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个手指粗细的铂金手镯贴着肌肤扣上了蓝乐的皓腕,镂空花纹设计,四周镶嵌着排列成“L”字的八颗闪耀的碎钻,手镯中间是个圆形类似手表的界面,表周点缀的却是黑曜石,银黑交叉异样的和谐。
厉莫晗满意地看着那镯子安然地扣上她的手腕,衬着她的腕异样地美丽,当然,它不会只是个漂亮奢侈的手表而已,其上的黑曜石是跟踪器,以后,无论她去哪里他都可以第一时间知晓。
三天,她整整昏迷了三天,却似乎已经过了一个世纪,看起来已经成了个风一吹就倒地娇弱女子,曾经她是跟这两个字擦不上边的。
睁开眼,蓝乐有些呆愣地看着一室的镜子,每一面镜子上都是苍白的女子——很熟悉的样貌,却又是很陌生的女子。
她手覆上自己的脸颊,镜中的女子亦做了相同的动作,眨巴眼,展露甜甜的笑容:“真好,从圆脸直接进化到了瓜子脸。”眼中的苦涩被灿烂的笑容掩盖,“好死不如赖活着,说的是不是我这种情况?”
蓝乐呆呆地看着手背上的针管,无神地仰视悬挂着的点滴,感觉脑袋有些模模糊糊,身体温温热热。
“蓝小姐,你醒了?”女仆端着白粥,推门看见她已经坐着,挂上了职业笑容,“三天只凭营养液不行,喝点粥吧。”
“哦。”浑身无力,她困扰地皱皱眉。
女仆将食物放在床头柜,帮她将枕头垫高,靠着枕头顺便将电视打开。
“我不喜欢这么多镜子。”蓝乐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
“是。”女仆恭敬地行礼,走到门旁,按下按钮,所有镜子缓缓旋转,最后剩下一旁灰色的墙纸。
“吱呀——”门毫无预警地被推开。
即使再告诉自己不能在意,可是蓝乐的眼角还是会不受控地飘向那个银色的面具,衍生的恐惧好像已经深入骨髓,她抱紧了被子,蜷缩成一团。
“夏姨,你先退下吧。”厉莫晗云淡风轻地向女仆下达命令。
然,他的每个举到都使她一阵心悸。
女仆告退:“是,少爷。”
空气中入侵的戾气,蓝乐感觉到窒息,像离开水的鱼,无论如何努力,再也得不到自由的空气。
“啪——”电视被他毫不犹豫地关闭,厉莫晗目无表情地靠近她。
蓝乐心里不停地给自己做建设: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看了眼即将吊完的点滴,拿起她的手,熟练地拔出针头,看蓝乐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倾身,伸出舌尖一点点将渗出的血舔去。
倒抽口凉气,她想拉回,却被他强制固定,她只好轻声提醒:“那个,有细菌,这样不好,会,反正很脏——”头好晕,视线似乎在旋转。
抬头望向她,他粉色的舌在唇间,残留着属于她的殷红,她脑中此刻闪现出一个诡异的词汇叫“吸血鬼的艳丽”,他便像一个来自黑暗的吸血鬼,贪恋着血液甜美的滋味,享受着猎物临死的恐惧,而她曾经疯狂地迷恋过那种死亡的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