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姑娘,恭喜你呀,你教的徒弟很争气,得到了皇上的赞赏。皇上现在正宣你这位师父去献舞呢,快去呀!”姜老板刚听到圣旨传来就马不停蹄地通知后场的萧莞晴,他一想到从此曼舞坊可以扬名立万就差点喜极而泣了。
“我……可不可以不去?”该死的,当初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人怕出名猪怕壮,好了,现在别人开始枪打出头鸟了,虽然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但总有一天会被别人抢走!真是倒霉,只要一牵扯到皇室就会没完没了,不好脱身了。但是若敷衍了事,必定是罪犯欺君,后果很严重;如若我比徒弟们表演的还要好,指不定一辈子都不能离开这里了,那我的武侠梦怎么办?现在的我真是进退两难哪!
“那怎么行!难道你想抗旨吗?”姜老板吓出冷汗直哆嗦,唯恐自己也被牵连其中。
“好,我去!”没办法了,为了不连累其他人,就只好压着胆子上了,要怪就只怪我当初为什么别的职业不选,偏选舞娘这个职业?难道非得把星洛国绞搅个风雨大作不可吗?潜意识里怎么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我以前也做过同样的事一样!
听到了我的回复,顿见姜老板的脸色恢复如初。我便进去悄然的装扮了下,虽未弄得和徒弟们一般浓艳,但也有明显的民族风特色。
“民女萧莞晴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刚走进宴厅出,没仔细看见皇上,就朝上座穿黄色衣服的人跪了下去,他应该是皇帝没错吧!
“你就是曼舞坊的舞娘师父?抬起头来。”我心里打着鼓,怎么每个皇帝见女人都是同一句台词呀,都快弄得我抓狂了。
“是!”谁敢在皇帝面前说个不字?无可奈何的我只能在他面前作仰望状,却欣赏到比元卿卓和曾游好看几百倍的男子,这么说,善若她们没骗我咯。星眸深眉,如苍穹般深不可测,秀鼻巧嘴,雪白的肌肤,我只能说他比女子还要美,唯一不同的是有份令人望而生畏的霸气,一想到他是皇帝,我就决然地停止了用视线扫视他的动作。
而此刻看见萧莞晴的段可轩,也是大惊不已,虽然她没有原先的姑娘打扮的艳照四方,但靓丽之色尽显无疑,娇俏的容颜如水灵般动人心扉,就像万象伊始有种新生的活力,美得不可言状,倾城倾国当之无愧!
“皇上,既然萧姑娘来了,就快让她表演吧!”段可璟看见萧莞晴的第一眼,心里也不由的为之悸动,但探到皇上看她的神情不觉得内心深处一怒,毅然决然的打断了皇上神游的思绪。
“哦……哦,好,那就请萧姑娘开始表演吧。”段可轩刚回过神来,就自嘲的笑笑,怎么没听说过手下舞坊来了这么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绝美女子,就连星洛国的第一美女此刻都不及呢!
“民女遵旨。”此舞是非献不可了,我让乐师演奏了一曲《竹林深处》,迈着轻柔地步子,手如行云流水状的舞动着,悠悠婉婉的上演了一次民族风韵十足的傣族舞,回归自然,跳出舞蹈的原始美感,没有复杂地技巧,纯粹天然的基本功,边跳边回味着。可心里还是希望皇帝不要太注意我!
直到舞蹈戛然而止,众人许久没有出声……
“皇上,臣兄觉得曼舞坊果真是人才出众,如此简单优雅、返璞归真、意蕴极深的舞蹈真是动人心弦,我实在是受教了!”段可琪单单欣赏完了之后就可评出我舞蹈的深意,果真是我的知音。虽然符合你的作风,可你这么说的话,我想被不注意都难了,你这不是害我吗?我可跟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啊!
“哈哈……不错,赏!”段可轩的笑声真是动撤九天,惹得我的心一毛一毛的。
“皇上,臣兄有个请求!”段可璟恰有深意地望了萧莞晴一眼,说道:“端泠公主从小就喜欢舞蹈,何不让萧姑娘作她的老师呢?”
段可轩听到后有些不悦,谁都知道端泠公主是段可璟一母同胞的妹妹,现居璟王府,他这么说,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又碍于这个妹妹的脾气,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段可璟喜上眉梢,望向呆呆发愣地萧莞晴,悠然一笑的饮尽杯中剩余的美酒。
璟王府内布局通明,错落参差。加之夜行其中,另有一番风韵,迎着幽香习习的凉风,伴着月洁孤斑的落影,越过座座的翠屏蹙山,俯仰水榭楼阁见簇立着一方优雅别致的古亭。
远远望去,一袭紫衣含笑独坐,颇有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的意味。待稍走近,才辨个明晰,此人不是段可璟又是谁?
段可璟喜见佳人,望见不明所以的萧莞晴来到跟前,假忍而语:“璟王府能邀请到如仙女般的萧姑娘,本王实在是此生有幸!”说完意味深长的给萧莞晴倒了一杯酒。
难道在宴会上酒还没有喝够吗?这个段可璟是忠是奸还没分清,就被段可轩用圣旨给压了进来,说是给什么端泠公主当舞蹈老师的?不敢违背旨意,就摸黑般的潜入,本想讨个借口离开的,谁没想到段可璟居然亲自要见我?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段可轩离后,自然事事都得听璟王爷的啦。刚来到什么古亭就听到一句如此虚伪的话,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还别说,段可璟长得也的确不赖。蹙狭水凤眼,峰眉断可流。逡巡莲修鼻,若隐唇云浓。皮肤虽没皇帝白嫩,但麦黑的肤色也会让一般女子心动一下,再加上长天一色的笑容,高贵不失风度,雍容不显浮夸……如此的相貌仪表堂堂,倜傥非常。
“王爷赞赏过谦了,民女但当不起。”只敢站在旁边,未若入席。貌似那杯酒是为我倒的,只是现场人太多,我若大张旗鼓的坐下喝下,估计早被人一脚踹入池塘中了,说到底也巧,这亭正好修葺在池水之上的,不正应了我的下场?
“萧姑娘不必见外,坐。”他像绅士般的伸了个请的姿势,又对下人说了句,“你们先全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