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香燃起,本善对着迷香扇动手掌,股股白烟自那窗纸上的小洞钻进女宾房,再飘到伊凌身边。睡梦中,伊凌吸入迷香,眉头皱了皱,但并未醒过来,反而是睡得更死了。
窗外的道士双眼往院内一瞟,见灯火全熄,暗自喜上眉梢。他轻轻推开面前的窗,翻身入房。穿着睡衣的伊凌****外露,厚唇微张,更显妩媚。本善在伊凌床边彷徨良久,终于心一横,俯身吻向伊凌的厚唇。四唇碰撞,久未沾女色的本善如遭电击,无边的快感袭击了他的周身。欲火焚身,本善再也顾不得道家禁忌,三下五除二就剥掉了伊凌的上衣。
紧要时刻,院中有小道士喊:“伊凌,我刚才又看到流星雨了,你快起来,一起看啊。”
小道士的脑袋很快就出现在了伊凌的窗前,那小道正是秦牧风。目睹房内一幕,牧风大惊失色,抽戈狂喊:“淫贼,受死。”
也许是和牧风心有灵犀,这一喊,睡美人立即醒了过来。伊凌第一眼就见到了自己裸露的****,不禁尖声大叫,她羞急交加,拔剑便刺本善。牧风那一嗓子早把本善喊蒙了,本善躲闪不及,中剑倒地。伊凌外表虽美,但在喀纳斯长大,经常杀牛宰羊,性情略带野蛮,此时更有些疯狂,竟又刷刷几剑,将本善的头颅砍下。
窗前聚了不少人,那些家伙只是看热闹,一个个目不转睛盯着伊凌的上身。牧风见状赶紧跳进房中,用毛巾裹住伊凌的身子,他见伊凌的睡裤丝毫未损,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小道清心也混在人群里,师叔的血脑袋将他吓得魂飞魄散,他飞快跑到院外,对着天师府方向,连放三颗红色预警信号弹。
虽然天师府的灯火已灭去多时,但主殿天清殿的空中却依旧燃着一盏古拙的长明灯。所有天师府的道士都把长明灯当作无量天尊的心脏,他们以为,只要灯火恒在,天尊的心跳就永远不会停歇。
忽然,那长明灯的焰心抖了一下,光线暗了不少。
长明灯照出了仍在天清殿打坐的三位道士。那三位道士望着空中的灯盏,脸色阴沉。三道士之中,有两位坐在离大门不远的蒲团上,年轻一点的是本界,年长一点的名叫如真。老道如真与如易天师一同进天师府,是天师的师弟,数十年来一直在尚武殿做厨子;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在如易登上掌门之位后,如真便也成了天师府举足轻重的神仙。本界和如易渊源极深,自然早已是天师的心腹。
这个夜晚,天清殿里多了许多三角形的水晶罩,那些水晶罩由小到大,顺次铺开,层层叠叠,占据了主殿大半的位置。在水晶罩的核心,一位枯瘦、丑陋的老道盘腿而坐,他双目紧闭,双手做诀,面对高天。淡淡的月光射过来,经十层水晶罩过滤,到达那老道时已变成纯白之色。
三颗红色预警信号弹久久地悬在主殿前的广场上空。
如真的脸色又是一紧,他苍老的目光透过十层水晶罩,落在如易身上,他开口道:“掌门师兄,今夜怪事迭出,真可谓迷雾重重。”
如易沉声道:“刚才我的眼皮上闪现出三粒红光,那是什么?”
如真道:“是我派弟子在山下发出的预警信号。”
如易道:“自天师府开山六百余年来,还从来没有哪派势力敢在山门前挑衅,世易时移,看来要出大事了。”
如真道:“问天殿的本明已用巡象仪查明了那道黄芒的出处。”
如易道:“那道黄芒不仅在天心游走多时不散,而且还能够击败我派百名做法弟子的功力,实是天地间的至上真力,老道猜测,它应是来自天师府周边的哪座名山。”
如真道:“我最初也是那样猜测,可万万想不到的是,巡象仪查明,那黄芒竟是出自鄱阳湖畔的古镇都昌。”
如易迷惑道:“都昌只是小小古镇,素来安宁,黄芒出自那里,确有诸多玄疑。”
如真道:“都昌虽小,但它和龙虎山之间只有浩淼湖水,并无大山阻隔,妖人正是借用这种特殊的地理位置,与我派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