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出声,蹲在我身后!”
还没等岳潇潇拼命挣扎,耳边就响起了墨红展莫名其妙的命令,然后他便突然转身挡在了她身前。
岳潇潇惊魂未定,还来不及反应,就又听见了一个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下意识的缩进水里,躲在他身后,瞄了瞄自己飘散在水面上的长发,顿时心跳如擂鼓,瞬间便出了一身的汗,万千青丝自墨红展身侧荡漾而出,一缕一缕缠上的手臂腰际,夜色缭绕,暧昧无边。
“墨大少爷好雅兴呀!”
玄玉从甬道走出来,盯着墨红展语气不善的说道:“墨少,这温泉乃是我玄衣山庄的清修之地,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擅入,今夜,玄某就当墨少不知敝庄规矩,不予计较,但请墨少尽快离开,不要污了此泉的清名。”
“夏夜燥热,我便来此清爽一下,无意触犯贵庄规矩,还望玄少庄主海涵。”墨红展话说的客气,但是那趾高气扬的样子,一看便知他就没把玄玉的话当回事儿。
“我玄衣山庄不必他处,请墨少自重。”玄玉闻言,冷哼一声,略带恼怒的说完此话便拂袖而去。
听着玄玉离开的脚步声,岳潇潇差一点就大喊出声,被他知道也比落在这个色魔手里好的多,但是考虑到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实在是没有勇气叫出声。
就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墨红展身形一动,大步朝池边走去,连头也没回一下,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他放过她了?
一点便宜都不占就放过她?
“你直勾勾的看着我,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不是,我舍得,你快走吧!”没等墨红展回头岳潇潇就急急的喊出声,因为太激动,声音大得吓人,她赶紧捂住嘴,又钻进了水里。
“哈哈哈,你还真是有趣,明明胆小如鼠,却还敢来洗露天温泉,哈哈,有意思!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
墨红展边说边笑,见她吃瘪又不能还口,竟然笑得前仰后合,半响才穿上衣服,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没再多言便扬长而去。
岳潇潇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也庆幸不已,如果没有玄玉搅局,他断不会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吧。
确定人已经走远了,她才猫着腰跑到池边,不敢上去,就直接在水里穿上外衣。然后抱起剩下地衣裙,噌得一下跃上屋檐,用平生最快地速度飞向晓梅局。
看着岳潇潇走远。墨红展从温泉后地山上一跃而下,走到池边,捡起了一个梨花绣纹地紫色围胸,慢慢送至鼻间闻了闻,她很美,美到他想尽情的吻她,却不忍亵渎。
他微微眯起了那双勾人的丹凤眼里面是旁人不得见的情绪,薄唇弯出一个好看地弧度,戏谑地叹道:“好一个香香的云渺仙,出来!”
“你什么时候改吃素了?真是天下奇闻!”
“我的事你最好不要再插手!”
“哼!你这算是威胁我?”
“是警告。”
话音未落,墨红展人已经消失不见,留下池边一抹白影,飘然若仙,却又透着股阴冷之气。
岳潇潇一路狂奔,眼看就要到晓梅局了,小腹却突然一阵痉挛,紧接着便是接连不断的坠痛,疼得她额角冒汗,不得不停下了脚步,这痛既熟悉又陌生,身为女人她是绝不会忘记的,下山之前她做了准备,算算年纪应该差不多了。
但是,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果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手摁住小腹,她咬牙提气刚跃起来,就暗叫不好,身子一歪差点摔倒,落地时,腿间已经见红,她腹部绞痛难忍,抱着衣服蜷缩着身体,面无血色,曾经疼了十年,却从未如今日这般强烈,痛到几欲昏倒。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这阵绞痛,勉强撑起身子,慢慢向前走,没走几步眼泪就掉了下来,不只是疼的,还有委屈,还有回忆,如果还在家里,如果不是来了这儿,她就不会这么疼,不会这么无依无靠。
她就这样停停走走,走走停停,明明只有十来分钟的路,却足足走了半个小时,而且越走越慢,眼前已经有些模糊,汗珠顺着额角流下来,混着泪水,她必须回去,她如此狼狈,一旦倒下,就再无力起来……
如果被人发现,不如死了算了。
此刻已经夜深,晓梅局分外安静,她跌跌撞撞走进后面,担心被人发现,就紧咬牙关用尽最后的力气向前跑,却不料,一道白影乍现,她来不及躲避,或者说无力躲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重重的撞了上去。
“穿成这样,你疯了不成?!”
头顶响起赵言成冰冷的低吼,锥心刺骨的疼痛再次袭来,温潇潇手中衣裙散落,整个人如棉絮一般向下滑,再也动不了一下,与此同时,腰身被他紧紧勒住,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赵言成忙了一天刚回来,就来找岳潇潇,见屋里漆黑,以为她睡了,刚想离开,就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摇摇晃晃的跑过来,雪白的大腿在外衫内若隐若现,衣服紧贴其身曲线玲珑,胸前春光清晰可见。
辨出是岳潇潇的瞬间,赵言成直觉心火猛往上涌,直冲天灵盖,烧得他怒不可遏,闪身拦住去路,却没想到她竟然直直的撞进了他怀里。
赵言成刚吼完就觉察出她的异样,低头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无名之火顿时全灭,岳潇潇的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紧抿的唇微微颤动,痛苦难言。
“潇潇,你这是怎么了?”
“抱我进屋。”
岳潇潇艰难的吐出这四个字,眸中神色难堪,她不愿此刻的狼狈被他看见,却没有其他选择,耽误久了被人发现,结果会更糟糕。
未等她说完,赵言成长臂一展已经将她打横抱起,匆忙进房,直奔床榻。她身体一碰到床,就顺势向里翻了半圈,拉过锦被盖在身上,仅仅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她费劲了所有力气,疼得直抽气。
赵言成见状帮她把锦被盖严,急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