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头深深地埋进了兰贞两只乳房中间，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但是肉体的感觉还是非常清晰的。那种感觉令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
“钟阳……你……”
不等她说完，我一下就吻住了她的嘴。那嘴唇很冰冷，似乎还有蛋糕上的奶油味道，一瞬间我的头都大了，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动作来。
被我压在身下的兰贞一脚踢在了我的裆部，我大叫了一声从她身上跳了起来，随后又蹲了下去。她真的用劲儿踢了，我被她这一脚踢地瞬间回身无力，眼前不断闪烁着星星。
“你出去！”我听到她喊。
兰贞从床上坐起来，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衬衣的领子，一只手指向门外。她看我的目光是那么的令人绝望，那确实是一种一刀两断的目光。
“我……我……”
我蹲在地上，浑身酥麻，抬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兰贞。
兰贞站起来，冲过来冲我身上踢了一脚，然后我失去平衡卧倒在地，两腿依旧蜷曲着，因为腿中间还是又麻又疼。我当时已经基本上失去了思想，就好象自己的生殖器已经失去了知觉一样。
兰贞踢完我第二脚后就哭了，一个人走到窗前，从纸巾盒里抽出来了两张纸巾擦眼泪。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把那盒纸巾放在窗台上的，先前在麻西家偷窥的时候我不记得有那个纸巾盒了。
“讨厌……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讨厌啊！”她哭出声来了，拼命地从纸巾盒里往外抽纸巾往脸上抹，“……钟阳……我真没想到你也会来欺负我……我受人伤害还少吗？”
“对不起……”我蜷缩在地上默默地说。
“对不起有什么用……”她依旧泣不成声，“如果你早就对我有这样的图谋的话，你干吗不让我先死掉？你干吗还把我送医院去？如果我死掉了你想在我身上做什么都行……”
“兰贞……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你别狡辩了……你想想自己刚才到底干了些什么……”
她哭地更厉害了。她用力从纸巾盒里抽纸，结果抽出来一张后才发现那已经是最后一张了。这纸巾盒应该是新的，可是就这么一天就空了，可见她这一天里一定总是往外抽纸了。也就是说，她这一天里没少哭。
我浑身开始恢复一些知觉了，于是我挪动了一下身体，事实上我是向站在窗前的兰贞移过去了。
兰贞满脸是泪地低着头看着我，哽咽地说：“你别过来了……你走吧……就当我从来不认识你这个人……”
听完她这句话，我痛苦到了极点。我敢说这之前我还从来没有向这样痛苦过。那种痛苦的感觉太难受了，那是一种亲手毁灭了自己眼前的所有美好憧憬后的一种根本无法忍受的痛苦。我颤抖着双腿站了起来，失魂落魄地看着兰贞，我想也许她还能原谅我。可是她看我的眼睛已经变回了从前的寒冷，眼泪在她的眼睛中似乎都已经结了冰。我知道一切都完了，彻底完了，我注定要失去她。
“走吧……在我还没报警之前……”她冷冷地说。
“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她冷笑着摇了摇头，已不在流泪的双眼望向窗外。
她这一简单的动作使我在瞬间有了想死的欲望。于是我想都没想就转过身一头向卧室门撞过去，当即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昏过去的那一个瞬间的感觉很有意思。好象你身边的世界凭空出来了一个黑洞，那黑洞中有一股吸引力把你吸了进去，就这么一秒钟，眼前的一切变为了黑暗，耳边的一切也都寂静了下来。
我迷失在那黑洞中的黑暗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我醒来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芳香，又感觉到我额头上正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地滑动着。我使劲睁了睁眼睛，就看见一只手正拿着一个香袋，那个香袋滑过我的额头滑过我的鼻梁滑过我的嘴唇。
那是手是兰贞的手，是的，没错，就是她的手。
我躺在兰贞的床上，盖着她那香气扑鼻的被子，我的耳边流动着的都是从她嘴里呼出来的热气。
“醒了？”她侧躺在我身边问我。
“恩……”我答应着，还是没有彻底清醒过来，依旧比较茫然。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傻啊？用自己的头往门上撞……而且我觉得你特别贪生怕死……要是真想一头撞死你怎么不撞墙啊？撞那木门顶多撞出个大包来……”她拿着香袋已经滑到我的喉咙了。
我的喉咙有些痒，于是我咽了一口吐沫，然后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清晨，五点多吧……”
“我一夜都没回家？”
“恩……你昨天企图非礼我，被我制止，之后羞愧难当，企图撞门自尽，后没撞死，我把你救了，就这么点儿事……”
我猛地坐起来，一下子压在了侧躺在床上的兰贞身上。
“钟阳！你干什么！”兰贞大叫起来。
“兰贞，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真的爱你，我和那个叫黄言的男人不一样！”我压着她大吼着。
兰贞哭了，她没有再继续挣扎，她只是哭了。
“你别提黄言了……”她哽咽地说着。
“你还想着她吗？”我问。
她闭上了眼睛，泪水被挤出来。
我依旧压着她，接着说：“你别想他了……真的……别想他了……”
兰贞在我身下挣扎地翻身，我尽力阻止，但是因为床比较软还是让她翻过来了。然后她就把我抱在怀里了。
她的这个动作是我没有料想到的，这是她第一次这样亲密地抱我。她身上穿着睡衣，睡衣后面就是身体。我的头正好顶在她的怀里，我的鼻子挤在她的乳沟之间。我一时间被她这种拥抱弄地仓皇起来，我全身上下一动都不敢动了。
兰贞紧紧地抱着我，哭着说：“钟阳，你听老师的话吗？”
“你不是我的老师……”我哆嗦着说。
“那好，就算不是……那么，你听姐姐的话吗？”
“你不是我姐姐……”
“钟阳，别闹了……你听我的话吗？”
我镇静了一下，要知道在她怀里镇静是很艰难的事情。但是我做到了，我真正的镇静了下来。我说：“听你的话……也要看是什么话了……”
“你喜欢我对吗？”
“对！喜欢就是喜欢！我讨厌虚伪！”我几乎嚷出来。
“那么，你答应我……先不要受影响，抓紧高考复习，等考完了……”
我笑了，我说：“姑娘，你逗小孩儿呢？你怎么说话给班主任没什么两样啊？”
“我没逗你……”她说。
然后她俯下身来吻我的额头，并且把我搂地更紧了。我一下子控制不住，生理上的反应很夸张。我反搂住了她，她也没挣扎，但是却似乎在用什么力量遏止着我，让我不能再做更进一步的事情。而当我进一步用力的时候，她就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把我从床上推了下去。
我摔在地上吃惊地看着她。
她泪流满面的坐在床上，睡衣后面是隐约若现的身体。她对我说：“我现在要是纵容了你，就等于害了你，你知道吗？”
我坐在地上低着头说：“我不管，反正我告诉你我爱上你了……我是敢爱敢恨的人，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傻小子，我都被你弄地糊涂了……”
后来那天早晨究竟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似乎已经记不太清楚了。记忆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模糊，但是有时候这种模糊似乎还是显示出来一种比较柔和的质感。我的意思是说，我真的忘记了我们是否在那一个充满了暖色的清晨做爱过。如果做了，那么应该算得上是我生平第一次做爱了。如果没做，那么我们一定是做了些别的什么事情。可是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我记得兰贞对我说了很多的话。她接受了我的对她的爱恋，但是她要求我要先抓紧时间进行高考复习，她可以全力帮助我在英语方面的复习，而别的科目则要通过我自己的努力，我答应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