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冰轻笑,人没死她就放心了。
至于那老男人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跟他算这笔账,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时冰总算抬眼正眼看向闫弑天,“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闫弑天逼着她吃了开胃菜,总得给她点甜枣,否则这个女人迟早得跟他翻脸,“不多不少,该知道的都知道。”
时冰冷哼,眼里带着股冷冽杀气,“萧家人呢?”
“死了。”男人冷冽的声音干脆利索,眼波都没有动一下,对于时冰的问题,他非常的配合。
时冰冷笑,“太便宜她们了。”
闫弑天沉默,这个女人身体里的铁血和无情,他早就领教过。
只要这份铁血杀伐和无情不是用在他身上,她要怎么样都行。
“萧凤在哪?”
闫弑天拧眉,“黑狱。”闫家暗夜统领下的最高级黑牢里。
进去的人,要么死无全尸,要么浴火磐涅凤凰重生。
不过,像萧凤这身手进去的,只能是前一种结果。
时冰没有问他黑狱是什么鬼地方,只要萧凤能生不如死就行。
“萧媚云呢?”
五年前,萧媚云被萧凤救走,五年前,她没有时间去处理萧媚云,让她多‘潇洒’了五年,如今她回来了,萧媚云还能逃?
时冰扬了个嗜血狂魔的笑意。
闫弑天皱眉,不喜欢时冰脸上露出这种笑意,“在‘会尘’。”五年前,萧家一族一夜被血洗,萧家人五分之一的女娃被送到了非洲,而萧媚云,他直接让闫影将人丢给了‘会尘’中的楼贻倩。
至于现在如何,他不关心。
时冰‘哦’了声,对闫弑天的做法倒是有些诧异,将人丢给楼贻倩了?
既然是在‘会尘’,这就好办了。
电视里的灰太狼被踢飞了,然后他大吼一声,他一定会在回来的。
悦悦笑倒在闫弑天的怀里,指着灰太狼说他太笨了,一只羊都抓不到,活该被红太狼扛着锅铲拍飞。
闫弑天笑容淡淡的。
在放广告,痒痒从时冰怀里起身,搂着她的脖子,将小嘴凑到她的耳朵旁,轻声嘀咕一声。
“妈咪,这个坏男人要偷我们家的户口本。”
时冰想着事情的脑袋一愣,户口本?
痒痒说,“这个坏蛋和坏蛋叔叔要偷我们家户口本,那个坏蛋叔叔抱走衣服后,就没有回来了。”
时冰瞪大眼睛,然后火速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冷硬着一张脸的男人,惊叫出声,“你偷户口本?”
闫弑天愣了下,然后神色坦然,“不是偷,是取。”他光明正大的取。
时冰嘴角一颤,她知道闫影那二货很白痴很无耻,她丫真不知道眼前这个冰棍男人除了脸皮厚外,也能是无耻之徒。
操!
之前错看他了。
“有差别?你他丫的偷老娘户口本干嘛?”想到某种可能,时冰抱着痒痒从沙发上蹦起来,刚往前跑了两步,就因为男人的话,一个趔趄,差点朝前摔了个狗吃屎。
“别看了,影已经拿着我们的身份证件去注册了。”如果没出意外,现在他户口本上那一栏婚姻栏上,填的应该就是已婚,妻子名叫时冰!
“闫!弑!天!”
一声河东狮吼将别墅狠狠震了三震,女人顶着一张乌黑的脸,嗖的一声窜到男人面前,一拳就朝男人嘴角狠狠砸去。
“你他妈怎么不去喂子弹啊,这操蛋的馊主意你也能想的出来?老娘特么看错你了。”
闫弑天面无表情的躲开女人的拳头,抱着悦悦越过沙发,闪身跳离凶案现场。
他有理由。
“主意不是我出的,你的户口本不是我偷的,我们两的公正,不是我做的。”
时冰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气得将痒痒丢在沙发上,一脚踩上沙发,朝男人扑去。
“你他妈做了缺德事还有理了啊你?老娘特么揍扁你,你丫别给我躲,躲了老娘也照样揍。”
闫弑天抱着悦悦,然后很有技巧的,每次时冰的拳头眼看就要砸到他的脸上,身上,悦悦的小脸总会先一步挡在面前躲过女人的拳头。
悦悦在闫弑天怀里当空中飞人,看着她老妈这彪悍的揍人气势,没有一点惊吓,反而拍着小手,在给时冰加油打气。
气得时冰双眼都燃烧着一簇簇的火苗。
“闫!弑!天!你有种,拿悦悦当什么挡箭牌,给老娘放下悦悦……”
闫弑天心想,他为什么要放下宝贝儿,你不舍得揍你宝贝儿,就舍得揍你男人?
时冰一脚朝男人小腿踹去,动作利索,快很准的势头那是从军中基地里磨练出来的。
这一脚下去的力道,不说能踹断钢筋,至少这木头是能踹咔嚓的。
闫弑天闪躲的动作即使再快,他怀里还抱着个悦悦,而且一个有心揍人,一个有心躲人。
闫弑天这闪躲的动作就给慢了半拍,这女人一脚下去,他整个脸瞬间绿了。
抱着悦悦跳离了两步远,面无表情的瞪着这女人。
她,还真踹她。
时冰冷冷的瞪着他,真踹?她还真要灭口呢。
操!
“你他妈有种别给老娘躲,闫弑天你能耐了啊,偷户口本去登记注册,这辈子老娘要能嫁给你,老娘他妈跟猪姓……”
坐在沙发上的痒痒看着她妈咪揍那个坏男人,酷酷冷冷的小脸总算是露出了笑容,小眼笑眯眯的。
揍得好。
娄芯雅从楼上打着哈欠下来,就看到客厅里,身为人父人母的两夫妻展开了拳脚,打得那叫一个精彩。
娄芯雅邪挑眉梢,刚要出声,让他们都放开拳脚,真枪实弹,不躲不闪的打一场,就看到乖乖坐在沙发上的一对金童玉女。
娄芯雅双眼都亮了,屁颠屁颠的朝两小宝贝儿走去,“宝贝儿。”
正在看他们妈咪揍爹地的痒痒和悦悦,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叫她们的娄芯雅。
痒痒记得这个漂亮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