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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就让它随水流逝(2)

很奇怪,这个世界怎么变得混沌一片。

“小南。。”小南很惊讶地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爸爸?

她努力看着不远处,一点一点清晰,高大的背影,好熟悉。

“小南。”爸爸微笑看着小南,笑容和蔼,面容俊朗。

“爸爸?”小南看着爸爸,呆住了,她扯出了一个笑容,真的是爸爸!

“爸爸!!”她开心地向着爸爸跑去,可是,好奇怪,为什么爸爸越离越远呢?

“爸爸。。爸爸。。。”她惊恐地叫着,拼命地跑着,可是周围又是一片混沌,混沌一片。

醒来时,泪水已经模糊了眼睛,她还喃喃地叫着,坐了起来,这才看看四周,黑漆漆的,如梦境中一样,爸爸真的不在了。

她明白过来,终于抱着双膝,痛哭起来,没有爸爸的房子,为什么那么的黑,那么的冷呢?

哭了一阵,感觉到口干舌燥,眼睛已经再次红肿了起来,她下了床,不想开灯,摸索着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阴冷的走廊上,隐隐约约传来了凄凄切切的声音,小南不禁感到害怕,仔细听,竟然是妈妈的卧室传来的。

她站在门口,心里已经了然,静静地站在黑暗里,听着里面的小声啜泣。

她知道妈妈这几天一直保持着冷静,其实她比任何人都要伤心,毕竟那是她的爱人,以后她要很辛苦的带着思念,永远的想念她的丈夫,小南想到这,心里不觉又一酸,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忽然萌生了想法,她要去问个究竟,是柯也吗?她的心不由得一痛,忽然间对自己有了厌恶。

天已经蒙蒙亮了,是新的一天,也是她们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将近一年的房子,她们要离开了。小南怅然地叹了口气,她忽然觉得眼泪不是表达悲伤的唯一,原来人可以用很多方式去折磨自己,并不仅仅通过痛哭。

医院

犹豫了很久,她看着病房号,举起手,又放下,她在害怕,也在担心,但是想到爸爸的微笑,爸爸每天唤小南时宠爱的表情,小南毅然决然地敲响了门。

然后,她缩着头,凄惨地站在一旁,等待着。

门缓缓而又沉重的打开,她抬头,不觉松了口气,是个面善的妇人。

她温和地打量眼前的小姑娘,“请问?你是?”

小南还来不及说什么,身后却传来了沉重而又惊异地声音,“小南?”

小南的心再次被提起,回头用红肿的眼睛看向了声音的主人。

花园里

两个人默默地坐着,柯也有点不自然,却不敢开口。

小南也害怕,可是她心里心乱如麻,她要说什么。

在脑中搜索了一阵,一片混沌,除了爸爸的点滴,忽然她发现,自己的心已经一点都没有想着她和柯也的事了。

“你来是为了赔偿的事吗?”柯也想了很久,忽然觉得也只有这件事,小南才来找他。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小南的爸爸去世了,而且他的心里还有一丝生气,这么多天再也没来,说过的承诺一点都没兑现,现在的他,是用爸爸多年的积蓄在治疗。

“什么?”小南的心忽地觉得一冷,语气也变得冰冷,“你要我们赔偿你什么?”

“你爸爸做的事,是不是该付出点什么?”柯也不耐烦极了,他实在不想和小南在这种问题上纠缠,可是,他又实在没办法不说,既然来这,难道会为了他吗?他猛地被自己的想法震住。

“是,你说的对。”小南感觉到冰冷,面无表情地盯着柯也,“那天,你和我爸爸就是说这个?”

“是,难道会为了其他的事吗?”柯也有点气恼。

“这样,那你们是不是吵了起来?”她等着他的答案,也紧紧地攥着手,害怕那个答案会令她彻底崩溃。

“做错了事,你爸不应该接受惩罚吗?我们是吵了起来,不过,他答应了,他应该要负责任。”没有感受到此时的小南的异样,柯也愤愤地说,甚至不曾看一眼小南。

世界天崩地裂,小南的脑中不停地闪过,柯也对她的种种,最后,又闪过爸爸对她的种种,而且定格在爸爸最后的微笑,“小南,是我的宝贝女儿。”

原来如此,原来真是这样。。。。。。小南凄惨地笑着,看着柯也,忽然觉得陌生,好陌生。

什么时候开始感到陌生的呢?她不知道,她的心好痛,好痛,想着爸爸阻止他们,她还一度埋怨着爸爸,忽然她觉得她对不起爸爸。

“小南?”柯也看着沉默的小南,小南的眼睛透露着陌生的感觉,她看着他,是陌生人。

“我恨你。”轻轻吐出这几个字,她转身,离开。

柯也不解,渐渐地也生出恼意,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对他这样,难道自己为爸爸错了吗?她的爸爸没错吗?他没有去追小南,相反,他忽然生出了这个念头,他没错。

他没去追,也没有想过什么,远处的妈妈隐隐地担心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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