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们一个月也不过五百铜币，时不时还被克扣。
这些外院里干粗活的仆妇，更是难得捞到油水。
一百黄金币，足以让她们在乡下购置房屋，再买下一块不错的地皮，从此以后有自己的小产业！
等凌芙雁回过味想找茬的时候，这些仆妇，老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神的近侍答应了凡人的许愿，不可反悔？”雪灵说道，“那么如果神给了凡人许愿呢？”
小玉的手使劲摇了一下，显然受惊不小：“姑娘你怎么这么想？凡人是见不到神的。但是，如果一个凡人见到了神，得到神的承诺，那么神的承诺，就一定会实现。而且，神的诺言，不可收回！”
“不可收回？”
“对，传说，这是众神的法则之一。神不可以收回已经赐给尘世的礼物。”
赵妈妈被打满了五十棍。按常理，挨了五十棍，又是赵妈妈这般年纪，绝对活不了。
所以凌芙雁连看都懒得多看这个陈氏最后的忠仆一眼，任由几个仆妇把赵妈妈抬走，从后花园开了小门，正好到了雪灵和凌少翼逃走时汇合的那条小巷。
仆妇们一走出小门，看看四下无人，一个少女立刻迎上来。
“赵妈妈！”那少女哽咽着扑上去，背后还跟着一个壮实的后生。
“小喜姑娘，你别哭了。”一个仆妇说道，“她没死。只是点皮外伤，需要休养一段日子。”
小喜惊喜交加地睁大了一双泪眼，然后赶紧跪下给几个仆妇磕头：“多谢几位大婶子救下赵妈妈！”
“不用谢我们，”那仆妇摇摇手，“我们本来没这个心。不过有人给了我们好处，我们这才冒险留下赵婆子一条老命。不然的话，谁敢啊？”
小喜高兴得连声道谢。她本来是得到消息，专门候在这里，等着给赵妈妈收尸的。没想到居然能救下活人。
不过也不敢张扬，就拿着带来的寿衣先给赵妈妈穿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条小巷。
现在，金翎院里，就剩下陈氏自己，泥塑木雕，做梦似的被一群丫鬟婆子拥到凌芙雁面前，跟个木偶一样，被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庶女来回摆布戏弄。
“二姐姐，怎么不在屋里？”凌芙雁用手帕点点唇角，“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该好好出来安慰嫡母大人才对。”
陈氏这才觉得有点不对。
儿子结婚这么大的事儿，这凌芙蓉到底跑什么地方去了？不过这个时候她就是想去找人，也没得找了！
凌芙雁噙着笑，扫视了一下自己带来的几名粗使仆妇。
平常，大宅子里，内院的丫鬟婆子，是不常到街上晃荡的。
也只有那些身份卑微的外院粗使的下人，才会被派出去，抛头露面。
“二小姐，到什么地方去了？”凌芙雁故意问道。
正说着，又有几个人到场。
是正得宠的绿姨娘，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
绿姨娘先给已经扶正的“嫡四小姐“见了礼，又抱着儿子也见过嫡姐，这才笑着说道：“四小姐，我记得我院子里的小丫头们说，天黑的时候起来解手，好像看到二姑娘她从后门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