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人真的可以如此残忍,战争真的可以如此恐怖,欲望真的可以杀人于无形。但愿这不是她的错,不是因。为她的到来而引起的,否则,她真的经受不起,承担不起,太沉重了,真的太沉重了。
“别怕。”
叶褚诚搂进她,轻声安慰,虽然暴。民如猛兽,但他不怕,再凶狠的猛兽也会死的,这些人在他眼里不过是蝼蚁而已,杀多少他都不在乎。
“诚,不要下杀手,他们是封国的百姓。”
“我尽量。”
叶褚诚闻言,皱紧了双眉,那句封国的百姓似乎提醒了他什么,她也是封国人。
看了一眼凶神恶煞一般冲过来的人,岳潇潇紧紧。闭上了双眼,这样的场面她不想看,更不敢看。
只觉的耳边响起呼啸之声,然后是便是刺骨的寒意,皎月已然出鞘,杀戮避无可避了……但是,非要如此吗?有没有人能来救救他们,或者说,救救她!她不要再承担这份罪孽了!她承受不起啊!
岳潇潇紧紧攥住叶褚诚的衣服,双手冒汗,等待着那一声凄厉的惨叫,可是半响之后,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她微微皱起双眉,难道真的是一招毙命,连点声音都没有吗?可是周围的人也该有点动静啊。
“那女人在发光!”
“神仙啊!是神仙!”
就在岳潇潇纠结之际,惊呼声乍起,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再然后就是无数人的大声高呼。
岳潇潇猛然间睁开眼,立刻被胸前的光芒刺得眯起了眼睛,玉扳指和环佩不知为何相映成辉,金光中缭绕着银色的莹流,笼罩在她周身,而且光芒越来越盛,大有将她与叶褚诚分开的势头。
锁定叶褚诚满是惊慌的墨眸,岳潇潇死死抓住他的衣服,拼命大喊:“抓住我啊!抓住我!叶褚诚,别放手!我不要走!不要走!不要!”
不用她说,叶褚诚也明白她的意思,他收紧双臂,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就连皎月都扔在一边,凝视着,目光坚定如石,声音却还是那般怜惜的温柔,却不知道究竟在安慰自己,还是她:“潇潇,别怕,我不会放手,死都不会放手的。”
“诚,诚,我好怕,好怕啊!”
岳潇潇在金光中泪流满面,已经看不清叶褚诚的模样,只能感觉到腰间剧痛无比,那是他如同铁钳一般的手臂,恨不得将她勒成两段。
噼里啪啦的泪水落下,正好砸在她的胸口,浸透衣衫,触及到那火热的所在,顿时就被吸了进去,然后便停止了躁动,又恢复了往常。
与此同时,岳潇潇犹如被抽尽了浑身的力气,瘫软在叶褚诚怀中,再也动不了分毫。
“神仙附体啊!神仙啊!救救我们吧,请神仙救救我们!”
看见刚才那一幕的北齐关百姓呼啦啦跪倒在地,连绵一片,匍匐作揖,口中念念有词,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草。
数百人异口同声,有男有女,呼声回荡而去,直逼北齐关城门,那边的守将见状大惊失色,急急忙忙派人进城禀报,并且带着守城士兵快速疏散人群,向这边奔来。
“潇潇!潇潇!”
“她没事,只是耗尽体力,需要好好休息,当务之急是赶快进城。”
玄宸放开岳潇潇的手腕,看了看叶褚诚,又看了看跑过来北齐关将士,岳潇潇被叶褚诚抱在怀里,迷迷糊糊中只听得一言半语。
“请问,这位戴面纱的可是岳姑娘?”一个陌生的声音。
“正是,可是云公子有什么交代?”玄宸的声音。
“云公子说,若是有戴面纱的紫衣女子前来,就直接带去见他。”
“让开!让开!……”
很多士兵驱赶百姓的声音响起,然后马车又开始行进,周遭是不绝于耳的议论声。
岳潇潇此刻累极了,心知危机度过,便放松了身体,沉沉睡去……
---------------------------------------------------------------------------------------------------------------
“你终于肯来了吗?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多少年?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如果你再不来,就杀光这世上的人。”
灰发血瞳,金红龙袍,这个不怒自威,浑身杀气的男人走至岳潇潇的身旁,身侧艳红色的饮血剑在不停的鸣叫,似乎在为主人高兴,又像是在为她哀悼。
修长的食指轻轻描画着岳潇潇的眉眼,血瞳中的戾气渐渐消散,丝丝涟漪荡漾开来,眼底一片柔情蜜意,与之前判若两人。
他深情的凝望着岳潇潇,仿佛一千年一万年也看不够,每一寸的肌肤,他都舍不下,哪怕是她唇瓣上细密的纹路。
长指在柔嫩的唇瓣上流连忘返,他突然像个孩子似的,数了起来,一道,两道,三道……他是那么的专注,如此无聊无趣无意义的事情,却让他欲罢不能。
不知不觉间,他皱紧了双眉,似乎对自己的速度很不满意,又好像是觉得纹路太多了,他手上的动作逐渐加快,就连力度也大了起来,粉嫩的唇瓣眨眼间就红肿了起来。
“你醒来啊!你睁开眼睛!以前我都是数到十你就会醒过来的,为什么我数到五十了,你还不看我!为什么!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他歇斯底里般的怒吼,血瞳中柔情被欲/望之火化为灰烬,张口咬上岳潇潇的唇瓣,他发疯似的吸允,甚至撕咬,直到流出鲜红的血液,他才想到了什么,撬开她的贝齿,将那血腥卷入她口中。
她舌好软,好滑,好小,好香,和从前一模一样,可是为什么不动呢?为什么不回应他呢?
以前,即使她的技术不好,即使她羞涩,也会努力的笨拙的回应他,用自己的舌卷住他的,然后费劲的拉入自己口中,虽然中间会失败数次,但她依然执着的坚持着,仿佛这不是两个人的亲吻,而是一项必须完成的工作,直到她雪白的牙齿可以咬住他的舌了,她才会偷偷松口气,然后一脸示威的看向他,逗得他捧腹大笑。
她见状,往往恼羞成怒,狠狠咬他的舌,以示惩罚,但每次都是刚咬一下,就舍不得了,每当这个时候,他心中就会波涛涌动,浑身血液都在发热,那娇羞的面容,那动情的双眸,只消一眼,让他挫骨扬灰也绝无怨言。
如今,他想要再看看,纵使灰飞烟灭,他要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