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晨枫恶声恶气的说道,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太天真还是没长脑子,她难道看不出那个男人对她有企图吗?而且还是很大的企图。
“为什么?”
坐在座位上,安楼曦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突然间发现这个男人是越来越鸡婆了,难不成鸡婆也是男人的天性?
“你竟然还敢问我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他差点把你给……”
说到这里,慕晨枫突然顿住了,现在想起来他都有点后怕,如果哪天他没有及时赶到的话,那后果……
“所以我才要见他。”
安楼曦很平静的说着,她必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是不是真如她所想的那般。
“你这个女人的脑袋是进水了还是被门给挤了?难不成你到现在还对那个人渣有所留恋?”
听到她的话,慕晨枫都快气疯了,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她,鼻孔里不停的喘着粗气,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喷火的恐龙。
“慕晨枫”
看着他,安楼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觉得额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她就不明白了,这个男人有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却偏偏爱管她的闲事?
“喊什么喊?我警告你,你今天要是敢去见他的话,你就死定了。”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慕晨枫气冲冲的甩门而去。
“神经病,发什么火啊,难不成是内分泌失调了?”
看着他的背影,安楼曦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随后又埋首于那厚厚的公文中。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当夕阳染红了整片天际的时候,揉揉酸疼的脖子,她缓缓地抬起了头,片刻过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拨通了一连串熟悉的电话号码。
就在她刚刚迈出办公室门的时候,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站在她前方不远处,慕晨枫狠狠的瞪着她,那双深幽的眸子里依稀有一簇愤怒的火焰在疯狂的跳动着。
“呃?”
看到他,安楼曦一下子愣住了,他不是走了吗?不过下一刻,她的脸上便堆起了慢慢的笑,“总裁好”
“我一点都不好”
慕晨枫恶声恶气的说道,虽然也讶异于她突然的转变,但是那背后的原因他却不想探究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话用在她的身上再贴切不过了。
“是吗?”看看时间,安楼曦笑的就像是一只偷腥的猫,却无端的让人心生警惕。
“你笑什么?看我不高兴你就那么开心吗?”
慕晨枫没好气的说着,天知道面对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他真想一把掐死她算了,所谓的眼不见心不烦说的大抵就是这个样子吧。
“当然不是,我怎么敢啊?那不是在老虎嘴上拔毛吗?我还不想死那么早呢。”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安楼曦小声的说道。
“那你还在这里废话,跟我走。”
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慕晨枫拉着她大踏步的向电梯口走去。
看着那节节攀高的数字,安楼曦的脸上划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当对上慕晨枫那探究的眼神时,随即又若无其事的闪开了。
“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眉头紧蹙,不知道为什么,慕晨枫总是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就像是被人算计了似的,那种感觉糟透了。
“没……没有啊”
安楼曦连忙说道,当看到楼宇数字终于定在这一层时,她嘴角的笑意越扩越大,就连那双狭长的凤眼都眯成了一条细细的缝。
“安楼曦,如果我发现你背着我……”
慕晨枫的话还没说完,电梯门便打开了,紧跟着一阵刺鼻的香风飘过,下一刻,他被一个****狠狠的击中了。
“安楼曦”
看清眼前的人后,慕晨枫咬牙切齿的低吼着,脸色在瞬间变了数变,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没安什么好心,千防备万防备,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让她给算计了。
“总裁,艳丽小姐说她非常想念您,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
浑然不顾他杀人的目光,安楼曦自顾自的说道,第一次看到慕晨枫如此吃瘪的模样,那种感觉真是棒极了,而像是为了响应她的话似的,被唤作艳丽的女人更加卖力的将自己贴向了他。
“好,很好,安楼曦,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会给你算的。”说这话的时候,慕晨枫的脸色已是一片铁青。
“嘿嘿……”安楼曦傻笑着点了点头,“没问题,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急,慢慢来,现在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拜拜。”
说完,她径自向电梯内走去。
“你……”
慕晨枫刚想拉住她,却被身后的八爪女用力抱住了,“晨枫,不要走嘛,你知不知道人家都快想死你了。”
“放开”慕晨枫低声喝道,天知道,他现在都快要气疯了,尤其是电梯门缓缓合拢时,那个女人恶作剧的嘴脸更是让他气得抓狂。
“安楼曦,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给你记下了。”他阴恻恻的说道。
莫名的,电梯里的安楼曦感觉脊背一阵阵的发凉,要变天了吗?
“楼曦,这里。”
他使劲的挥着手,脸上的笑容越扩越大。
往这个方向瞥了一眼,安楼曦径自走了过来,就在这时,一道明亮的光束打了过来,恰好照在了张家豪的脸上,那鼻青脸肿的模样让她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来,坐这里。”
看着她,张家豪殷勤的招呼着,和之前那痞里痞气的模样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看了他一眼,安楼曦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有事吗?”她冷冷的问道,那张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没什么大事”挥手召来侍者,张家豪含笑看着她,“要喝点什么?威士忌加冰,怎么样?”
“不了,有什么事你直说吧,我还很忙。”安楼曦淡淡的应了一句,那一晚断断续续的记忆涌上心头,让她的眉不由得皱得更紧。
“楼曦,你变了,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张家豪喃喃的说道,摸出一支烟,点燃,然后深吸了一口。
记忆中,他就是楼曦的天,可是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变得无足轻重的。
“难道你没有变吗?”安楼曦不答反问,一道无声的叹息就这样逸出唇间。
“我承认我是变了,可是,我是迫不得已的,我以为你最能明白的我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