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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

夜,愈发的深了。华荷颜色下,一名鹤发朱颜的白衣男子,喝着酒。旁边是一名清丽的女子正在练功。女子身形轻盈,那招式,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女子练起来,仿佛是在练舞,灵动轻盈。只是,内行的人就知道,那一招一式,步步杀戮,没有丝毫表面上看的柔和。白衣男子一边喝着酒,一边赞赏的点着头。

小荷颜,不愧是自己的徒儿。这天女神机这么快就悟通了,这连起来有板有眼的。再多加练习,想来融会贯通不是什么难事。

华荷颜一心沉醉在这带给自己的快感上,仿佛练着练着,所有的力量都能按照自己的心思收发自如。再没有之前的桂格。

桦欣看着看着,觉得很不对经。不对啊,这小荷颜练的,怎么和书上的越来越不一样了,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但看华荷颜脸上并没有难受的表情,还很是享受的模样。怎么回事?

华荷颜根据桦欣的讲解,按照自己领悟出来的方式练习。渐渐的,她的招式看似与书上一致,却似乎又脱离了招式的枚格。比如本来第一式之后便是第二式的,华荷颜却从亦跳到三,或者从三开始。总之顺序上不对,招式上也显得怪异。以至于桦欣在一旁十分担心她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但这种时候桦欣又不敢贸然打扰,以至于愣是把一向不紧不慢的桦欣等得心急如焚,虽说这走火入魔大多数都是痛苦的,但是小荷颜的体质与别人不同,怎么知道会不会走火入魔的形式也不同?

而华荷颜这一练,便是七天七夜。桦欣在一旁是一刻也不敢离开,生怕一走眼,华荷颜出了什么变故。也好在他内力深厚,边上还有些吃食,不然还真得饿死。

待到第七日夜间,华荷颜方才从天女神机的中走出来。瞧见边上的桦欣道“桦欣先生,你还不去睡?”

“小女娃,你没事吧。把手给我看看。”桦欣说着,便给华荷颜诊了诊脉,越发惊疑。这小荷颜的脉象并无大碍,只是体内仿佛有一团不散的气息。怎么回事?“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华荷颜见桦欣一脸不可思议,问道。“你觉得怎么样?”桦欣问道。

“很好啊,从来没这么好,好像全身都轻松了很多。”华荷颜笑嘻嘻道。她说的一点也不假,此时的她真的觉得无比的轻松。“你体内的那团气息,你能感觉到吗?”桦欣皱着眉道。“气息?你是说你从脉象上可以感觉到它的存在?”这会轮到华荷颜讶异了。因为她只是感觉上身体里多了一种什么东西,她自己也不了解,每当她要去触及的时候,那东西总是软绵绵不好把握。

“嗯。”桦欣严肃道,看来小荷颜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下次紫冥来,倒是要问问看有没有关于练过天女神机之后出现一团莫名气息在体内的情况。“有问题吗?”华荷颜见桦欣一脸严肃,也有些担心的问道。

“暂时没什么事情,并不影响你的身体,只是毕竟是情况不明,最好还是弄清楚为上。”桦欣道。

“对,不过我觉得它并没有什么危险,不过还是弄清楚比较好。”华荷颜非常同意桦欣的观点。

“我给你把脉的同时,也查探了一下你的内力。不错,精进了很多,这会大概与你的紫紫不相上下了。”桦欣赞道。

“紫紫的功夫很好吗?”华荷颜问道,她真的没什么概念,也不知道珂烟的功夫究竟有多深。毕竟珂烟从没有在华荷颜面前露过真实的功底,只知道他的隐术,很是神奇。“他确实藏的很深,不过也不对。他的功夫很杂,似乎还有隐族不传世的秘术。”桦欣道。桦欣想了想又道:“你对他了解有多少?”

“怎么这样问,该了解的都了解了啊!虽然有一些没来得及问,不过紫紫基本都没瞒我什么,就算是有,也没什么,只要不是骗我。”华荷颜无所谓道,他们俩分分合合的,相聚的日子不多,有些秘密也是正常的,再说了怎么总要有些私人空间的。她前世的初恋情人不也没告诉紫紫。“你能这样想就好,珂烟,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妓儿。小女娃,你的眼光不错。”桦欣赞道。虽然与珂烟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以他这么多年的看人的标准来说,这个孩子,是一个可以托付的男人。

“那当然啦。”华荷颜厚着脸皮道。

“好了,七天七华荷颜没休息没吃饭的,我这把老骨头不行了,赶紧给我做饭去。好吃完了好睡觉。”桦欣伸了伸做腰道。“什么!七天七夜!”华荷颜惊叫道。

“是啊,你都练了七天七夜了,早知道你没什么事,我就不关了。我都这么老了,还得帮你守着。累人。”桦欣疲惫道。

“天啊,我七天七夜没洗澡了。”华荷颜人一溜烟的下了屋顶,跑去洗澡了。难道觉得身子怎么都不舒服,原来这么久没洗澡了。这么热的海岛气候,受不了。

“女娃子,你先给我做饭啊!”桦欣无语道。小荷颜洗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饭吃。算了,吃点果子,休息一下。“吃饭了,桦欣先生。”一个时辰后,华荷颜上屋梁叫道。

“可以吃了?好。”桦欣从睡梦中起来,下了屋顶。吃饭去了。果然得睡一觉才有饭吃。“怎么都是素菜。”桦欣抗议道。

“不喜欢就不要吃。”华荷颜说道,作势要把菜端走。

“别,老头子我不容易,素菜就素菜吧。”桦欣有些委屈道。

华荷颜乐呵呵的看着桦欣,这个老头越来越好玩了。还记得刚开始见道桦欣的时候,桦欣一副拽拽的样子,自以为是,高高在上,不爱搭理人。没想到,扣今自己就和他朝夕相处,仿佛自己的亲人一样。真好!“你吃过了?那我全吃了。”桦欣见华荷颜不吃,便道。“吃吧,吃吧。我后面还炖肉呢。”

“你,你,你,你气死老头子我了。子,怎么那么好,自己不吃都给他吃了,华荷颜道。”桦欣一把卷起袖子,气极道。就说这孩原来后面还有肉!“我可是为你好,这么多天没吃,吃点素的。对肠胃好。”华荷颜认真道。“那你也该先告诉我呀,我都快吃饱了。”桦欣气愤道。“可以再多吃点的,我又不是不让你吃。”华荷颜耸耸肩道。“真是白疼你了。”桦欣忿忿道。

“好啦,你看,这样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才的小日子才过得舒坦嘛。哈哈。”华荷颜道。桦欣生活得太沉闷了,总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样。这样才可爱,做一个老顽童,多好。

“小荷颜,你让我习惯了,以后,你们过日子,我孤老头子的,不是更难过。”桦欣叹息道。他怎么会不知道小荷颜的心思呢,只是,这么多年的习惯。明歌不想改,也害怕改。

“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呢?我以后还要给紫紫生妓妓的,你可得帮我带孩子的。不许偷嗽。”华荷颜乐道。“再说吧。”桦欣道,以后,还有多少以后。一百岁,老了。

“桦欣先生,你还想着华荷颜琴吗?”华荷颜正经的问道。为了自己,桦欣还没有完成他自己的心愿。华荷颜每每想到便有些渐愧。

“那天之后就不怎么想了。”桦欣道,确实是实话。这几天,担心小荷颜。没时间想别的。

“先生,隐族。真的很厉害吗?”华荷颜问道,这是来到汗翠岛以来,第一次问关于隐族的事情。“不清楚,不过就是因为不清楚,所以才更危险。”桦欣道。

隐族,存在这个世间也不是一天俩天的事情了。他们的存在是众所周知的,三国王族,敬着他们;江湖中人,怕着他们;寻常百姓,只当他们是隐世的高人。他们的声望很高,却不涉足王权。以至于各国国君即便心里容不下他们,平日对待这些隐族人却依旧是礼敬有假。

北汗的慕容、纳兰氏族,紫幽的白族,南秦的孙家,海外的龙氏。那一家的势力都不可小觑。

这其中,北汗的慕容氏族最为强势。也常有在世间行走,其他四族则属于隐得最深的。如今,慕容、纳兰、白家都参与进来了。孙家估计迟早也会卷进来。至于龙氏,桦欣拿捏不准。虽然小荷颜手上有龙氏的令牌,但是龙羽这样年轻的小娃在龙氏说话的力量有多大,桦欣不知道,所以他不敢确定龙氏不会参与争夺小荷颜。也许龙氏这边,他们该去闯一闯。毕竟现在都在海外这方。

“先生,先生。你想什么呢?”华荷颜伸手在桦欣面前晃来晃去,又是这样,总是自己想自己的。

“没什么,隐族,我的了解也不多。吃肉,休息,过几天出发。”桦欣道。

“去哪儿?我们可以出去了?回三国?”华荷颜问道。

“去龙氏。”桦欣说着一边到厨房找肉吃去了。

“也好。”华荷颜道。龙氏,早想去了。不仅仅是因为龙羽的那枚令牌,华荷颜更想知道,传说种的隐族龙氏是如何神奇。

五日后,桦欣带着华荷颜离开了汗翠岛。孩子们依依不舍的相来送别。大人们嘴上不说,但淳朴的他们的,神色表现上是十分清晰的不舍。华荷颜喜欢他们,喜欢这一群真实的人。

“舍不得?”桦欣问道。

“是。”华荷颜站在船头,吹着海风笑道。又说:“不过我们还是要回来的,不是吗?”

“对。”桦欣肯定的答道。在桦欣的心里,已经把汗翠岛当成了自己的家。华荷颜没有再多言。海风吹拂。华荷颜的思绪也飘散开来。

行船大约行进了一个时辰,忽然间海浪洒涌,只是这万里晴空的,怎么就忽然间平地起波澜。华荷颜十分讶异。桦欣也觉得蹊烧。

说时慢,那是快。一道巨浪,汹涌的直扫向华荷颜和桦欣乘坐的船来。俩人见此,不敢怠慢。忙运起绝顶轻功飞升道到上空。方才发现,前面一处,有俩人正在海上比武。

华荷颜气愤,比武也找个偏僻的地方。愣是把船都给劈散了。这下不知道要怎么去龙氏的辖区了,难道游过去?

桦欣盯着那比武的俩人看,功夫不错,只是都太年轻,招式花哨,却没有表面上看那样具有杀伤力。

桦欣停在半空,华荷颜也能坚持一下。只是这俩人不知道要打道什么时候,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船没了,这会子华荷颜苦恼了。游泳,可以,只是漫漫大海,四周也看不见海岛,这要游到什么时候?又奇怪这俩人是怎么来的?

桦欣见华荷颜支撑得牵强。便对着俩人道:“两位娃儿,你们这样打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这样吧,我给你们各建议。”

桦欣说话不大声,但中气十足,是用了内力直接传播给那两位正打得火热年轻人。

两人听见桦欣的话,停下手来,往声音源处看来。却是一名鹤发老者。(远,看不清桦欣的面容)老者身边,是一名清丽可人的娇俏女子。

待到近处一看,那鹤发老者,竟然朱颜未改。俩人面露惊疑,许是怀疑这俩人是人是仙?“你们这样打法,分不出胜负。”桦欣淡淡道。俩人不服道:“前辈何人,来此何事。我俩比武,如何来打扰。”

“我与孙女路过此处,船只被你俩比武给打散了。本意劝解你二人换各比试的方式,如若不乐意,也不请求,只是这船?”桦欣清淡道。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

“船?”两人惊讶,有见海上确实漂浮着华荷颜他们那船只的残海那白衣的紫年道:“前辈,不好意思。我二人在此比武,未曾想到会有船只经过。如此,便把我二人的船赔给前辈。至于我二人比武之事,还是我二人做定义。前辈的好意,心领了。这后生,倒是倔脾气。只是礼貌还算周全。桦欣也不介意。只是华荷颜可不乐意。

只听华荷颜道:“你们俩人,比武就比武吧,非到这海上来。如今打散了我们的船只,岂能赔个船就了事。我船里面的东西呢?上哪里找你。”

“这位姑娘,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如此,你看你丢失了什么,多少银两,我二人赔。”另外一名蓝衣紫年道。“五百两。”华荷颜道。有钱不拿,白痴。“你抢钱啊!什么东西值五百两。“先把你们的船整出来,我累了。”蓝衣紫年气愤道。”华荷颜道。她可没桦欣的功力。蓝衣紫年明显的不乐意,只见白衣紫年在海上不知如何就变出来一艘船。华荷颜和桦欣自道船上。蓝衣紫年爷上了船。“你这船是哪里变出来的。”华荷颜好奇的对着白衣男子问道。

“没见识,这是我们龙氏研制的行船。自然不是你等可以理解的。”蓝衣紫年在一旁风凉道。

“你们自己研制的?和潜水艇一样么,可以潜在海里?”华荷颜没有理会蓝衣紫年的嘲讽,好奇的问道。“潜水艇?姑娘说的是什么?”白衣紫年问道。“呢,没什么。就是也是一种可以潜水的船只。”华荷颜打哈哈道。

“这世上,除了我们龙氏研制的隐水,还有可以潜水的船只?”白衣紫年步步紧逼的问道。

桦欣也好奇的看着华荷颜。有吗?他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到可以潜在水里的船只。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什么好奇怪。不要转移话题,关于赔偿的问题,你们有异议吗?”华荷颜含糊其辞道。“你船上什么东西,要五百两!”蓝衣男子大声道。

“不然你们去把东西捞上来。我就不要五百两了。”华荷颜得理不饶人。亏本的生意,华荷颜重来不做。有钱不坑,她也重来不做。再说了,桦欣这老头子,看起来光鲜,实则银两没几个。如今要去龙氏混迹不弄点本怎么行?既然他们也是龙氏的,先坑了再说。“你不是强人所难嘛。”蓝衣紫年小脸通红,一看就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被人一说,就没话讲了。“好了,二哥。这也是我们有错在先。只是姑娘,我们出来并无带这么多银两如此,可否请姑娘一同道府里。好待我们取来银两还予二位。”白衣紫年“三弟,你。”蓝衣男子原想说什么,有忽然觉得无趣。自顾自地道一边生闷气去了。

“如此,便有劳公子了。”华荷颜见目的达到,也不得寸进尺,十分有礼地说道。又想起他们似乎在比武,便问:“只是二位似乎比武尚未结束,不知?”

“无碍,我与二哥不过是切磋切磋。”白衣紫年道。“如此甚好,我与爷爷也还有事。不如先到贵府取了银两。”华荷颜说道。“也好。”白衣紫年说罢,便取掌舵开船。

这船只,表面上看与平常船只并无差异。只是究竟好似如何潜水的。华荷颜左敲敲,右看看的。也研究不出各所以然来。

那蓝衣紫年见华荷颜如此,却也不计较刚才的冲突。上前来道:“怎么样,看不出来它为什么可以潜水吧。”

“嗯。确实。”华荷颜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加上她确实好奇。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们那里特产的一种树木,可以隔绝雨水。将它做成的船只,加上特定的技术,便能够做出这可以藏在水里的船只了。”蓝衣紫年道。

“这木材这么神奇?”华荷颜道,这简直堪比现代的钢铁了啊!这个时代太强大了,炼铁炼钢的技术都省了。

“这种木材取自一种叫蓝木的树。要长成一百年才可以取材,不到一百年的没有这样的效果。年岁越长的树放水的效果越好。”

“真神奇,能带我去看看吗?”华荷颜兴致勃勃道。

“不行,除非我们龙氏的族人,并由族长或者当家人看护下,方才可以砍伐查看。”蓝衣紫年严肃道。

“神秘兮兮的。不看就不看。”华荷颜无趣道。难得见到这么稀奇的品种,本来以为可以见识一下,没想到搞得这么神秘。隐族的人,就喜欢故作神秘,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心胸狭隘的,好东西不分享,阻碍社会进步。华荷颜暗自诽腹道。“蓝木很难养的,族人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他们。”蓝衣紫年解释道。“哦。”华荷颜没了兴致,说话也就少了。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蓝衣紫年却是各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住。

“他是我爷爷,我们是要去找一种草药,听说在在这片海域可能有,便过来寻。没想到船只都被你们打烂了。”华荷颜瞎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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