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见段可轩时对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期间得知她代端泠公主嫁给他,若不是段可轩的捣乱,她就会嫁给自己……若实现了,该有多好啊。
为救他拖离苦海,再次飞鸽传书欧阳竹,并单独见她通风报信,反而把她推给了段可轩的恶嘴里,自己又再一次害苦了她。
消失了一阵,也探听到不少他和欧阳竹、云澈柳、那个女扮男装元卿卓的事情,直到自己和他交集的轨道越来越平行了,不久,便传来了她和欧阳竹大婚的消息。
怀着拜别的心情,送上祝福他们的最后一份礼物,却和他们经历了一场生死巨变的政治****,原本美满的婚礼确是波折重重,但自己知道,这是他们甘心不悔的约定。
平定一切,是该随风而来,随风而去了……
“仇大哥,我和你一同去星洛国吧,听闻仙灵岛的景色美不胜收,现下都是闲人一个,何不把臂同游?”他回头,却看到云澈柳那云淡风轻地笑容,都说红颜薄命,红颜又何尝不薄情呢?
“好。”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他卷起马鞭,和他踏尘策马游天涯,得一知己,何其快哉!
刚要离开日熙边境,却流传着元卿卓找寻童男的榜文?本以为是他的“断袖”传闻所致,弄清情况后,却是菀晴命在旦夕。细看榜文,自己竟是和她同生辰的人,所以,救她一命,已占满了他的整个思想。
拉回神游的思绪,却听到欧阳竹说道:“怎么以前没听仇兄弟道论此事,你当真是和晴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
“嗯。这件事也是我刚要离开日熙前,阅得榜文所知。”他实事求是的道出缘由。
元卿卓喜色匆匆上前,道:“仇兄弟,你真是……童男之身?”
一句话飙熄了整个原本尚有暖意的御书房,他不好意思的轻咳几声:“见笑了,没有遇上心仪的姑娘,所以……”此时他的脸已经红的像熟透的番茄,好歹人家也是门第世家,从小忠孝节义,礼义廉耻牢记于心,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呢?
“大家都是男人,就别再嘲笑仇兄弟了。”欧阳竹此刻也是隐忍的辛苦,心里不知暗笑多少回了,但还是闷闷摆手劝诫元卿卓有些情不自禁的笑意。
共所周知,要不是为了治疗萧菀晴的病,他是绝不会把这么私密的问题告诉他们的,相较之那些常往青楼跑的好色男,强了不知多少倍。
凤翔宫内,老御医配置好了救治萧菀晴非常“难得”的药,待她被欧阳竹一口一口细心地喂下后,三男俱是冷涩如冰站在一旁,等待萧菀晴的醒来,这一觉她睡得实在太久了,她不吃不喝,也要为自己的孩子考虑啊。
迷迷糊糊,我的眼里有一丝光线投入,很刺眼。口干舌燥,“水,水……”
众男看见萧菀晴有了反应,迫不及待的都要拿水为她,欧阳竹怯怯道:“还是我拿吧。”另两人才讪讪的收了手,相觑一眼。
咕噜咕噜喝饱了水,我睁眼看清竹清俊的脸,他瘦了,面色憔悴,青色的胡茬刺得我的额头有点疼,却不及我的心疼,攀上他的肩膀,“我睡了几天了?”
“整整十天了。”忽闻旁边还有人,确是同样憔悴的元卿卓,和急切眼色的仇晓,他……怎么也来了。
“卟——”突感到血气上涌,吐出大滩血来,竟泛着浓浓的黑丝。
“有毒!”老御医,大喝一声,扑上前就问我诊脉。
老御医神色一转,大惊,跪在地上拜向元卿卓,“老臣该死,萧姑娘中毒了。”
“什么?”元卿卓拽起胡子白花花的御医,吼道:“她不是喝药了吗?又何来中毒之说?”
老御医探过药渣一验,一脸不敢相信的神色,“这药怎么会有毒?这可是我亲手熬制的?”
“晴,晴!”耳旁滑过竹焦灼的声音,我便痛的晕了过去,真的要死了吗?
“晴——”元卿卓、仇晓俱是手忙脚乱地跑近床沿,摇着她。
老御医依旧跪着,急声道:“太子殿下,萧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只怕保不住了,她也已经去了。”
“不会的,不会的!”欧阳竹声泪俱下,紧紧抱住萧菀晴,自己没有尽到作丈夫和父亲的职责,又有何理由再苟活人间,倒不如随她而去。
仇晓很快看出了欧阳竹轻生的念头,先一步点住了他的穴道,“你疯了,你真的断定她死了吗?”
还是仇晓冷静些,他喜欢读书,所以在他离开仙灵岛之前,老神医送了他几本惊世医书,记载了许多起死回生的办法,他探探萧菀晴的鼻息,尚有一丝气息存在,应该还有救。
“御医,能否验得这是什么毒?”仇晓拿起还有残余药渣的碗,扶起老御医问道。
老御医嗅嗅,“如果我没有猜错,此毒名叫蓝洛,源自于星洛国。”
太多的谜团冲击着欧阳竹,现在身子又被定住,蓝洛之毒他显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曾经就因它差点和萧菀晴被林浅陌冠上弑君的大罪,如今又是它再来毁掉萧菀晴的生命。
仇晓心知肚明后,脑子里迅速翻过医书典籍,有了主意,道:“大家不要慌,菀晴确是命悬一线,但现在救得话,还有希望。”
欧阳竹破碎的心顿时又泛动的起来,喜道:“真的吗?那你快救晴啊。”他虽被点穴,可精神却不颓废,中气十足的劝道。
看到仇晓眉头纠结的样子,元卿卓向前询问:“仇兄弟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哦,不。要救菀晴,只需高手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为她输入内力,她要在药盆中沐浴,水长更新,不断放药。”
“这个就由我来做。”元卿卓一马当先,借药汤和内力逼毒,以前错手伤她时也做过同样的事,有了经验,自然顺手的多。
仇晓挥挥手,“不行,若是一人三天不停地给她输内力,必将气竭功散而亡,断不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