?”岳潇潇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俨然是一副公主的架势。
“这是你什么时候画的,我怎么不知道,为什么你就只带走那幅剑女图?因为她长得比我美是吧!”
两人嬉笑着穿戴整齐,岳潇潇指着墙上那幅画故作吃味,惹得叶褚诚哭笑不得,拿出那幅剑女图,把它铺在了桌面上,连连抱怨。
“啧啧,我的潇潇也会吃醋。唉,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委屈,我带着那幅画还不是为了帮你解谜,却总被人误会,你说到哪里去说理。”
“咦?这是?谜底是什么?”
剑女图里卷着另一幅图,她好奇的拿起来,左看右看都像是一副地图。
“你看这图像什么?”
“看样子像座山。”
“真聪明,那你猜猜是什么山?”
“山那么多,我怎么可能猜得到。你快说吧,卖什么关子了。”
“忘-忧-山。”
“你去了北齐关?!”
岳潇潇闻言很是诧异,她设想了很多地方,偏偏没有想到他回去封临边境,而且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回来。
叶褚诚微微点头,神神秘秘的说道:“上官灏明死期将至,算算日子,该是我们去拿饮血剑的时候了。”
“你怎么知道他要死了?玄宸告诉你的!”她刚知道的消息,他竟然也知道了。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叶褚诚若有所思的摇摇头,不无惊讶的反问,显然并不知道玄宸所说的事情。
岳潇潇思量片刻,将自己这一个月的钻研成果告诉了叶褚诚,然后问道:“你认识精通铸剑术的人吗?要想夺剑,必有此人。”
“这本就是你上次提到的古书吧,你不是说没有戴在身上嘛。”叶褚诚仔细翻看着那本铸炼书,颇为不悦,似乎在责怪她的隐瞒和不信任。
“你别那么小心眼,好不好?我,那时候……”
“你不是怪你,如果你早点把书交给我,或许我就可以早点找到线索。”
“什么意思?”
“写书之人的笔体与画上的字,有七分相似。”
岳潇潇两相比较,果然如此,只不过一柔一刚,有男女之分,难道写书之人和作画之人是认识的?
第二天清晨,岳潇潇踏上了去往北齐关的路途,仍旧是他们五个人,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叶褚诚特别安排了一辆马车。
昨天,叶褚诚终究没有说为什么自己会知道上官灏明的秘密,他拿着那本书出去了半天后,和玄宸云忆一起回来,然后便决定了启程的事情。
岳潇潇只当是去拿饮血剑,至于其他的不也没有逼问,现在她能做的不是去挖掘他的秘密,而是去帮他达成目标。
“闪开!快闪开!挡路者杀无赦!”
一声嘶哑的高喊过后,就是一连串不间断的甩鞭声,本来宽阔的官道上顿时乱作一团。
岳潇潇他们一行人刚出封都便迎面遇上了这混乱的场面,前方的车马急忙闪躲避让,有人侧目、有人抱怨、甚至还有人咒骂。
一小队人马疾驰而来,残破的盔甲上血迹斑斑,污秽的面容上神色凝重,他们自岳潇潇眼前一闪而过,没做任何停留,却紧紧的抓住了她的心。
“唉,这已经是第三批从边关回来的人了!难道,真的要打仗了?”
“谁知道呢,十四年前还不是说打就打了。”
直到那对人马消失不见,周围才又想起了喧哗声,或低声议论,或惊呼连连,但不多时便有回复往常,该干嘛干嘛去了,似乎有点司空见惯的意思。
岳潇潇不知不觉间拧紧了。眉头,仰头看了看晴朗的没有一朵云彩的天空,放下了车帘。她本是好奇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不料竟然见到这般景象,一颗心七上八下,久久不能平静,而且渐渐冰冷起来……
饮血出,帝星乱,流云启,天下安……即使过了十四年,终究还是避过吗?
“快开宫门!违者杀无赦!”那队人。马中的领头之人一路扬鞭高喊,顾不得路边的行人,也管不了马蹄下的杂物,带着四名将士,手举金牌直奔封都宫门。
守门的羽林军远远就看见了那件金灿灿的东西,顿时“如临大敌”一般,两人直奔内宫通风报信,其他的人则以最快的速度推开沉重的宫门,生怕稍晚那么一时半刻,就连累自己脑袋搬家。
“兵部尚书到!”
“户部尚书到!”
“镇北将军到!”
“羽林军都统到!”
“龙威大将军到!”
……
一道道通禀声回荡在整个封都皇宫的正殿里,一个个疾驰的身影穿梭在九曲回廊之间,刚刚下朝的大臣们还没等回到自己的衙门就被追了回来,随着一路疾跑的太监赶往昌平帝的御书房。
同样的议政大臣,同样的御书房,不同的只是时。间,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十四年前那个满城红灯的难忘之夜。
“启禀皇上,临鸿帝已于九月初一御驾亲征,并且集结了七十万征南大军誓要取下北齐关!如今,临军连续攻陷两城,如果我们守不住其余两城,临军不出二十日便会兵临城下……”
岳潇潇缩在车厢的锦被里,一根一根数着自己的手指,数到第九根的时候停了下来,云忆离开已经九天了,这是十四年来他们第一次分开,仿佛失去了身体的某个部分,这就是她的感觉。
离开封都那日,看到北齐关守将的不只有岳潇潇,还有云忆,于是当夜他便赶回了封都,现在他已经不只是云忆了,还是凌云昭,昌平帝的皇长子,封国子民。
临行前,岳潇潇抱住云忆,潇潇不舍的商量道:“哥,我们在这儿等你,等你回来一起上路。”
“不用了,你们走得慢我会追上你们的,实在来不及我们可以在北齐关汇合,时间紧迫,你的身子最重要。”云忆拍拍岳潇潇的背,紧紧搂了一下便放开了她。
“和我身子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