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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帆桨共渡地中海(2)

“啊?”宋慕顿时可以体会叶华一个人在耶路撒冷的焦急,对前一天自己向她大吼,不禁有点后悔。

码头空了些,朝圣团挤了进去,那是一艘两桅上悬着三角帆,两侧列满了船桨的中等船只,宋慕觉得光只是看着船,头就似乎微微地晕了起来。

威尼斯的帆桨船若是和宝船相比,真是小之又小,桨手、货物挤满了船上的舱间、甲板,人们摩肩接踵地挤在一起。在船上几天之后,宋慕很快察觉到那些带队的修士们,所说的语言和玛格丽说的英格兰话是不同的。

他的晕船症完全没有因为船只较小而减轻。法蒂玛要他整天尽量睡觉,这让他稍微好了些,但是,玛格丽原本就受到朝圣团排挤,宋慕又看似生病,这下子朝圣团的成员们就更有理由把他们全赶到船的角落去,隔绝了起来。

一开始玛格丽还只是独自祷告,但随着日子过去,她就越来越不满,最后整天在又湿又闷的小舱间里头不停地嘟囔着,这让躺在小吊床上的宋慕觉得头更痛了,他闭起眼睛,眼前浮现的是沙漠的旷野,一盆小火,一顶小帐,他躺在帐外看着天上的星星,而“毯子”在帐内呼呼大睡。一个小女孩根本禁不起长途跋涉,但是她却十分逞强。

然后宋慕想起在天宽地阔之中,麦子被一只蝎子吓得扑到他身上,蝎子很快就让宋慕给一脚踩死了,然后麦子用力推开宋慕猛咳,大叫说:“你怎么这么臭啊!”

两个人在沙漠里都只能勉强用沙子洗洗身体,宋慕是汗臭满身,麦子却是身上越来越散发出浓郁的香气,或许不该叫她麦子,该叫她郁金香才对,她说过土耳其有一种花叫郁金香,是他们的国宝,从这一点看,或许她想嫁去土耳其的决定也不算是太唐突。

宋慕笑了起来,然后身旁传来淡淡的幽香,让他睁眼转过头去,“麦子?”

但是那是叶华,她的脸色十分苍白,而且更沉了些,她说:“那个小回回自从我们被赶来这里以后就不见人影了,你很想念她吗?”

宋慕怔怔地看着叶华,她还是一样的又像云、又像雾、又像雪、又像霜、又像海、又像雨,让人迷惘,虽然自耶路撒冷以来,和她相处的时间多了,还是一样摸不着、看不清,这段时间以来,感觉和她在阿丹的时候又有所不同了,不像初见面时淡淡的冷、微微的温,情绪变动多了些,时常看到她莫名地蹙着眉头,也时常吐出冰冷的讥刺,但是宋慕不晓得是什么原因,也无法猜透她的心思。

“你看我干什么,我长得可不像库德公主。”

“啊,没有。”宋慕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很想咬自己的舌头,为什么跟法蒂玛在一起的时候,就可以跟着胡言乱语,和叶华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呢?他苦苦思索,最后只想出一句话,“这阵子都是你在照顾我。”

“嗯。”叶华偏过头,幽幽地说,“但是有什么用呢?你比较喜欢和小回回打打闹闹,说心里话。”

“啊?”

“没什么。”

“没什么?”

“嗯。”

宋慕实在猜不透叶华在想什么,他曾经觉得马欢老谋深算,法蒂玛诡计多端,不过他们都不像叶华这样难以理解,或许她才是最高深莫测的?当他这样想的时候,叶华站起身来,背对着他说:“你晕船的事,我就不知道。”

宋慕脸红了起来,“这么丢脸的事,我哪敢跟你说……”

“她知道。”

“喔,是啊,那是因为麦子老是说‘同伴之间不可以有秘密’之类的,听多了好像也还蛮有道理的。”宋慕笑了,“你说是不……嗯?”

叶华靠在舱间的木头隔间上,面容落寞,“我只丢了一句话就要你到耶路撒冷来,所以我不是你的同伴吧。”

“你当然是我的同伴,”宋慕连忙说,“我让你一个人在耶路撒冷等待,音信全无的,你一定很焦急吧!我还对你那么凶,真是很对不起你。”

“所以我只是同伴吧。”

“啊?”宋慕困惑地看着叶华。

“没什么,”叶华微微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强,“同伴间不要有秘密,对吧?宋慕,你是怎么要来找皇上的呢?”

“噢,”宋慕想说些什么打破彼此间的尴尬,但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先回答叶华的问题,“因为我父亲。”

“宋参军?”

“嗯。”接着,宋慕把他从日本到大明以来的经历,简略说了一遍,“那你呢?还有,你怎么会认识我父亲?”

“我其实不认识你父亲,你父亲的事,我都是从马公公那边听说的,”叶华坐到床边,递给宋慕一杯水。“谢谢。”宋慕说,然后叶华转述了当年南京城破的时候,宋参军如何救出建文帝一行人的故事。

“原来我父亲干过这样轰轰烈烈的事,”宋慕叹道,“连我自己都不晓得……但是,你不是英格兰人吗?又怎么会到南洋去遇上皇上他们呢?”

“我并没有到南洋去,我是在阿丹遇见他们的,”叶华说,“当年,我本来和亲生父母亲一起,从英格兰搭船往地中海航行,我不晓得当时是要去哪里,或许是要去威尼斯,也可能是热那亚,只记得途中碰上风暴,船沉了,我和母亲飘流海上,被埃及的回回商船救起,上岸后当做奴隶,辗转卖到阿丹。爹看我们母女俩可怜,就为我们赎身,和我母亲结婚。”

“哦。”宋慕听了叶华的遭遇,也不晓得该如何响应。

“我母亲之后不久就去世了,”叶华低着头说,“爹很怀念中土,每天借酒浇愁,所以,都是马公公一手抚养我长大。”

宋慕应了声,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倒是玛格丽的祷告声听得十分清楚,宋慕直愣愣地瞧着叶华,叶华脸上冰霜似乎退了些,然后偏过头去。

突来的敲门声打断了玛格丽的祷告,她站了起来说了一大串话。

“我来应门。”叶华说,她正要走过去,门外的人大声说,“不用开门。”那高昂的话语正是法蒂玛的声音。

“朝圣团起了传染病,你们被隔绝刚好躲过一劫,除了你们以外,所有人都病倒了,千万不要让宋慕接触到病人。”

“你说什么传染病,法蒂玛?”叶华对门外叫道,但是门外已经没有声音了。

玛格丽问了问,叶华转述法蒂玛的话,她立刻又跪倒在地,拼命祈祷,而叶华面露忧色地照顾着宋慕,玛格丽一下子哭倒在地,一下子又坐了起来祈祷。她突然走了过来,和叶华说了一大段话,然后才离开。

“她说什么?”宋慕问。

叶华笑了,“她要我别担心你,因为天主不断地告诉她:‘女儿,别怕,没有人会在你搭乘的船上死亡。’”

“那么希望她真的是能通灵,你们的上帝也真的灵验,而不是只是普通的疯老太婆,发生了幻听。”宋慕道。

玛格丽的疯话竟然真的应验了,朝圣团的成员们都安然无恙,而宋慕也好了起来,当帆桨船即将到达威尼斯时,他已经有力气走到甲板上。

帆饱胀着,船长大声吆喝,水手们扯着索具,划桨手齐一地划起两排桨,前、后、前、后。甲板倾斜向一边,浪拍了过来,打得宋慕嘴里尝到了一点泡沫的苦味。然后船首缓缓转向,前头一成片的海岸中,有一条水道,帆桨船正往那个方向而去,前后左右的船只越来越多、越来越密,从水道驶出无数艘帆桨船迎面而来,每当接近时,两方的船长就会彼此吆喝一番,就这样经过不晓得几艘船之后,海面由灰蓝转为灰绿,船驶进水道之中。

宋慕这才发现方才的海岸只是一列长条形的半岛,一进了水道,眼前是一片开阔的大湖海,海中散布着大小“岛”,上头都挤满了建筑物,船绕行最大的那个“岛”,宋慕这才发现那并不是一个岛屿,而是一群群的建筑物立在海中,中间隔成了宽宽窄窄有如蛛网般的水道,水道上有一座座大大小小的桥梁,宋慕看到水道之中有无数小船,撑着竿前进,联想起了江南风光。

那些建筑物大都有如圣墓教堂般,方方正正,有着拱顶窗,略显古朴,但是有无数处建筑物正拆除重建成更华美的形式。船绕过了一处看似大教堂的建筑物,很奇异的是,有大部分的外观是雕刻极为华丽的大理石,但却隐有一小部分露出质朴的砖造部分,这教堂旁有一座高耸的大钟楼。

宋慕又看到一处大型船坞,似乎是一座巨大的造船厂,数以千计的工人在里头忙进忙出,数不清的船只正在里头组装,有的则正在上漆。整个“岛”上还有更多小型的船坞和码头,而帆桨船正驶向其中一个码头。

“破布!”好一阵子不见踪影的法蒂玛不知何时到了后头,“你不晕船啦?”

“现在倒出现了,”叶华说,“好个见风转舵的小回回。”

“照顾病人这种事,交给女仆就好了,”法蒂玛说,“难道你没想到有什么更重要的事吗?”

“什么更重要的事?”

法蒂玛没有说什么,只“嘿”了一声。帆桨船慢慢减速,列着队,等待前头的其他船鱼贯入港。威尼斯的码头比雅法的更繁忙,也更混乱,而这个泻湖中的城市似乎四面八方都是码头,随时都有船只启航和靠泊。一行人所搭乘的帆桨船等了好一阵子,才终于靠岸。一上岸,玛格丽就与朝圣团的人争执起来,她怒气冲冲地跑回来,和叶华抱怨连连。

“她说什么?”宋慕打断了她们问道。

“她说朝圣团的人排挤她,说再也不愿意和她同行了,不过她才不怕,因为主已经和她保证过,只要她一如往常地身穿白衣,他就会供应她一切所需,让她安全地抵达罗马与英格兰,不受到玷污。”

“罗马与英格兰?”宋慕迟疑道,“难道她要我们跟着去吗?”

“正是如此,”叶华苦笑道,“我正要和她说明我们不能跟着去。”

她和玛格丽又说了许久,玛格丽掏出了许多钱币,叶华猛摇手,最后玛格丽大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气呼呼地走了。

“怎么了?”宋慕问。

“她要加钱给我们,我说真的不行,就算给我们一百英镑,我们也没办法跟她同行啊!”叶华说,“毕竟我们得留在此地寻找皇上。”

“呀!真好,”法蒂玛插嘴,“这下可成功地把她赶走了,你真行,叶华。不过你听得懂那些修士们说的话吗?他们说的应该是意大利话,玛格丽会一点点意大利话,所以能和修士们沟通,在这威尼斯国,玛格丽也大概不成问题。叶华你会意大利话吗?我想你不会,你会的是英格兰话,玛格丽又要回英格兰国去,那么我们该如何寻找建文帝?别说找人了,连吃住可能都是问题。”

叶华一开始似乎生起气来了,但是听到后头,她的头就垂了下去,然后沉默了一阵子,低声说:“……我不会。”

宋慕一时头昏脑涨,等他想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他连忙问法蒂玛:“那你会意大利话吗?”

“我当然不会。”女孩说。

“那可不行,”宋慕急道,“我们得去把玛格丽追回来。”玛格丽还没走远,正在广场附近,和一个驼背老头说话。

“别追了,”叶华说,“她要往罗马去,不可能和我们一起留在威尼斯的,追了也没用啊。”

“可是……”

“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叶华说。

宋慕正踌躇间,远远的看见玛格丽给了那个老头两枚金币,那老头推让了一下,还是接受了,又刚好来了两名灰衣修士与一名妇人,玛格丽和他们攀谈了一番,四人便同行往城外的方向而去。宋慕心底没了主意,不晓得该如何是好,正当他焦急地望着玛格丽远去的背影,有一名没见过的灰衣修士走近他们,他打量了三个人的打扮老半天,才断断续续地用天方话问他们:“玛格丽……你们……吗?”

宋慕回答他:“你要找玛格丽吗?真抱歉,她已经离开了。”

法蒂玛却把宋慕往后一推,然后不是很流利地说出了一大串听不懂的话。

那名修士听了她的话以后,面露喜色,然后又说了一大串听不懂的话,偶尔法蒂玛不知该如何说的时候,就会夹杂天方话,宋慕看他们两人有说有笑,不禁看傻了眼,然后终于忍不住打断她。

“法蒂玛,”宋慕问,“你们在说什么?他是谁?你们说的是什么话啊?”

那名修士听完宋慕的话就问了问法蒂玛,然后法蒂玛用天方话跟怪话夹杂着跟他说,看样子是转述宋慕的问题。

修士听了笑着说了许多话,然后,法蒂玛回头说:

“他叫‘本衲定诺’修士,是圣方济会的修士,他说你们可能会奇怪他没有姓氏,所以他多解释了一下,他说他本来叫‘本衲定诺·奥必知悉’,不过当成为修士之后,就会放弃俗世的姓,所以叫他‘本衲定诺’即可。他不是要来找玛格丽的,他是听同船的修士说,玛格丽带了‘撒拉逊人’回来,他很想认识这些‘撒拉逊人’——也就是我们啦——所以问我们是不是和玛格丽一起回来的那些人。”

然后,小女孩对宋慕笑了笑,“我们说的是拉丁话,”又看了看叶华,“就是我在船上一路都在学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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