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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钱阎王

学生会选新秀,隗才贼贼的发誓,一定要把我和莫问天给拖进去。他的力气没我大,只拖了莫问天去应选。我发觉这小子有很大的官瘾,不然当初也不会硬塞个班长给我。学生会,我无心踏访,说白了,任何会我都没有兴趣,宁愿剩下大把的时间去捞钱。就以我的个性,与其去混官场,倒不如去混黑帮吃得开。

星期六,宿舍里很安静。我一边进行着创作,一边等风儿前来。她每星期都会来,对我的脏衣服进行大清洗。我已经喜欢上了听阳台上的水声。

“真可恶!”隗才一进门就骂了一句脏话。应选进行的不顺利?“哼!当个学生会主席有什么了不起的!”

“谁惹他了?”我问他身后的莫问天。

莫问天摇头,微微笑,“政法系的头儿,胡永!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喊他鬼才,可谓有边念边没边瞎猜。”

“我从没觉得这么难堪过!可恶!”

“难堪的应该是他吧!”我不禁笑了,“再说,鬼才这称号很适合你,鬼头鬼脑,神出鬼没。”

“有没有搞错?我可是天真无邪,天下第一阳光大男孩。不过,”他的臀蹭上我的书桌,“既然老大这么说,我认栽就是。说实话,要不是为了你,我真想把他一脚踹下楼去。”

“为我?”我感到头皮开始发麻。

“当然了!一年后,你一定千万务必坐上院学生会主席的位子。”这家伙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老大!”莫问天抱臂背倚到窗台上,“你不觉得他很有交际天分吗?他跟院学生会主席神侃了半天,理所当然地把你给卖了。”

“你想怎么死?”我眯了眼睛,恶狠狠地说。

“老大,呵呵……”他傻笑着以最快的速度远离我。如果眼光可以杀人,他不会有任何逃脱的余地。

“大哥!”风儿推门,气喘吁吁的进来。我松了拳头,迎向她,同时大皱了眉头。“有人追你?”

“没有呀!啊!你们俩都在这里呢!”我拍拍她的小脸,把她的注意力引向这边。

“那你干吗累成这样?”我不禁皱了眉头。

“大哥,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矣!”

“好消息?”如果她在路上不小心捡了一个内容充实的钱包,对我来说倒是个好消息。如果她让我陪她一起去找失主的话,我铁定不干,并会动用三寸不烂之舌说劝她把里面的钱装进自己的腰包,并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实上呢?这些废话只是在陈述一个我很想要但却永远不可能的幻想。她那老好人式的善良总能固执的令我心软。

“对呀!卫老师有女朋友了。”

“小学姐,你有没有搞错,别人有了女朋友也算是特大新闻?好消息?还夸张地让你激动成这样?对了,卫老师是哪棵葱哪头蒜?”

“什么葱蒜的?卫老师就是卫老师,是人怎么会是葱。我还没说完呢,别打岔!”望着隗才被语塞、惊诧莫名的脸,我忍不住的笑。风儿居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卫老师的女朋友就是我现在的辅导员。”会有这种事?风儿原先的辅导员休产假去了,上个月才刚换的辅导员。怎么会这么巧呢?

隗才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刚才在路上碰到他们。卫老师说他们是大学同学。”

“单纯!凭这就能断定他们是恋人关系呢?”说话的是莫问天。

“嗯?怎么不能?卫老师大老远的跑来这里读研究生,用这个理由解释不是很合理吗?”风儿很认真的说。

“聪明!”隗才朝天丢了个白眼,“你以为都像老大那么痴情地为你跑来这里呀!爱情,不止你跟老大这一个模子!”

“啊?大哥,他们怎么了?”

“吃错药了。”我把她推向阳台,“待会儿我再跟你谈。”

“噢!知道了!”她对我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关上阳台的门。不去理会他们看我的眼光,径直走到写字桌前,把我刚刚审定的文稿和漫画稿整理好。

“老大,我是真不明白。”隗才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她就这样任劳任怨的当你的洗衣婆?一点反抗都没有,也太逆来顺受了吧!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呀?我最讨厌的就是她的软弱,像极了我深爱的一个女人。看把你紧张的,不用把眉头皱得那样紧,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是我老妈。”还真吓了我一跳。

“给!”我把稿件塞到隗才手里,“问天说你很有交际天分。那么,利用它把这个搞定。有问题吗?”

“有!《月光风铃梦》?怎么个搞法?”

“省电视台有一个电视散文有奖征集。最基本的东西我已经弄出来了,你只要把平面的搞成立体有声的就可以了。”

“拍成卡通式的?”

“对!”

“奖金多少?”

“一等奖十万。”

“我该去找谁?”

“学校有录制中心吗?”

“等着你当了院学生会主席再去成立吧!”对我入学生会这事,他还真是不一般的热情。

“少提这档子事!找地方电视台试试!”

“老大,透漏一下,你对拿奖有多少把握?”

“没有!不过,我对你能在元月一日之前把成品上交省台有十成的把握。”

“OK!”隗才打了个响指,“你还真敢干!经费问题!”

“给!这是我新开的账户,密码是六个1。”

“有没有搞错?”他接过储蓄卡,嚷了起来,“只有一千块钱?!”

“若是老大有钱,就不会找上你了。”莫问天拍了拍隗才的肩膀,“别以为你忙的时候,我们会闲着。老大说他要出一套书。”

“什么?想当作家?”隗才大叫。

“不是!为即将面临高考的莘莘学子们排忧解难,一套关于高考的书。”问天倒是很有耐心,弥补了我不善解释的不足。

“问天,我看了一下你来时的成绩,数学和英语就交给你了。我来搞语文和物理。”我说。莫问天读的是计算机系,我相信他的专业课不会受影响,因为他是天才。

“化学呢?”他们两个异口同声地发问。

“卫亮!我高中的化学老师。”

“小学姐口中的卫老师?”

“对!”我回身写了个电话号码塞到隗才手里。

“做什么?”

“他的电话号码!为你省下上网查找的麻烦。”他会放过卫亮才怪呢!我边说着边去打开了房门,意思就是他们该走了。

“老大,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干的?”莫问天走过我身旁的时候发问,“刀山和油锅你闯不闯?”

“只要前面有钱,我倒不在乎试一试。”

“老大,你为什么不跟小学姐在外面租房子?”莫问天问。

“房租、电费、水费,你来付?”

“钱鬼!”异口同声,我发觉他们俩有时候真的很有默契。

“不!是钱阎王!”我关了门,回身,再开另一道门。

“忙完了?”她总是笑得那么甜,“我很快就好。大哥拿一凳子给我。”

“干吗?”

“你们的衣架太高,我根本够不到。”

“我不够高吗?”真是笨蛋!有一个现成的我在那儿竟不知善加利用,还拿什么凳子,令人吃味!晒衣服在我不过是举手之劳。

她擦拭手,接触到我注视的目光,羞赧了脸色问:“大哥!干吗这样看着我?”

“想抱你!”

“嗯!大哥很累,对不对?”她偎到我怀里,用她那纤细的胳膊拥抱我。这就是风儿!就这一个小动作已经让我感动得想哭。

“想不想知道卫老师的故事?”我用下巴蹭着她的头问。

“想!我们这就去找他吗?可是他们约会去了呀!”

“不用!他会自动送上门来。”我确定卫亮是个有故事的人。风儿的思想虽单纯,但她说的不无道理,或许还真给说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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