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从袖子里，取出几个帝国铜币，雪灵交给那小丫鬟，说道：“去吧，拿着买点心吃。”
小丫鬟顿时喜笑颜开，接了铜板，蹦着走了。
小玉嘀咕着：“这都是没见过钱的穷死鬼转世。”
这话说的，连凌芙嶶都笑了起来。却又有些哀伤，说道：“雪灵，我娘的月例银子，本来就比二房低了一半还多，又不回自己偷偷在外置办私产。如今为了我的事，就连那点月例银子，都时有时无的。我娘手里总是缺钱，所以，对下人，也真的很刻薄。”
说着，轻轻喘着气。
小玉说道：“是刻薄。连老鼠都养不住。别说一群大活人。”
雪灵心想，眼下看来，连自己女儿都快养不住了。做妾做到这份上，真是赔本赔得彻底。
怪只怪，三姨娘连做妾也没睁眼，托付给了凌倚天这么一个完全不靠谱的人渣。
连嫡妻陈氏都快倒台了，三姨娘日子过得凄惨，难道很奇怪？
稀奇的是，这三姨娘进了门，居然也不过来看自己女儿。雪灵心里奇怪，看了秋菊一眼。秋菊这才解释，也有些难以启齿：“姨娘用度本来就紧张，如今为了三小姐，把自己的积蓄都闹腾得空了。眼看着三小姐没什么希望，姨娘心情不好，也就不管了。”
雪灵歪着嘴角，笑了一笑，也不再多问，只是用手指，按着凌芙嶶伤骨的断岔，说道：“伤口已经复原了。没问题的。”
凌芙嶶张大了眼睛，看着雪灵，有些纠结。因为雪灵的怂恿，她才鼓起勇气，在太子面前献琴，结果得罪了二小姐和四小姐。
按说，落到这个地步，凌芙嶶心里不是不恨雪灵的。
但是她毕竟还不算笨，心里奇怪。如果雪灵真的是故意害她，那么，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连亲娘都绝望了，丢下她不管，为什么，雪灵还会来看望她？
凌芙嶶眨眨眼睛，闪去泪水，说道：“雪灵，你实话告诉我，我还有没有希望？我现在不想做太子妃了，我什么都不想了。只要能弹琴就好！“她望着雪灵的双目，充满期盼。
雪灵狡黠一笑，说道：“这个么，凌芙嶶，你既然在皇家学园呆着这么久，最起码的灵力之术你不该不知道。“
凌芙嶶说道：“我知道，强大的炼药师，根本不在乎人体骨骼的缺失！对于他们来说，可以起死回生，何况是被斩断的一双手。听说到现在，还有法力超凡的炼药师呢。“
雪灵沉默不语。所谓法力超凡的炼药师，大概都已经达到天级阶位。这种炼药师，就是皇室想出面一求，都不容易的。
至于起死回生的灵术……这种灵术，只能暗中说说，实际上，它属于暗黑系一类。
不管哪种，都不是凌芙嶶一个小庶女，能见得着的。
或者，就必须和凌芙雁一样，付出惨重的，无可挽回的代价才行。
凌芙嶶的智商就算不高，起码也是个正常。她当然明白这些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