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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从公园回来的一路上,一世的心情五味杂陈。她为仲馗的不怀好意感到愤慨,为那个孩子的多舛命运感到悲悯。但现时现刻,无论是那种近乎恶劣的愤慨之态,还是那种恢弘深邃的悲悯之情,都难以抵消她无法掩饰和克制的陡增的沮丧之情。她消沉到了极点,有生之年,她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情。即便在她求死之心迫切的时候,她也未曾有过这种感觉。她忧伤到了极致,二十几年,她自始至终都被孤独吞噬着,但她从未屈服,从未妥协,并在落寞而寂寥的苦水里历练出一颗强大而坚定的心。然而这颗心,在这一刻,像个被扎破的气球,突然瘪了下去。

不为别的,只因图图的行为让一世失望透顶。她对对门那户人家侥幸幸免于难的那个唯一的孩子袖手旁观的态度让一世窝火。要知道,图图不是那种冷漠的人,至少在一世的记忆里,她不是一个对不幸者会袖手旁观的人。她的善良和忠厚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她对苦难者不闻不问。但四年没见,一世突然发现图图变了。变得她有点陌生了。

“是什么让她改变的呢?”一世不禁在心里问道。默默的自问后,她并没有立刻自答,而是不由自主的环顾四周。她置身其中的这间客厅,真的是奢华到了极致。现代简约式的长方形白色大理石茶几摆在闪闪发亮的大理石地面中央,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茶盘,茶盘的左部左上角摆着一盆青翠的绿植,右部的正中间放着一个精美的紫砂壶,其四周围着四个同样颜色的紫砂杯,有两个紫砂杯里斟满了清亮的茶水。以镶嵌法式实木墙板的墙体结构为靠背的欧式简约纯白色沙发,沙发上放着两个相得益彰的抱枕,一个是灰白相间的横条纹,另一个是白灰相间的竖条纹,但颜色都和整个客厅的主色系相辅相成。深灰色的电视柜上靠墙立着一幅装裱精美的风景油画,还有一个大小适中的埃菲尔铁塔模型,这是一件异常精美绝伦的艺术品。被隐蔽在墙体和溜光闪亮的大理石顶棚里的灯光照耀的明亮如新的电视墙上挂着一台屏幕超大的电视机,此刻正播放着杰森·斯坦森主演的《敢死队》。“一切都简约的不能再简约了,正是这种简约显示出其低调的奢华。”一世暗自思忖。心里一点也不为图图优越的生活条件而感到哪怕一丝一毫的高兴,反而心情很沉重很忧伤。

一世并不是因为图图过着这种富太太的高雅生活而自己却过着粗糙的市井生活而心生嫉妒或者羡慕,心情才会沉重而忧伤。而是因为图图明明有能力帮助不是别的什么从未谋面之人而是自己的邻居,却没有这样做而不高兴。在一世的认知里或者记忆里,图图本该是那种在别人的困难面前会第一时间伸出援手的姑娘,而现在却变得如此冷漠,这让她心寒。她之所以如此心寒,是因为她了解图图的出生。图图出生在牧民之家,虽然不是真正的草原儿女,也就是所谓的游牧民族,但绝对是名副其实的乡村姑娘。她的父母在一个偏远的村庄里经营着土地,是实实在在的靠天吃饭的淳朴老百姓。因此,这样的家庭养育出来的孩子都是吃苦耐劳、淳朴善良的。事实上,曾经的图图的确是这样的姑娘,正因为她有如此美好的品质,一世才和她保持着这么多年真挚的友谊之情。然而现在,她完全变了,而且变得面目全非。

面对别人的不幸和苦难她竟然能够熟视无睹,而且大言不惭的说由于自己也终日里忙的焦头烂额,所以根本没时间顾及他人的死活。其实她的这句话说白了只有一个意思:说实在的,别人的死活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为一个和自己毫无瓜葛的人劳心伤肺呢?她虽然没有这样明说,但一世从她不以为意的口气里清楚的听出了这样的意思。

“如果她不是生活在这种穷奢极欲的环境中,她也许会体恤别人的苦难,也许还会保有那种难能可贵的同情之心。她之所以变了,是因为她变得富有了。她脱离了劳动阶层,不由自主的就显得高高在上,那种同情之心便再也无法占据她情感体系中最微不足道的一角。这与其说她不再习惯于滋生这种情感,不如说她在刻意回避这种情感。因为这种情感的流露会使她想起自己的曾经,而曾经的贫穷经历是她富裕后的现在再也不想回去的过往。只是因为曾经的生活太尴尬,太捉襟见肘了,所以一旦富裕后,便一心想着忘记过去,好像过去从未存在过一样。即便这样的富足不是靠她自己的辛勤所得,她也毫不知耻,因为她虚荣心的与日俱增已经完全抹杀了她的那颗很可能复苏的羞愧之心。奢华的物欲赋予人类的除了虚荣心无限制的飙升,便是享受欲的无穷尽的蔓延。”一世忧心忡忡的想道。只是因为她太了解图图的过往,才会一针见血的分析出导致她改变的根本原因。

毫无疑问,在一世看来,导致图图改变的罪魁祸首就是金钱。但她不能说金钱是万恶的,但也并不承认金钱是宝贵的。在她看来,任何东西只有运用得当才能显示其值得称赞的价值。金钱吞噬了图图可贵的品质,使她习惯于享受,习惯于颐指气使,对除此以外的一切都漠然视之。当然这种改变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的。也许,连图图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变了,而且是脱胎换骨的改变。因为她是当局者,正所谓当局者迷。仅仅四年的时间就让她由一个质朴温厚,宽容热情的姑娘变成一个奢侈浮夸,高傲冷漠的妇人。

“生活啊!你到底用什么催眠术或者易容术把她变成了这个样子?”一世不禁感慨万千,“她以前是那么美好的一个姑娘,虽然穿着朴素,但人见人爱,人见人夸。可是现在,她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都不屑去掩饰。难道财富就不能把人塑造的更好一点吗?”

财富背后,总有犯罪。一世不是没有读过巴尔扎克的这句话。只是,她不愿用这句话来影射图图现在的生活背景。其实,图图的改变一方面是由于生活条件的突飞猛进,一方面是由于深受她丈夫的影响。那位小个子由于从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因此积累了丰富的生活经验。再加上由于四肢不发达,因而头脑异常聪明。这正印证了培根的一句话:造物主在一方面弄出差错,就需要在另一方面承担后果。她把他造的异常矮小,便不得不让他异常聪明。所以,这个小个子刚结婚就跟着一帮朋友下海经商了。由于他十分精通赚钱之道,年纪轻轻就发了横财。使得图图一结婚便过上了富足的生活。

但经商之人由于习久成性,人生的唯一动机就是唯利是图。所以他们对于与之打交道的任何人、任何事首先想到的是是否有利可图,绝不会讲什么人情礼法。答案如果是肯定的,他们就会笑脸相迎,付出一百二十分的热情,答案如果是否定的,他们立马冷眼相待,连敷衍都显得多此一举。而图图的丈夫冬冬,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在这方面更是‘技高一筹、出类拔萃’。因此,只用四年的时间就把淳朴善良的图图塑造成即便不是见钱眼开也是嗜钱如命的妇人。

一想到这一层,一世的心都碎了。她终于明白不良的环境和不善的人联合起来能把一个人改变成什么样子。而这种样子一旦定型便是任何其他因素都无法改变的。所以,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和态度是不对的。因为图图即便清醒的意识到那种改变是不好的,但以她个人的微弱之力根本扭转不了局面,她就像一棵渺小的草,经不起狂风的劲吹,当然会不由自主的随着风势倒向一边。

“这个可怜的姑娘,她即身不由己也无能为力。我不能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在她的身上,我也不能对她要求太高,毕竟生活对她从未宽容过。”这样想着,一世便走到厨房门口,用宽容而爱怜的目光瞧着图图。她正在烤面包,一世一走近厨房的门口,她便抬起了头,对着她苦笑了一下。

这一丝苦笑那么深刻的印在了一世的脑海里,多年后,她依旧对此历历在目。这一丝苦笑说明,图图知道自己的改变,知道这样的改变违背了她质朴纯洁的天性,但她不得不改变。她不得不过着精神上寄人篱下的生活,因为她没有那么强大,那么独立,可以抛却这一切,过那种高尚而纯澈的生活。

一世用宽大为怀的笑容回应了图图的苦笑。这一笑,深切的表达了这样一个意思:我理解你,无论怎么样,我都理解你。图图一下子就明白了一世的用意。这种心有灵犀只有交往亲密的人之间才会发生。她快步走到厨房门口,深情的把一世拥住,很久都泣不成声。这种压抑的情感说明她内心里有太多难言的苦水,有太多道不尽的委屈。但一抱住一世,她便明白这一切都无需多言,因为一世理解她,懂她,就像她理解懂自己一样。

随后,图图又返回厨房继续去做早餐,而一世则坐到沙发上翻看伊迪丝·华顿的《纯真年代》。这套丛书是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装订的异常精美。书皮是赤红色,中间有人物图像和书名的部分,底色在赤红的基础上略微偏一点黑,四周就像艺术品上镂刻的图案一样装饰着一圈一世叫不来名字的图案,密密麻麻的一大圈。就是这本书,一世搁在膝盖上,却只是盯着封面的那几个人物。右边是一个看起来怒气冲冲的年轻姑娘,眼神犀利,表情凝重;左边是一男一女,女的侧身伏在男人的胸口,眼帘下垂,有几绺墨黑的头发披散在她光滑白净的脸颊上,其中最细的一绺就像一道疤痕一样从她高挺纤巧的鼻翼流泻到线条柔美的双唇一角,纤细白净的左手放在男人右胸靠下一点的位置。表情显得即忧伤又陶醉。男的则动情的俯瞰着女人,但并没有看女人的脸,而是凝视着她的手肘部。他的右手做出试图拥抱她的动作,但并没有真的拥抱她。这幅图的背景是两只孤零零飞翔的雁和几棵树,以及金黄色的天,也许还有一轮辉煌的落日。一世盯着封面看了很久。此刻,她无心阅读。她孜孜不倦的读了那么多的书,从未对任何一本书的封面如此感兴趣过,也从未如此长久的、失神的盯着任何一本书的封面看过,而且把封面人物看的这么仔细。

突然,鬼使神差的,一世把书翻到了背面。她被这样八个并不大的字吸引了。这八个字是:永恒经典,一世珍藏。一世立刻联想到自己的名字,以及在公园听到的那两个字——永恒。她不禁若有所思的蹙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咔嚓一声,那是扭动门锁的声音。她立刻神经质的奔到门口,飞快的把一只眼睛放在猫眼上。只见那个结实的男孩子走了出来。他轻轻的关上门,在门口静静得站了几分钟,显出犹豫不决的样子。他有两次试图去重新敲门,但每次手一拿起来,刚要触碰到那扇紧闭的房门时,他便立刻放了下来。那种惶惑不安,忧伤满怀的样子似乎表明他对敲门后的结果很悲观似的。最后,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断然的离开了。

这个男孩子一离开,一世便打开门走出过道。她穿着拖鞋,像幽灵一样在过道里茫然无措的踱来踱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脚步毫无章法,思绪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心神不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来踱步,尤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毫无缘由的为那座她从没进去过的房子里的那个孩子担心,简直心急如焚。此刻,她就像战争年代随军跋涉千里的一个小商贩,在途中突然遇到一个流血不止的伤员,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血流成河而无计可施。小商贩如何围着伤员一筹莫展的打着转,一世就在过道里如何愁绪满怀的走来走去。就这样,她不知不觉的绕了几分钟,然后魂不守舍的走进屋,关上门,重新坐到沙发上,拿起书本。但现在,她连只是盯着封面也做不到了。她心烦意乱、失魂落魄,就像刚刚经历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似的。她立刻又站起来,像游魂一样在客厅里踱来踱去。如果不是图图喊她吃饭,她很可能就这样一直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直到走到脚疼为止。

一世坐到餐桌旁,拿起一个三明治塞到嘴里,却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她表情呆滞,俨然一个木偶。看她不对劲,图图便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她竟然毫无反应。

“一世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魂不守舍?”

“啊?”一世就像从精神的分裂中被刚刚唤醒一样,发出这样一个悠远的音。

“你的样子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女被爱情搅乱了心魂一样!”图图打趣道。

图图并不了解。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所谓的玩笑话。任何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其实都是讲话之人潜意识的真实想法。她虽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其目的的确是为了拿一世魂不守舍的样子进行一番无伤大雅的打趣,但她并没有意识到,现时现刻,她在内心深处的确是这样认为的。她认为一世和一个她没有见过的男子恋爱了,而且爱的迷失了心窍,丢失了魂魄,盲目了意识。

听到这句话,一世即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只是灵魂出窍一般发出一个嗯的音。而且声音极其幽微,不像是从她的声腔里发出来的,更像是从未知的地方飘过来的。

图图哑然失色。她倏地一下站起来,跨过餐桌,走到一世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这才放心。她以为一世发烧了,烧的她神志不清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一世就像出窍的灵魂在外面游荡了一圈,感觉没意思,又乖乖复位一样。她这时从那种神志的癫狂中完全清醒了。看到图图惊慌失措的站在自己身边,便问。

图图先是愣怔了一下,然后笑了。

“一世,晨练回来,我觉得你突然不正常了。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图图回坐到椅子上,问。

“什么怎么了?”一世不解的反问道。

“人们都说天才和疯子只有一步之遥,”图图正颜厉色的说,“你知道,在我心目中,你就是个天才,不仅拥有一副俏容颜还才华横溢。你不会像天才画家梵高一样,某时会神志不清吧?一世,说真的,你可别吓我。”

“瞎说什么呢!”一世莞尔一笑。

只见,图图突然像被点穴一样定在了那里。

“图图你怎么了?你别一惊一乍的。我看失常的不是我而是你。”

“天啊!”图图用惊世核俗的语气大声喊道,“一世你从没这样笑过,笑的那么甜美灿烂。”

“谁说我没笑过?”

“你当然笑过,”图图挖空心思想解释一番,“你知道,你以前很少微笑,即便笑也是那种近似于皮笑肉不笑,原谅我,我喝的墨水少,用词不当。我想表达的意思是,你之前的笑容都很勉强,不但从未露出过你那整齐洁白的牙齿,而且充满了凄苦和怨愤,但现在不一样了,简直是笑靥如花。”

一世的笑容更灿烂了。

“天啊,一世,你真美。”图图发自肺腑的说。

“好啦!别傻了。”一世说着站起来,离开餐桌。

“你都没吃几口。”图图喊道。

“我不饿,我要订一张明天的火车票。”

“为什么要坐火车?”图图问,“坐火车要二十多个小时才能到。”

“为了看沿途的风景。”一世回答。

“一闪而过的风景有什么可看的!”

一世没有接话,而是用手机订了一张明天上午十点始发的火车票。

“一世,一会儿我们去游玩吧,你想去哪里?”图图在厨房喊道。

一世本想回答说哪里也不想去。她之所以哪里也不想去,只是想等着看对面的那个好不容易回来的孩子的下一步行动。但她立刻想到这样说不合适。便开口道:“你定,你带我去那,我就去那。”

“好嘞,今天你就听我差遣。”图图在厨房里兴致勃勃的说。她已经决定今天把水乡之城所有好玩的地方都带一世转一转,因为她明天就要走了。而且她了解一世,一旦做出什么决定,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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