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这个怀抱的主人闷声不吭,他的怀抱拥得她差点透不过气来,下一刻,他低头,缓缓埋入她的发间,汲取清淡的馨香,那是独属她的。
凤卿惊愕过后,便由他抱着,搁在身侧的双手也下意识地环绕上东方泗结实有力的背部。“卿?”
良久,发间终于有了动静,他的声音充斥着一股恐慌。
“夫君,我在这里,我刚才去见了若若了,她越来越可爱了,跟你很像。”
凤卿心头忽然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似冷又似热,仿若猜到他的心声,声音柔软润致。
“你还见了谁?”
声音中透露着浓浓的不悦,苛责道。
凤卿猜他八成看到了自己跟东方钰对视的场面,还推诿说他不想看若若,还不是偷偷去了,真不知是否该称他言不由衷还是表里不一呢?
“你吃醋了?”
凤卿淡淡的吐出,神色平静的看着暗夜中的东方泗,唇角甚至还勾起一丝柔和暖暖的浅笑。
“鬼才吃醋呢!”
闷闷的声音反驳道,似乎带着恼羞成怒。
温热的怀抱下一刻,松开了,东方泗坐到了床前坐下,目光怔怔落在凤卿身上,语调淡淡,“过来。”
凤卿也没有生出不悦,目光落在他脸上,似有些疑惑,有些茫然,声音却又是那样的平缓,终究化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唉……”
莲足轻移,款步移向了他,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对上他深幽、如宝石般璀璨亮辰的墨色瞳仁,在那熠熠生辉处倒映出一个小小的自己,恬淡安然,怪不得他不悦呢?
聪慧如她,心中顿有所悟,一个轻如鹅毛般的吻落到他灿若银芒的双眸上,印上他浓密发颤的长睫。
当湿润袭上他的长睫,他浑身战栗,有一股暖流刹那涌上心头,似乎被雷电击中一般,下一刻,他修长的手指落到了她的纤腰上。
他的眸光似极其柔和,静谧的看着她,声音清朗,“卿,不要让我生气了。”
凤卿潋滟的双唇还未动,他右手的手指飞快地堵住她的唇,轻轻摩挲着,似乎当它是上好的玉器,把玩着。
凤卿玉手轻抬,柳眉微扬,水眸流溢,那样的娇研而婉转,仿如一枝夏日素雅的白莲,惹人怜爱。
她的手触上他堵住她唇畔的指,轻轻握住,抓起,最后落在她的锁骨边缘,按住那一处。
她流光四溢的水眸恰如一池春水波光荡漾,东方泗静静地注视着她,注视着她娇颜中一丝一毫的神态变化,注视着她如瓷般的双颊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唇角终于扯开了一抹释怀的笑。
他明白,她按住他的手指,是因为那边一只栩栩如生的金蝶早已幻化成形。
那是自己的杰作,也是自己的骄傲所在,那是他为她描绘的记号,她与他都明白,这是深情不悔的印记。
他笑的一瞬间,银芒灿放,眉宇间迫人的尊贵与霸气让人不由自主的便要低头,凤卿有丝动容,告诉自己,这便是自己的夫,一生欲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