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主子,这怎么行呢?你身子这么虚弱,若是和三夫人起了争执,如何是她得对手呢,还是让玉儿陪着你一起进去吧。”
玉儿急切说道,只不过对于自己非要进去得理由只说了一半,对于自己是否是害怕只字未提。
“不用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得很,没有你说的那么娇弱,再说了我今日进去只是有些事情想跟她说清楚,主子说话,你待在旁边终是不好得,你就在这儿等着我便是,我很快就出来。”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在这儿等着便是。”
一语言罢,悠然不理会玉儿得紧张,径自打开门之后便走了进去。
“然主子……然主子……”
玉儿在后面不断得呼唤,可是换来得却是西厢房门紧紧合上得声音。
一阵寒风吹过,玉儿忍不住瑟缩着脖子,背后不禁升起一阵寒栗,心中得俱意更甚,口中不由自主得念念有词……
“我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您得事情,你可别来吓我,我知道今天不该来打扰你,但是……但是……但是我是陪我家主子来的,而且……而且,她也是受害者,你要怪罪得话,就,就怪罪三夫人吧……若不是因为她,我们也不会来的……过些日子我定然好好得祭拜你……”
西厢最多的就是玉茗花,今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阳光得沐浴开的格外得灿烂,阳光下得红色耀眼得有些过分。
悠然是第一次踏进西厢,她没有心思像莫琦涵来的时候那般细细得打量西厢得景物,她不知道从前得西厢是何种样子,所以它得究竟变化在哪里,她无从比较。往日她也听过关于西厢的那些流言飞语,若是换做从前她可能会怕,甚至是连西厢来也不敢来得,可是今天不同,都说哀莫大于心死,她心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她现在唯一想的,唯一要做的只不过是要将钱墨墨送给她的,尽数还给她而已……
难得的阳光灿烂,钱墨墨吃过不算好吃但是也不算难吃得午饭之后就吃力的搬着摇椅,拿了被褥舒舒服服的窝在玉茗花从中晒着暖洋洋的太阳。
若是换做别人被关在这种地方就是不死估计也会疯的差不多了,但是她是谁啊,她是钱墨墨,打不死的小强,这样的环境不光别把她逼疯,反而让她过的是如鱼得水,悠闲至极,每天无所事事能够做的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接着吃,过着梦寐以求的米虫生活,当然,如果这种米虫生活能够换个地方,她会更加满意……
越想越觉得这日子过的的确不错,钱大小姐享受的闭着双目,嘴角扬起一抹满足的笑容……
突然眼前一暗,像是什么遮住了太阳,她微微眯起眼睛……一张久违的脸印入眼帘……
“妹妹好久不见了,姐姐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钱墨墨慢慢的从摇椅上爬起来,伸了个慵懒的懒腰,对面容扭曲的悠然盈盈一笑,那模样就像她们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不快,而她和她就是世间所有妻妾的楷模一般亲密。
“姐姐可是记岔了,妹妹和姐姐不过几日不见而已,怎么会是很久了,难道是姐姐过于惦记妹妹才会觉得日子过得快了?”悠然给钱墨墨福了福身子,语带笑意,面上却只是皮笑肉不笑。
“大概吧!”钱墨墨朗声应道,顺手摘了朵开的正艳的玉茗花放在手中不经意的把玩着。“妹妹说的是,姐姐当真是惦记着妹妹的,妹妹不同样是惦记着姐姐吗,要不然也不会巴巴的跑来姐姐这儿你说对吧!”
说着她回过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盯着悠然,而回应她的就是悠然那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锐笑声:“哈哈哈……姐姐说的可不是吗。妹妹可是天天都惦记着您的,记得你是如何善解人意的让我嫁进徐家,记得你是如何和蔼可亲的替我熬药,更记得你是如何要了我那可怜的孩儿的性命!这样说你觉得我还能不时时刻刻惦记着你吗?”
尖笑身戛然而止,悠然阴冷的目光落在钱墨墨身上想从她身上看到恐惧之意,哪怕是一丝也好,那样起码能够看出她伤害过她的孩子,起码她不会像现在这般无能为力;可是,钱墨墨偏生不如她的意,那一脸的平静和笑意看不出有半点破绽,好似她从未对不起她过,也好似她从未什么有愧于心的事,看到她的平静,她只能更恨,恨到无以复加。
“呵呵呵,记得就好,能够记得说明我钱墨墨在妹妹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分量的,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开开心心的庆祝一番以证明我活的还算有价值?”
钱墨墨不是没接收到悠然的目光,只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脸皮太厚的缘故,这样的目光对她来说竟然没有丝毫作用,她可以很干脆的选择自动忽略。
“是啊,姐姐是该好好的庆祝一下,妹妹这不是来跟姐姐一起庆祝了吗?姐姐是不是更开心了?”她轻轻挪动着脚步,缓缓的像钱墨墨靠近,脸上的恨意一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纯真的笑容,似乎她还只是当初文院那个端茶送水的小丫头,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还是原来的她,谁也没有遇到过,谁也没帮过,还只是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钱墨墨好似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更没有发现她那抹单纯的有些不怀好意的笑容,犹自眨眨眼睛开始对着她大倒苦水:“那还当真是有劳妹妹了,姐姐现在可比不得从前,这西厢呆着虽然够清静,可是有时候吧,又清静的有些过分,比如说现在,若是没有妹妹来陪着恐怕姐姐还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呆着这儿寂寞的晒着太阳,就连想说句话的人都没有。这会儿好了,妹妹终于肯来看我这个姐姐了,这日子终于也才像样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