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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没有人知道一世对永恒究竟怀着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事实上,事到如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感情究竟是更倾向于爱情,还是更倾向于由于同情、怜悯和关爱而产生的一种前辈对后辈的呵护之情。然而,不管是那种感情,这个少年的祸福都牵动着她个人生活的命脉。不知从何时起,他的悲成为了她的悲,他的喜也成为了她的喜,而他的生死似乎也意味着她的生死。因此,当她在这个幽暗、寂静、诡秘又严肃的审讯室里见到他时,她的心远比想象中要更加难以接受这个既定事实。这一刻,也就是眼看事成定居的这一刻,她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的难以置信这个清秀绝美的少年会把毒品亲手交给别人,不相信这个少年会和涉毒人员常年厮混在一起,她尤其不敢相信命运会如此对待这样一个脆弱孤苦的生命。她紧紧的握着永恒的手,为这人世残酷的一切感到心灰意冷。

这是个庄严肃穆、冷酷无情的地方。在这里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同寻常,又那么难以达到协调一致;在这里曾有无数罪犯也许怀着悔恨、绝望、甚至于不甘和沉痛的心情被要求陈述自己的犯罪经过;在这里罪恶昭然若揭,正义得到伸张。正是这个地方,现在却用这种最无可指摘的方式摧残这个少年最后的一点人性的光辉,剥脱他最后的一丝生存的权利,扑灭他烛光般微弱的活下去的希望。借着冷漠而苍白的灯光,凝视着永恒的那双在拘留了一周后变得悲伤、阴郁而浑浊的眼睛,一世在灵魂深处向这人世的律法诘问:人间的正义呀!难道就不能给这个少年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难道就不能让他在智行成熟的时候理性的选择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要如何生活吗?为什么在他最无助、脆弱、敏感而无能的时候,社会的万恶之源要一劳永逸的摧毁他。试问,在某种意义上,难道不正是不良的社会环境和不合理的社会结构成为了滋生罪恶的土壤,与此同时,在这片肥料充足的肮脏沃土上却在堂而皇之的建设一座清洁环境和根除罪恶的道德法庭,义正言辞的去裁决自己一手栽培的问题国民。这就好比一个痔疮患者一边往嘴里送辣椒,一边往**上抹药膏一样。这难道不是道德在揶揄罪恶,而罪恶在讥讽道德吗?这亦是一种天大的讽刺。

这一刻,一世面对着孤苦无依、凄怆绝望的永恒,不可避免的要为社会和命运不谋而合赐予他的不公而申述。但这种申述的慷慨陈词也只能在她的心里喷涌而出,而不能在公堂上公然质问。

“永恒对所谓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如果他被按相应的法律条款判刑,他所依赖的社会也便成为了他最终的墓冢。无疑,这个可怜而可悲的少年即将成为残酷现实的牺牲品。可这一切本不该发生。他原本可以作为一个守法的公民好好生活,即便不能保证为社会的进步作出什么值得称道的贡献,但也不至于成为危害社会、残害同类的不法之徒。”一世想。这是显而易见的,但却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社会的土壤和田地的土壤毫无二致,也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现在,这三个由于同一案件而聚在一起的完全不同的人,各自怀着复杂的心情经历着永恒时间中这微不足道的一刻。而正是这一刻,作为局外人的木森,或者作为旁观者身不由己而又自然而然的完全被隔离在外的木森深刻的意识到,这对男女虽然看起来是那么不同,那么迥异,但是却被一种人世界最高尚、最纯洁,最伟大的感情紧紧的维系在了一起,使任何人在这种感情面前都不由自主的觉察到自己的渺小和无为。也正是这一刻,他明白了一世的那种毫不矫饰的坦荡态度,即对她和永恒之间的那种男女关系的泰然自若、无愧于心的默认。对这种关系她始终缄默不语,没对任何人做过任何解释。因为她根本无须解释,一切都不言自明。

永恒又被送回了拘留室。如莱芒所愿,一世并没有发现永恒脸上的淤青,他悬在半空的心终于安然无恙的落回了原处。她怎么可能发现呢?当她一看到永恒眼里便没有他了,取而代之的是心里因为他而产生的无尽的痛苦。只要他在身边,这痛苦便掩埋了她,使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既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又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唯一能感觉到的是司法筑起的那道铜墙铁壁,这道无形的铜墙铁壁把他们阻隔在不同的空间,即便他们面对面,也深切的感觉到相隔千万里。在审讯室里这种感觉永恒和一世都感觉到了。因此,他们几乎没怎么交谈。并不是因为有律师在一旁所以没有交谈,而是因为彼此的眼神传递给对方一个心灵的信念,那便是根本无需交谈,一切都在无言中。握握手,对方的心境,对方想对自己所说的话,便了然于心。就像这些话是产自于自己的思想和行为意识一样。

莱芒把木森和一世送到了警局门口。

“作为一名声名远播的律师,你对这个案件有什么独到的看法?”在门口,莱芒看着木森问。

“现在,我只能说,这个少年的案件似乎还有很多我没有完全了解的隐情。”木森回答。说到这里,他转过脸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一世,然后又把目光投向莱芒,继续说,“我不知道这些隐情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社会现实导致了这样的结果。但任何事情都是先有因后有果。所以在整个案情水落石出之前,我不能轻率的做出任何判断。”

莱芒点点头。他之所以这样问,完全是出于对一世的关心。至于永恒,单从警察和罪犯这一层面,他对他就没什么人情可言。然而他做梦也想不到,现在他和这位少年竟然又有了一层新的关系,那便是情敌,所以在感性情感上他对他就更没有好感了。

“一世……”莱芒欲言又止。

“莱芒,在永恒的案件尘埃落定以前,我会以他监护人的身份为他奔波四方。”一世用哀伤而体恤的眼神看着莱芒发红的眼睛,语重心长的说,“虽然我知道希望渺茫,但我依旧会怀着绝望的心情为他竭尽全力的。在此期间,由于职责所在,我不希望你牵扯进来,让你左右为难。为了你好,你应该避嫌,我想你比我更了解这一点。所以,我们还是少见或干脆不见的好。”

莱芒的脸上又露出了他眼前的这两个人刚来时看到的那种痛苦的表情。仿佛在说:“不见你我生不如死,不见谈何容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几日不见就等同于判我死刑了。一世,你可以不爱我,这我无法强求。但你不能因为爱别人而如此折磨我,让我忍受这样的痛苦。”

这些情真意切的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表露心迹的那种表情却一直挂在莱芒的脸上,并没有转瞬即逝。不知道他是不想掩饰了,还是由于太过痛苦而掩饰不住了。总之直到一世和木森离开警局,他的这种表情依旧像一张苦不堪言的假面具一样明晃晃的敷贴在他的脸上,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情不自禁的为他感到伤心和难过起来。

当意外得知永恒便是他两年前要寻找的真名叫目舜的少年时,木森打算和一世推心置腹的谈一谈。谈一谈他所不知道而一世很可能知道的那些在她言谈举止中显露出来而他据此揣测出的隐情。谈完后,他决定再去一趟水乡之城。不管这个少年是因为什么原因走上歧途的,他认为他都有必要为他竭尽全力。如果这个世界的确存在奇迹的话,在上天的护佑下,他希望自己能扭转乾坤,改变他的命运。当然不纯然是以他是他的辩护律师的身份,也是以他是仰慕他那可怜而不幸的母亲的小辈并对他负有一定责任的长辈的身份,尤其是因为他要弥补自己两年前所犯的敷衍了事的过错。虽然他深知在人生的进程中谈假如是违背理性的,但他也承认,如今这一不良事件的诱因之矛头如果不是宽宏大量的指向自己,良心上他也绝不否认这一事件和自己并不是毫无干系。想当初,如果他用心一点,热心一点,别把道义和良心踩在脚底下,然后无事一身轻的离开。而是想尽办法找到他,给与他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和指引,也许这个少年的命运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他认为自己对此负有一半的责任。一想到这里他就感到无地自容、惭愧不已。

“如果那位过世的母亲泉下有知,知道自己的儿子即将站在她审判过无数人的审判席上被别人审判时,她会作何感想?她会不会认为人生就是一个天大的讽刺?人生就是命运对当事人的揶揄?”木森一面开车,一面想。漂亮的嘴唇抽动着,洁净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坐在他身边的一世一直缄默不语,显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时,突然转过了脸,她看到木森俊朗的脸上显出任何言辞都难以描摹的复杂而悔恨的表情,不禁惊诧不已。

她默默的观察了他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木森既没有接话,也没有转过脸看她,而是无动于衷的开着车。

“一世,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把你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我。”过了很长时间,木森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转过脸意味深长的凝视着一世的侧脸,说,“我相信,你对永恒的了解比卷宗上所记述的要详细的多的多,而这也许就是那不为人知的隐情。”

一世平静的转过脸回应了木森探寻而疑问的目光,露出一丝庄重而淡雅的浅笑。似乎在说:你不问,我也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因为没有任何人比你更有资格知道真相了。紧接着,她像讲述一个古老而历久弥新的故事一样,用清晰的思路和精炼的语言把木森想了解的一切以画面感的形式呈现在了他的脑海里。在整个讲述过程中,她把什么都讲到了,唯独巧妙的回避了在故事中他们之间的那种微妙关系的这一情节。木森不是个毫无感受力和顿悟力的傻瓜,他当然听得出来一世对这个少年情真意切,而少年对一世也是一心一意。然而,她如果不想明说自有她不想说的原因和理由,也许她认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和这个案件毫无关系,没必要提起,所以他也没必要过问。于是,他保持了她希望他保持的态度:听该听的,不问不该问的。

“真没想到,事情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听完一世的讲述后,木森喃喃的说。

“木森,你已经见过永恒,也读了卷宗,就永恒被控告的罪名而言,你认为最乐观的结果是什么?”一世心急如焚的问。

“我认为关于涉毒的案件就没有所谓的乐观结果这一说。”木森站在职业的立场上回答,“但是,基于永恒涉案前的不幸遭遇、他的年龄尚年轻以及记忆上的残缺不全,也许法庭会考虑案情的是非曲直而酌情处理。但我还是那句话,即便如此,我们依旧不能对司法存有太多幻想。因为永恒承认曾有很多袋克数不同的毒品经过他的手流转给别人,就凭这一点,他的罪责就不轻。虽然他说他并不知道那些白色的粉末是毒品。”

“不知者不罪。”一世说。

“一世,法律首先讲求的是真凭实据。证据显示,几乎有一年多的时间永恒和贩毒集团里的几个涉毒人员厮混在一起。关于这一点,他自己也据实承认了。据我所知,在涉毒这一层面,很少有出污泥而不染的特例,永恒自己没有吸毒,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而且最最关键的是他是贩毒头目仲馗的得意门徒。如果说他是绝对清白的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通,也说不过去的。但是,正如你所说:不知者不罪。基于永恒的口供,即他并不知道流经他手的那些白色的粉末是毒品。那么,这个‘不知’究竟是他不懂什么叫毒品,还是他知道什么叫毒品而真的不知道那些东西的确是毒品。这种“不懂”和“不知情”的差别会导致完全不同的结果。前者一定会被判刑,而后者也许会无罪释放。因为不知情也许意味着他始终被蒙在鼓里。”

“我相信永恒一定是后一种原因。”一世斩钉截铁的说。“他是个诚实的孩子,绝对不会说谎。”

“一世,你相信没用,法庭要的是确凿无疑的证据。”木森以一个专业人士的口吻说,“尤其永恒在涉毒时还使用的是假名……”

“关于假名这一点,”一世打断了他的话,“事情很明显。因为永恒什么都不记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仲馗才会自作主张的给他起了个名字。”

“完全有这种可能,”木森回答,“因此在开庭之前,我必须去一趟水乡之城,巨细无遗的了解一下你所说的情况。他父母的车祸事件,他的记忆丢失,他在外面流浪了三年,所有这些走上歧途前的背景资料既要有书面材料,也需要有证人出庭作证。但我个人认为,虽然永恒的身世和他记忆上的缺陷也许能成为他很容易被人蛊惑和蒙骗的最好佐证,当然这不仅能得到法庭在场人员的同情,也有利于他案件的最终审判。但远不及拐骗的当事人的一句证词。也就是说,只要被叛死刑的仲馗能出庭作证,说永恒的确对所做之事毫不知情,是他处心积虑的引诱坑蒙拐骗了他,永恒极有可能会免于刑事处分。”

“你是说他也许不会坐牢?”

“我只是说可能,”木森谨慎的回答,“但案情总是瞬息万变。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我所能做的只是竭尽所能。”

“我和你一起去,”一世说,“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木森回答。

此刻,坐在木森旁边的一世永远也不会想到,木森的心情远不止她看到和意会到的那么平静,他的辩护态度早已发生了质的改变,这种质的改变并不是说他不再秉持着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维护法律的正确实施,维护社会的公平和正义的理念了,而是更富感性了。这种质的改变源于他和永恒的那种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在表面上不清不楚,在道义上玄之又玄的深层关系。不清不楚是指在世俗意义的这一层面上,他完全有理由只是以一个单纯的辩护律师的身份在职责范围内为他辩护,毕竟他对永恒并不富有难辞其咎的那种人情关系束缚上的责任。当然只要尽了力,结果或好或坏他都问心无愧;玄之又玄是指在人性道义的这一层面上,他绝对不能只做到恪尽职守、袖手旁观。就像为人父母者不能只是做到把子女健健康康的抚养长大,更要做到教育和指导他们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这也正是当他得知那位前辈不幸去世留下一个孤苦伶仃的儿子时,便决定前去为这个孩子尽一点绵薄之力的主要原因。而今,正是这一原因,让这个案件就像一副镣铐一样束缚了他良心和行动上的自由。自从他得知他的委托人便是他敬仰的那位不幸的前辈的儿子时,由于良心上的不安和自我谴责他在心里暗暗的告诫自己,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这件事对任何人都只字不提。这就好比,一个人在傍晚时分经过一户人家时,看到院落里的一个小柴堆闪着火星。他心想:“这是不好的预兆,很可能会导致火灾。”却没有付诸行动,其实也就是抬足之劳。走进去告诉户主,柴堆不知什么原因在冒火星,让他们及时扑灭。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能避免不幸发生在这户人家。但他只是想一想罢了,随即便无动于衷的离开了。半夜里,这户人家的确被大火吞没了,几乎无一生还。事后,这个人再也没和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就好像那场大火是他点燃的一样。

无疑,与永恒的事件而言,木森也是这种心理。尽管他在口头上永远也不会承认他的灵魂有一种负罪感。但在行动上,为了这种的确存在并折磨他的负罪感,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为永恒争取最乐观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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