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连九伊使劲晃了晃头,想必书看的过久引发头疼了,便习惯性的想喊来红杏为自己揉捏揉捏,可突然想起昨日自己大婚娶进的女人,扔在府里倒不如多折磨折磨她,便遣人把空以娴带到了书房。
一路上,空以娴在侍女带领下往书房前去,再一次见到这个让自己深感绝望的男子,一开始便给尽自己无尽的屈辱,跳下他所设的陷阱内,这谜一样的男子让空以娴无法揣摩无法透彻。
砰—— 刚到书房门口,空以娴便看到一尊上好的青花瓷花瓶从内屋摔至门口而落。一下子便让空以娴挣扎着自己现在是进去冲撞枪口还是转身就走等待再一次的责骂。
“爱妃,怎么还不进来。是否需要本王亲自出来迎接不可?”站在房门边的空以娴突然听到内屋里连九伊传来的声音。
磨蹭了片刻,只能无奈的抬腿走进,一进门空以娴便感受到从连九伊身上传来的炽热目光,直盯的逼迫着她的气息无法平缓,掩藏在心中的疑惑在空以娴眼里不禁微微流露而出。
而连九伊望着眼前的女人,身为自己爱妃的女人,不知何时脸上多了块丑陋的疤痕,再看着她眼眸中不断流露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只觉得这股熟悉感从一开始相遇就未曾消退,思索片刻也未寻到出处,心中不免一阵烦躁,扬声唤来站在自己眼前许久的空以娴,示意她给自己按摩按摩头部。
或许是连九伊的指意并不明确,站立了半天的空以娴顿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片刻,连九伊见空以娴还未动身,不免不耐的再次扬声道:“本王头甚是疼痛,给本王揉捏揉捏。”
终于反应过来的空以娴连忙上前,纤纤玉手因秋日里逐渐渐冷的天气不免带着冰冷,空以娴自幼已来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怕冷的习情都未曾改变,每到寒冷天气里手脚便变得冰冷至极。空以娴揉搓揉搓了双手不断对着双手呵气,希望把双手变得温暖些以致触碰连九伊不会让他感到冰冷。
连九伊冷淡的望着空以娴在自己眼前的动作,直到空以娴的双手抚至自己的太阳穴处,柔嫩透着一丝丝温暖轻巧的在头部两侧按压着,连九伊好似顿时沉入这般光景似的,无比享受着空以娴的按摩。
就这样,难得在两人身上出现的一次平淡没有任何争持吵闹的相处难得在这美好的午后展露。空以娴想起了礼仪嬷嬷今早与自己提到的回门,作为已成她妇的女儿理应在大婚后三天前回娘家已尽孝道,因此这回门礼必须得细心筹备,看这眼前身为自己的夫婿,空以娴心想王爷这般人物一定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又见连九伊今天心情甚好,便小心翼翼的开口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
“王爷,臣妾有一事想征求王爷同意。”空以娴纠结的咬巴着自己的唇瓣,一脸恳求的盯着连九伊。
或许今天连九伊心情真是这般愉悦,竟自然的抬手示意空以娴说,空以娴大喜,连忙把回门之事一一道来,也顺带说了自己想要为家人筹备礼物的心意。
躺在落塌上的连九伊任由着空以娴的按摩,听着空以娴柔柔诺诺的声音,想到这戏还是得做足些的好,便沉声说道早去早回,空以娴欣喜的对着连九伊说了声谢谢,开心的想到可以出门去看看了,便兴高采烈的提起裙摆就要往大门冲去。
“站住!”连九伊突然一声令下。
本来满脸欣喜的空以娴听到连九伊的话,怨念的转头看着连九伊,小脸紧张的皱在一块,把右眼上方的疤痕显露的更加纠结的团在一块,却始终遮掩不住明亮双眸中不断流出的质问好像正无声的在对连九伊说你不会反悔吧,然后一脸失望又带期待的目光站在门口望着连九伊。
连九伊虽然暴躁不堪但自小对阳光无以言表的热爱,造成他无论是厢房书房还是何处都喜面阳,晴朗的午后大片大片阳光肆意的洒落在低头杵在门口空以娴的肩上,映照着眼前女人的委屈失望是有多么的至极,本想好生训斥一番的连九伊,突地听见自己心中的某一处正在渐渐柔软。只罢,多么骄傲的自己竟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宠溺说道,不带钱你拿什么买礼送岳父大人啊。便唤人准备了银两一同与空以娴前往市集采购。
听到这,本一脸阴霾的空以娴瞬间漾开了笑脸,此时脸上的胎记好似消失在脸旁,而连九伊突然想起自己还未好好问问空以娴这脸上的疤痕是何时得来的,已瞧见空以娴早已欢雀不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只能苦闷疑惑无奈的笑道今天的自己怎么如此异样,思罢,便唤来红杏继续为自己揉捏头部,但手法始终没有空以娴按得来的舒服,烦闷一下子堵在心头遣走了红杏,走至窗边拿起随身配在腰间的玉笛吹奏了一番,空旷的房内便突然出现一个全身被包裹在黑色之中的男人,只见连九伊停止吹奏,抚摸着玉笛,不容置疑的吩咐道,保护好她。
说罢,房内再次响起笛音,那般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