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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另一种钻探者

这个小家伙叫什么?它的名字我不敢标在文章的标题中?它叫铜赤色短尾小蜂,看看再读出来 :铜—赤—色—短—尾—小—蜂。您会张大嘴巴,还以为是史前动物呢!当人们读到这个词时,就会联想起像柱牙象、猛犸和大懒兽等古生代巨兽。实际上,专业术语误导了我们,它只不过是一种不起眼的、比库蚊还小的昆虫。

在科学领域用响亮的字词是一些人的爱好,即使命名一种小飞虫,也想把你吓倒。给动物取名的人是那些受人崇敬的学者们,命名时音节繁褥,坚涩生僻是常事,但我还是心甘情愿地引用,不敢加以改动。

但知识应该面向公众,我希望就像平常人说话那样,让所有人都听得懂,我相信,科学并不是必须由独眼巨人①的行话来描述的。于是,我会尽量避开生僻的专业词语,尤其是那些在书写时,一写就要写上一大串的。因而,铜赤色短尾小蜂这个名字我只好放弃。

这是一种很柔弱的虫子,就像我们在阳光下看到的小飞虫那样。

它身着铜赤色的外衣,鼓着一对红红的眼睛 ;它身后佩带一把宝剑,那是它产卵管上的鞘翅。宝剑在小腹末梢稍微斜立起来,而不像褶翅小蜂的那样横卧在背部的槽沟里。剑鞘的里面是产卵管的后半部分,前半部分在它的体内,一直延伸到腹腔。简而言之,它的产卵工具和褶翅小蜂一样,不同的是,后半部分像剑一样立了起来。

这种小剑客也喜欢骚扰石蜂,石蜂很害怕它。它会和褶翅小蜂同时征讨石蜂的城池。它们在一起,用触角尖一点儿一点儿地开拓着地盘,勇敢地将短剑插入凝灰岩中。它比后者的工作更加投入,或者更加不畏艰险。即使有人过来看,它也毫不在意 ;褶翅小蜂溜了,它却一动不动。它毫不畏惧地直接闯入我的书房,占领我准备用来观察蜂群繁殖情况的蜂巢。它在我的放大镜和镊子尖旁活动着。它有什么好怕的?

这样的小不点儿,人们能把它怎么样?它自认为很安全,即使我把蜂巢拿起来、放下、再拿起来,小虫也总不为所动,继续着它的安家工作。

一个胆大者闯入了高墙石蜂的蜂巢。里面的蜂房被一种叫挤蜂的寄生虫茧占据了大部分。我好奇地把蜂房剖开了一半,于是,蜂房里的一切暴露无遗了。小家伙很高兴,连续四天,从一个蜂房钻到另一个蜂房,选择一个合适的虫茧,再用一种优美的姿势把它的产卵管深插进去。我知道,观察对于科学探究是不可缺少的,但不能决定探究的运气。小虫子勘探的不是石蜂蜂巢的石质外壳,而是虫茧的丝状表层。勘探者以及它的同类,从来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但这丝毫不影响它的工作。它没有味觉,视觉也起不了作用,我猜想,它可能有一种特殊的感官,虽然各种虫茧的外表不相同,但能感受到虫茧的保护层内有自己喜欢的猎物。

在钻探蟒蜂的虫茧时,我知道它整个家族对食物的特性没有特别的要求,所以,这般放肆没有让我感到惊讶。我在条蜂、壁蜂、石蜂和黄斑蜂等各种不同的蜂房里都见到过它,我桌上的暗蜂只是它的又一个猎物,仅此而已。我的兴趣不在此,而在于我能在最好的条件下观察虫子的活动。

在它的触角里,还长着一种器官,这种器官能够探测到眼睛所不能看见的、嗅觉所不能闻到的、耳朵所不能听到的。在探测虫茧时,触角就像一根木棒断成两截儿,夹角约为直角,它是用触角的顶端探测着虫茧。到了合适的地点,虫子把腿部伸直,在身子的下部留下充足的活动空间。然后,将小腹末端向前伸,把整个的产卵管伸到四条后腿形成的四边形中部,垂直地插进虫茧,采取这样的方式是为了获得最佳的产卵效果。

有时,为了获得合适的地点,它把整个的产卵管贴在虫茧上,用宝剑的尖端搜寻着、摸索着。等找到合适的地点,它就像一位剑客,迅速把宝剑从剑鞘中拔出,剑鞘随之后收,而宝剑则努力地向内刺入。

这个过程是艰难的。即使有的虫子前后坚持不懈地试了 20 来次,仍然无法穿透蟒蜂那厚厚的外壳。如果钻探无法进行,宝剑收回剑鞘里,虫子则要重新用触角一点儿一点儿地进行探测。如此反复,直至成功。

它的卵是一个像象牙那样白亮的纺锤体,很小,长度约 3.2 毫米。

它的卵不像褶翅小蜂的那样,长着长长弯弯的肉柄,在虫茧顶部悬挂起来,而是无序地绕着食物堆积着。总之,在一个蜂房里,一位母亲都会产出数量众多的卵。而褶翅小蜂由于身材的高大,在一个蜂房里只产下一个卵,这是因为里面的食物只够一个子女享用。如果它在一个蜂房里产了几个卵,那肯定是弄错了,因为事先就不是这样打算的。石蜂的一只幼虫,就可以为它的二十几个后代提供食物。它们生活在一起,美美地享用着只够一个石蜂幼虫吃的食物。这种以钻探为乐的小家伙,过着有福同享的大家庭式的生活,当然,这些美食也仅够一家人吃而已。

一个家庭到底能有多少成员?母亲是否能估计食物的多少,并据此按比例进行产卵?我做个这样的清点,在我的记录本上,清楚地记住。

在一个面具条蜂的蜂房里,有过 45只幼虫的例子。这个数字太大了,可能是两位母亲同时在这里繁育了后代。

在高墙石蜂的巢里,我挨个地数,幼虫的数目在 4 ~ 26 之间不等;在檐石蜂的蜂房里,数目是 5 ~ 36 个;在三叉壁蜂蜂房里,数目是 7 ~ 25个,这是提供给我的最翔实的资料 ;而蓝壁蜂的蜂房里,数目有 5 ~ 6个 ;在蟒蜂的蜂房里,数目为 4 ~ 12 个。

从上面的数据可以看出,产卵的数量和食物的多少是成正比的。

面对条蜂的胖幼虫,食物充足,它会产下 50 个卵,而遇上挤蜂和蓝壁蜂的瘦身材,在食物有限的情况下,它就只产下 5 ~ 6 个。

根据食物供给状况来确定产卵的数目,对它来说,真是一件伟大的事。为什么这样说呢?在遇到房子的时候,房子里到底有什么,有多少,这是不容易判断的。因为房子的屋顶挡住了,里面什么也看不见,这只能通过观察外部获得需要的信息,更何况每一种蜂的蜂房是不一样的。因此,它可能有它特殊的区分方式,这种区分方式是根据居所的大小来确定的。

从三叉壁蜂和两种石蜂那儿得到的信息来看,我是不愿做出这种假设的,这倒不是直觉上的原因,关键是在这三种蜂的居所里,需要食物充饥的幼虫的数目变化很大,以致让人必须放弃任何关于比例的想法。

母亲只管随心所欲地在蜂房里产卵,产卵的数目或许根据产卵期卵巢内成熟卵子的多少来决定,它不担心食物充不充足,如果食物充足,一大家子好好享用,每个成员都长得壮壮实实的 ;如果食物不足,幼虫就会挨饿,但也不会死去,只会长得瘦小一些。事实就是如此,我经常发现,群居的成虫或幼虫因为密度不同,造成身材方面出现了两倍的差距。

幼虫的体色是白的,身体像梭子,分成几节,在整个身子的表面竖着长了一层纤细的绒毛。绒毛很细小,需借助放大镜才能分辨出。头显得很小,像一个小小的圆扣,扣在身体的前端。借助显微镜,可以看到上颏上,在一个无色的大块上面长着两个红褐色的尖突。没有牙齿,这两个凸起的作用是将食物固定一下。嘴只是一个简单的吸盘,不能切碎食物,所以它是通过皮肤间的渗透来消化食物的。这让我回忆起在卵蜂和褶翅小蜂那里看到的情形 :它们在对待一个牺牲品时,根本不杀死它,而是使它一步步衰亡。

我们已经见识过卵蜂的那一幕古怪的场景 :二三十个饿鬼,每一个的嘴巴都像吸盘一样吸在胖虫的身体两侧,就这样,胖虫一天一天地瘦弱下去,直至成为干枯的僵尸,但是,胖虫的身体上并没有明显的损伤,直到死亡,它的虫茧还保持着新鲜。如果我不经意打扰了正在进食的小家伙们,它们会突然全部停下来,绕着食物没头没脑地乱跑。过一会儿,它们又同样敏捷地重新开始了。

在这里,我做一点儿没意思的补充。无论你怎么仔细观察,幼虫在丢弃食物或是重新进食时,没有任何液体渗出。这种情况我已经在讲述卵蜂时描写了,在这里不再赘述。

夏初时分,它在侵占的住宅里住了一年左右后,成虫终于出现了。

在一个房间里有这么多的同伴,出来时应当是很有趣的。一个个虫子都渴望得到自由,在阳光下欢舞着。它们会齐心协力地挖破屋顶,还是靠个人的力量呢?只有通过观察才能得出答案。

我事先用玻璃管代替了原先的蜂房,把每一窝蜂都转移到短玻璃管里。这些玻璃管用一个1厘米长的木塞当大门,用来阻碍虫子们出来。

玻璃管里的一窝瘦鬼,并没有匆忙或者慌乱地一窝蜂地耗费力气来挖大门。它们是有秩序地进行挖掘工作,开始时,只有一个虫子进行挖掘,用它的上颚尖细心地挖着,想要挖开一个可以容身的通道。可是,巷子太窄,无法转身,挖掘工只能倒退着回头运送垃圾。对于这些身体瘦小的家伙们来说,这活儿简直太辛苦了,进展也很缓慢,光挖一个小通道就要花费几个小时。

如果干活干累了,就休息一会儿,挖掘者便离开工地,回到大伙儿中间。最靠近它的那个同伴会立即顶上去,继续挖掘,直到第三个工人顶上去,第二个工人才休息。就这样,它们进行车轮大战,一个接着一个,既保证挖掘工作不停止,又能够保证工地有足够的空间,让工人在那里发挥自己的能力。其他的成员则在一旁安静、耐心地等待。它们对冲出牢笼一点儿也不担心,因为它们信心十足,只要继续努力,成功终究属于它们。

在闲着无聊的时候,它们如何打发时间呢?有的把足放在嘴里吮吮,有的用后腿蹭蹭翅膀,有的则跳跳舞来消除烦恼;还有几个在做爱,不论是老是少,这是打发时间最惬意的方式。

想用做爱来打发时间,拥有这样机会的幸运儿是屈指可数的。别的虫子会无动于衷吗?不是的,没有办法,只是因为缺少伴侣。在这样的居所,雌雄比例严重失调,雄性是宝贵的少数民族,有时甚至一个都没有。

这种雄性的缺乏,以前的研究者也注意到了。“雄性似乎不为人所知。”这是布鲁莱在文章中写到的,他是在我隐居时唯一能给我启示的人。对我来说,雄性的作用我是知道的,但它们的数量是如此少,以致我怀疑在这个比例失调的宫殿里,它们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下面的数据也同样印证了我的担心。

在我收集的 22 个三叉壁蜂的虫茧里,共住着 345 只入侵者,其中,47 只雄性,307 只雌性。因此,每只虫茧里平均有 16 只雌性,雌雄的比例是 6∶1。不论它们侵占的是何种膜翅目昆虫的茧子,大致都保持这样一种比例不平衡的状态。在棚檐石蜂的虫茧里,我发现还维持雌雄比 6∶1 ;在高墙石蜂的虫茧里,雌雄比为 15∶1。

这样的数据很多,我没有罗列完全,但这已经够了,已经足以令人怀疑了。如此弱小的雄性,是否像其他虫子一样,一次性交就大伤元气?

所以,在很多的时候,它们必须对雌性保持冷漠的状态,或者干脆拒绝做爱。可是,这样不会断子绝孙吗?对此,我很难做出回答,这是难以回答的问题!

既然菊芭的块茎是无性的,那为什么又要有性别之分呢?为什么要有两种性别,而不是只有一种?只有一种性别,事情岂不更简单了,尤其是发生蠢事的概率会小得多?在“铜赤色短尾小蜂”收尾之际,发现了这个重大的问题。铜赤色短尾小蜂,唉,这个冗长繁褥的词语,我发誓,从此永远再也不说它的正式名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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