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看雪灵松了口，祈求道：“求五小姐，去看看三小姐。如今她瘦的，就剩下一口气了！三姨娘虽然糊涂些，奴婢一定想法子，把她引出去。“
雪灵说道：“其实，也没那么麻烦。”
小玉还想阻拦，雪灵已经站起身，向外走去。
因为凌芙嶶出事，再加上二姨娘母女的刻意打压，绿橘院更冷清了，就有些破败的迹象。
“这里还剩下什么人？”雪灵问道。
秋菊很老实地回答：“就剩下奴婢和两个粗使唤的。“进了荒凉的绿橘院的门，雪灵才看到，满地都是落叶，竟是无人清理的样子。一个小丫头听到人声，从屋里跑出来看着，也就是十多岁，根本不顶用。接着又出来一个老婆子，却起码六十岁了，走路都有些摇晃的，哪里还能伺候人？
小玉问道：“其他的人呢？我记得你们绿橘院，还不至于这么冷清吧？“
秋菊说道：“都散了。三姨娘也留不住人，就是留得住，三姨娘月例银子就那么一点，拿什么赏给奴才？所以只好让那几个丫鬟都自寻出路了，没敢留人家。“
小玉听得只是摇头，这人可怜到这份上，也真够受的。
雪灵却不感慨，只是淡淡地说道：“秋菊，真是难为你了。“
秋菊红着眼圈，把帘子挑开。
雪灵走进房间里，看到凌芙嶶脸上没一点血色，两只手腕，也光秃秃的。身上竟然是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看到雪灵，竟然是连起床的力气也没有了。
小玉扶着凌芙嶶坐起来，让她靠在一床旧被子上。雪灵问道：“凌芙嶶，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躺着？”
凌芙嶶眼珠似乎都是木的，过了半晌，才有气无力，答非所问地说道：“雪灵，我落到这个地步，全都是被你害的。”
雪灵并不生气，说道：“你若不跟她们单挑那一场，你依旧连怎么说话，都得听她们的。”
凌芙雁激动起来，说道：“可是现在呢？我连听话的资格都没有了！雪灵，你知道今天，我让秋菊去厨下拿药，那婆子说什么吗？她说我现在纯粹是个废人，喝药也是浪费！还说，爹早晚把我随便找个贱民打发出去！雪灵，你说说，我还不如过以前受人指使的日子呢！”
雪灵等她发泄了一阵子，才问道：“你的断手，没扔掉吧？”
凌芙嶶脸上，浮现了一层赤红，显然悲愤交加。
一旁的秋菊看了，急忙说道：“五小姐，三小姐的手，奴婢在保留着呢！”说着，哭泣着出来房间，一会儿工夫，捧回来一个木盒子。
雪灵也不打开去看，对秋菊赞赏的一笑，说道：“秋菊，你真的很有心思。”
凌芙嶶哼了一声，说道：“留着它还有什么用？我再也不能弹琴了！”
雪灵连连摇头，这位三小姐，还真是受了三姨娘的影响。这等脾气，竟是受不得一点折磨。她淡淡地说道：“凌芙嶶，以后，你要好好对待秋菊。她是个难得的好丫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