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爱趴在餐桌上,锤桌狂笑。驰美,燕娉婷两人也是眼带笑意,朝时冰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好姐们,真给女人长脸!
这话,腻有水平了。
上楼的宴易小腿一抖,差点从旋转楼梯上哧溜溜的滚下来。
哎呀妈呀,老大,你可得防着点你那两蛋啊,娶个能踢能打的老婆,不容易啊不容易!
闫弑天面无表情的瞪着时冰,眼里酝酿着股暴怒,看着女人认真的神色,也突然觉得很蛋疼。
娄芯雅哎呀一声,回头看向时冰,邪邪的挑眉,“不错啊,儿媳妇儿?”然后说完幽幽的看了眼男人鼓囊囊的裤裆一眼,“可是,儿媳妇儿你别忘了,你能切了他两蛋,我就不能剁了他惹事的老二了?”
驰爱咚的一声,将额头撞向餐桌,面色扭曲。
燕娉婷,驰美也齐齐震骇的看着娄芯雅,实在是想象不到这女人将闫老大那老二给剁了的场景,太雷人了。
“噗!”宴易趴在楼梯上,一手抓着护栏,闷头大笑。
燕娉婷,驰美两人怜悯的看着闫弑天,闫老大,啧,家有两个女王,这日子,真是得一路扛到黑啊。
不过两人看着闫老大那面不改色的脸,也齐齐朝他竖起大拇指,两蛋外加老二都被提到刀口上了,他丫还能这么淡定,两人对他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燕娉婷不厚道的想,如果这主角换成闫影那二货,估计,他能死死捂住他那老二倒在地上打滚耍赖,死皮赖脸蒙混过关。
时冰冷哼一声,直勾勾的盯着闫弑天,看他缩了缩裤裆,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抬高下巴施施然飘上了二楼。
“行,你老二就留着给你妈切吧。”
闫弑天怒瞪着时冰,也就只有这女人能说出让自己男人的骄傲给别的女人切的话。
“母亲,您真想让您孙子孙女没有妈咪吗?”
娄芯雅挑眉,指尖朝着闫弑天的胸口一戳一戳的,“天儿啊,瞧瞧你这点出息,你闫家老大杀伐果决的气势跑哪去了?都被狗吃到肚子里去了吗?给个女人压在裤裆底下,瞧你这一脸受样,出去别说你是我娄芯雅的儿子。蠢蛋……”
闫弑天,“……”媳妇儿娶进门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杀的。母亲。
餐厅里,笑声震天,几个女人齐齐笑得毫无形象的趴在桌上。
时冰刚上楼,闫弑天就按耐不住,跟在她屁股后面上楼了。
娄芯雅摇头叹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这蠢蛋儿子,日后铁定是给媳妇吃得死死的主了。
宴易正在给悦悦检查心脏,时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宴易拧着眉头,十指叠加轻轻按着悦悦的胸口。
时冰关上门,利索反锁,朝床走去。
“别按了,悦悦是心脏瓣膜病诱发的心梗塞,血堵塞,细胞死亡和毒瘤;就算在检查十遍,也只能是这个结果。”
宴易瞪大双眼,毒瘤?“大嫂?怎么会?”一般的心脏病无论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也就是那么几种情况,心肌梗塞和心血堵塞,细胞死亡是最常见的。
可是,这毒瘤?
时冰坐到床沿,摸着悦悦的额头,“她两岁的时候,中了蛇毒,当时我们都不在她身边,只有痒痒在——”
这件事情她没有跟闫弑天提过,悦悦的心脏病诱发病因,就是这毒蛇药液。
时冰狠狠拧眉。
宴易震骇,松了手站在床边,“大嫂,悦悦有心脏病?是先天遗传的?”
“嗯。”
宴易困难的咽了咽口水,现在他知道为什么老大不让他告诉干妈,他来这里的原因了。
如果是遗传心脏病,那么闫家……
宴易浑身一颤,忙打住这要命的念头,颤颤的将注意力放到毒液上面去,“大嫂,是什么蛇,知道吗?”
时冰摇头,“毒液没有要悦悦的命,反而救了她一命,只是这毒液仍然留在悦悦的心脏薄膜瓣上,两年的时间,上面突然就长了个毒瘤出来,现在这个毒瘤还很小,用药液还能抵制它的生长,我怕的是,时间长了,悦悦身体里的抗体会没有用,到时候……我,我不敢想象。”
宴易是医生,自然知道时冰说的这话的意思,世间任何万物,有毒就会有解药,身体更是万能奥秘,无论是哪种病毒,到了身体里,身体各个机能都会产生相应的抗体来抵制这种病毒。
就像是两军对垒,哪一方战败,都没有百分之百的胜算的。
所以如果悦悦身体里的抗体抵不过她身体里的毒瘤,那么等待悦悦的结果,只有……死亡!
宴易拧紧眉头,沉下目光,“嫂子,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悦悦有事。”
时冰却不敢松这口气,转身从痒痒小包里拿出药液和针筒,“这个是控制毒瘤的抗体,你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切了这颗毒瘤。”
她当初听到那该死的鬼医说悦悦心脏边沿长了个毒瘤的时候,她差点就崩溃了。
她不是没想过在这颗毒瘤还没有开始长之前,将它给切了。
但是那鬼医说,一是悦悦身体太小,承受不住这种大型手术;二是,这蛇毒既然诱发了悦悦的心脏梗塞,心血堵塞,而悦悦去没有生命危险,那么这颗毒瘤依照目前来看,是不能切除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放眼整个心脏内科,就是最具权威的专家也不敢做这个手术,还没有人能做在心脏薄膜瓣上切除毒瘤疙瘩这种手术。
可是,随着这颗毒瘤残留在体内的时间越长,悦悦的身体负荷能力就越差,迟早有一天,她的心脏会被这颗毒瘤给爆破。
时冰心口疼的厉害,这两个宝贝都是她拼死才生下的,尤其是悦悦,生她的时候羊水不足,破腹的时候,婷她们三个又不在她身边,这个宝贝,是她从阎王手中抢回来的。
她不能看着她有事。
宴易接过这药剂,摇了摇小瓶子里的白色液体,发现有不少的沉淀物,“嫂子,这个是谁给你的?”
时冰摸了摸鼻子,“这个你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