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许冥为了自个目的跟着刘季一路走到芒砀山,甚至是见到了这一场微微浩荡的小造反,这一幕幕,使他对天下争夺的野心愈加浓重。
旺盛的火焰在干柴中跳动,那缕缕的青烟在芒砀山上盘旋,犹如为那片青天盖上一层薄纱。
许冥干瞪着那团火,他已经来芒砀山有些日子了,刘季的名声与威望在这群人中也愈来浩大,这使许冥的心中不禁有了些寒颤,这天下,终归要姓刘吗?他许冥不信,终归不会相信这件事,他绝不愿意成为刘邦脚下的垫脚石。
“哎,哥们,想什么呢?”樊哙拿着瓶酒坐到了许冥的旁边,一股强烈的酒味刺激着许冥的鼻子。
“不,没什么,只是有点想念家中老母。”
“你还有娘亲啊?不会吧,你抛着你娘到这来?还是你自愿的?他奶奶的,你怎么这么个不孝啊,哈?”樊哙的声音愈加的大,许冥甚是有些抬不起头来。
“樊哙!你说什么呢?!”许冥低着头,稍稍撇了下眼看向声源,那正是日后的敌人,刘邦。
“这小伙子自愿来这家中还有个老母,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刘季看向许冥,眼神中微微闪过一丝的未知。
“来,许老弟,你说说,为什么弃自家老母还愿上骊山?”刘季说着,递给了许冥一壶酒。
许冥尴尬的笑着,接过了那壶酒,
“我尚只是因为想出来看看世面,而且家中老母也没有拒绝,她挺支持我出来看看的,毕竟我那些兄长姐妹们在外面都过得挺豁达的。”
“但,我们这一行本是要去骊山的啊。”刘季打断他的话,道出了出行根本的目的。
“呃……我母上言,刘季,也就是刘哥你,深重萧大人的支持,说不定日后你还能发富发财,所以就让我跟着你,其实她也不知道去骊山是要干嘛,我就告诉她是去那里经商,她也就信了。”许冥深知,他撒的这个谎有违孝道,但在这个乱世,他又能怎样呢?
“哦,这样啊,虽然俺没听懂,但是,兄弟,这可真有你的,哈哈。”樊哙拍了拍许冥的肩膀,又看向他手中的酒“哎,你咋就不喝呢?”
“呃……”许冥一脸犹豫的看着那壶酒,咽了咽口水,刘季见了,笑了起来,“许老弟,你该不会,不敢喝吧?”
许冥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谁知道这一点头,在场的一群大老爷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卢涫,周勃等人也纷纷走了过来,耍戏着众人当中最小的许冥,这一场景甚是没多少人会去打断。许冥,也享受着他这个年纪应当享受的快乐。
夜来临了,芒砀山中却依旧星火点点,许冥捧着一碗酒,与刘季等人跪在月前,纷纷将手中碗里的酒撒了出去,并念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只求一生兄弟不散,以义气当天……”
翌日,许冥独自一人坐在树下,望着远处缓缓升起的太阳,心中那股暖流也跟随着上升。昨夜,他是最清醒的,他明白,他想要走下去,这一步,是不可或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