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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小城温柔(2)

忽然,他发现一根钥匙非常眼熟:别的钥匙都有两个齿,这根钥匙只有一个齿,齿上有一个工字形的钩。他在自行车上,断断续续地想了差不多二十里远,终于记起母亲死的时候,左手紧紧攥着一根同样的钥匙。他的记忆有些模糊,当时自己才三岁。母亲的遗体停放在门板上时,突击坡的好多女人都在抹眼泪。有一个男人,似乎就是陈万勤,用力地扳着母亲握成拳头的僵硬手指。母亲死后的力量很大,这个男人除了将母亲的小指稍稍掰开一些,其余的四个指头像是铁打的,让这个男人徒劳了半天。最后还是父亲让他歇下别掰了。父亲对似乎就是陈万勤的男人说,让她拿去吧,她还是对我不放心,拿在手里,她心里也就安稳了。陈东风想到父亲说过的这句话时,心里不由得暗暗吃惊,不知为何,别的事情早已记不全,唯独这句话,一个字也不曾漏掉。父亲同那个男人一道叹了口气,用白布将母亲的左手遮住。陈东风很好奇,趁人不备,偷偷掀开白布。他看见母亲苍白的拳头两边,一端露出半只铜圈,一端露出一截工字形的铜钩。他用一个指头钩住那铜圈拉了几下没拉动,便将嘴贴在母亲的耳朵上说,妈,我要玩这个东西。母亲没有理他,但他再拉时,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它从母亲手中拿出来,这才发现,母亲一直不肯放手的竟是一把老式铜锁钥匙。他以为父亲和陈万勤模样的男人会夸奖自己,拿上钥匙,交给他们。谁知他们只是看了一眼,便要他将钥匙放回母亲手中。他不知道自己放回去没有,如果没有放回去,一定是用它换了一大块米糖。那时,突击坡总有人挑着一副担子,吆喝着用破铜烂铁换米糖。突击坡各家各户的铜锁等物什,几乎都被自家孩子偷出来,换米糖吃。这些事让陈东风又一次感到父亲生前一定与某个母亲以外的女人有过让自己的妻子放心不下的暧昧关系。

又有一辆神牛拖拉机从后面追上来。陈东风见前面是一个小镇,便没有像先前那样去扒拖拉机挂斗。神牛拖拉机很快消失在小镇的街道里。陈东风走进小镇时,一眼发现那辆将他弄翻在地的神牛拖拉机,正停在一家私人机械修理铺门前。驾驶员正在方向盘后面坐着抽香烟。陈东风停下来,将自行车横在拖拉机前面大声问,你——刚才为什么要捣我的鬼!驾驶员说,捣你什么鬼,我没看见嘛!陈东风说,没看见那你上坡时怎么要踩急刹。驾驶员说,那不是急刹,是换挡。陈东风有些火,将自行车支好,上前就去拖那驾驶员。他刚揪住对方的衣领,背后有人叫他的名字。

回头一看,却是一个月前在这条公路上认识的赵家喜。

赵家喜也是趁倒班的时候回家,而且搭的就是这辆拖拉机,赵家喜一劝,陈东风也就罢了,前面还有二十多里路,他干脆连人带自行车都上了拖拉机。赵家喜顾不上同陈东风说话,两眼一直盯着公路两旁,只要一见到修理铺就让驾驶员停车,然后一个人跳下去,钻进修理铺找人说话。停了十几次以后,赵家喜终于笑着从一家修理铺走出来,从拖拉机挂斗里的稻草堆中扒出一包电焊条,双手捧着交给站在修理铺门口的那个男人。那男人接过电焊条,反复看了近一百遍,才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数了一些递给赵家喜。赵家喜二话没说扭头跳上拖拉机。

陈东风忍不住问赵家喜哪来的电焊条。

赵家喜说,是师傅托他卖的。

赵家喜跟着师傅学锻工,锻工同电焊工毫不相干。陈东风知道,这电焊条的来历是不能对人明说的,就像方豹子从上仓库领料的玉儿手里弄到的那些铁钉。铁钉是常见之物,电焊条却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弄到一整包的,所以陈东风还是相信赵家喜的话。驾驶员在一旁冷不丁地说,一包电焊条算什么,好多人连整台的电动机都敢拿出来卖,车间的东西没个数,不拿白不拿。

赵家喜不说这事,转过话题,问陈东风厂里有没有县里的干部子女。

陈东风说有,并随口将王元子的情况告诉他。

听说王元子是王副县长的侄女,赵家喜好像来了兴趣,接二连三地追问,王元子长得如何,年纪有多大,有没有男朋友,等等。

陈东风意识到赵家喜这么问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当即说,你别想攀龙附凤,打王元子的歪主意,我听人说,她精神上好像有点毛病。

赵家喜稍愣了一下,勉强地冲着陈东风笑一笑。

驾驶员又插进来说,你们听人说没有,现在农民进城,像过蝗虫一样,逮着什么啃什么。不是废龙丑凤,县太爷家的千金会瞧得上咱们苕老二。陈东风突然生起气来,大声叫喊着让驾驶员停车。拖拉机还没停稳,他就翻身跳下去,并将挂斗中的自行车卸下来。赵家喜也跳下拖拉机,问他为什么不坐了,这儿离他家还有将近二十里。陈东风有些蛮横地说,这拖拉机犯了鬼!说着他将那高大的驱动后轮踢了一脚。驾驶员毫不在乎说,陈东风还没有被城里人磨掉头上的犄角,还将自己当个人物。农民不管怎么闹,在城里人看来,还是低他们半个身子,农民的头,永远只有城里人胯下的卵子那么高。

陈东风又叫起来,你才是同他们的卵子一般高。

驾驶员不管他,只顾说,农民种粮食给城里人吃,想涨点价,一分一厘都得城里人点头同意才行。可城里人造出来的机器化肥,想怎么涨价就怎么涨价,根本不管农民如何拼命反对。

拖拉机开始加油门了,赵家喜连忙钻进驾驶室。

农民对付城里人只有一个办法,能吃的东西都往肚子里吃,能拿的东西都往家里拿,能赚的钱一分一厘也不留给城里人去赚,能搞的城里女人管她什么模样都要坚决地搞,搞不到手的,也要用眼睛将她们身上的嫩肉剜几砣下来。在农民和城里人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道德和良心可讲,城里人总在叫农民学他们的文明,可他们却将农民的野蛮拿去加以合法化,回过头来对付农民。

拖拉机咚咚咚地走远了,驾驶员的话却跟着一团团黑烟不断地飘过来。

陈东风情绪不大好,一个人低头蹬着自行车,进了西河镇后,接连碰到不少熟人,都是对方先打招呼。因此,他们很有意见,数落陈东风,刚进城连脚跟都没站稳,眼睛就长到额头上了。陈东风只好放下心中的不快,留意起街道两旁的情况。

回家的路穿越整个西河镇。他从南头走到北头,眼看镇子走完了,又有一个人在街边叫他,并且还跑过来将他的自行车拦住。这人是方月的亲戚,通过陈西风的关系安排到镇综合加工厂当会计。他告诉陈东风,陈西风从县里打电话给他,让他在这儿拦住陈东风。他说陈西风要陈东风回去上班时,将他家和方月家的空酒瓶都带上。陈东风以为方月的亲戚听错了,追问了几遍见确实无误,心里不免产生许多奇怪。

他不明白陈西风要家里的空酒瓶干什么,那种东西在城里实在是要多少有多少,何必要他花费气力往城里背。出了镇子,越往山里走,道路两边的秧苗越绿,麦子越黄,一阵阵扑面而来的风也越香。天交正午,地上热气腾腾,山风吹过时的清爽,越发让人觉得沁透心脾。

在这久别的清凉中,陈东风突然悟过来,陈西风是在暗示,要他将家里喝过的茅台和五粮液酒瓶带回去,而非所有酒瓶。由此他还意识到,徐快有可能刚一下车,就揪住陈西风的小辫子大做文章了。

3

厂里生产的不锈钢闸阀,在省化工厂出了问题。

不到十天,新安装不久的二十台闸阀,竟有四台不是漏水就是漏气。因此对方坚决要求退货,并且还提出要单方面中止合同。省化工厂是县阀门厂的大客户,其销售量占全部销售量的十分之三。陈西风听到这个消息时,不到一分钟,通身就被汗水湿透了。好在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在电话里吩咐省城办事处的几个人,全力以赴地处理这件事,不惜用一切手法力保合同不毁,产品不退货,但可以用专车拖回来重新严格检验,不合格的予以调换。

陈西风刚放下电话,田如意就端来一杯不凉也不烫的茶。他一口气喝干后,让田如意再给来一杯。

田如意转身倒茶时,徐快从门口闪了进来。

二人寒暄几句,田如意就端了茶水过来。陈西风伸出手正要接,田如意却将茶杯递给了徐快。她说,徐书记出差刚回,要当作客人接待。徐快高兴地说,如意,几天不见,你变得越来越漂亮了。田如意随口说,再漂亮也没人欣赏了。陈西风本来对田如意将茶杯给了徐快小有意见,听她这么说,反倒变得有些愧疚了。田如意又端了一杯茶过来,陈西风发现自己这杯是温的,而徐快那杯却是滚烫的。徐快几次想喝,嘴却不敢挨拢去。他望了一眼田如意,发现田如意正背转身用手指在眼角上抹着什么。

陈西风相信田如意要抹去的是伤心泪。

徐快终于小心翼翼地呷了一口茶,然后说起这次外出的情况。他开门见山地谈到办事处的几个年轻人,听他苦口婆心的劝导之后,全都答应在“七一”之前向组织递交入党申请,用高标准来要求自己。徐快说,思想工作做与不做大不一样,他一到办事处就同他们集体谈了一次话,第二天一早,办事处乱糟糟的模样就改变了,大家都争着扫地打开水抹桌子接电话。随后他又谈到自己跑的几个用户,对方很客气,家家都是盛情接待,光五粮液就喝了两次。有一家还提出请他洗桑拿浴,他觉得这样做有损党务工作者的形象,就婉言谢绝了。

听徐快提到五粮液,陈西风不禁警觉起来。方豹子在车间说的那些话,若是让徐快得知,一定会小题大做。徐快只字不提同他一道出去的方月,也同样让陈西风觉察到,徐快这是有意透出某种信息,表示他对陈西风此类做法是有意见的。陈西风想到一个办法,便想马上给西河镇综合加工厂打个电话。

徐快说得正起劲,陈西风忽然问,客户们对我们厂的产品有什么意见?徐快不愿改变自己的话题,他只是嗯了一声,然后又继续说自己的。陈西风再次打断他的话说,你到省化工厂去了没有?他们那儿情况怎么样?

徐快不高兴地说,我没来得及去,但情况了解到了,很好,一切正常。

陈西风说,我刚刚接到电话,那边出了大问题,他们要退货中止合同。

徐快愣住了,这怎么可能呢,前两天我在办事处同他们通电话,他们还表示感谢呢。这样出尔反尔,是不是同行在捣鬼,想搞垮我们,他们就能多几口吃食。

陈西风说,这种可能性也不能排除,但现在我们要立足自己解决问题。你刚从外面回,家里肯定有不少事,你先回去处理一下家务,等腾出手来,再回厂帮我一把。

徐快说,这样也好。

他站起来正要往外走,陈西风又一语双关地说,这是一场大危机,搞不好会断送阀门厂的前程,这时候千万不要节外生枝。特别是内部不能出任何分歧与问题。

徐快走后,陈西风几次准备给西河镇打电话,碰巧都有人来找他有事,要么就是电话机旁有其他的人。他这时才感到一部大哥大对自己是何其重要,它可以任意选择时间地点打通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的电话。后来,他干脆让田如意将门反锁,不让任何人进来,包括田如意自己。门刚锁好,电话铃又响了。陈西风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话筒一拿又马上挂断,然后要通了西河镇综合加工厂,并喊来方月的亲戚。陈西风要他在西河镇通往突击坡村的必经之路上拦住陈东风,让他将家里的空酒瓶都带到县里来。他没有直接说带茅台和五粮液酒瓶,他相信陈东风会领悟出自己的意图。方月的亲戚不理解这一点,他怕说错了,在电话里反复问了许多遍,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气得陈西风在电话里骂了一通,他才勉强接受,当一回让陈东风将空酒瓶带回县里的信使。

放下电话,陈西风心里踏实了一些。

一口气没喘完,电话铃又响了。他开了门让田如意进来接电话。正要走,田如意又将他叫住,省城办事处打来的电话,必须是陈西风亲自接听。

陈西风一听那边的口气就明白情况不妙:省化工厂那边口气很死,完全没有回旋余地,一般的手法已失去作用。供应处的那几个人,一向关系良好,这时候也变了脸,不但要退货和中止合同,还像骂孙子一样将办事处的几个人轮流骂了个够。所以,办事处的人一致认为,这事已到了非厂长出马不能解决的地步。

陈西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答应最迟今天晚上赶来办事处。

陈西风让田如意将厂里主要干部找来,召开紧急会议。

田如意先给徐快家里打电话,接电话的人说他出差还没回。田如意在厂里转了圈,将其余的人都通知到了。再给徐快家里打电话,徐快仍没到家。陈西风见司机小张和红色桑塔纳轿车一直没有离开厂区,让田如意将小张唤过来一问,才明白徐快从他这里离开后,直接去了肖爱桥的办公室。

陈西风往技术科方向走,快到门口时,他有意放慢脚步不使发出声音。技术科只有王元子一个人,她正趴在描图板上全神贯注地画着一只兔子。兔子耳朵一只竖着一只耷拉着。走过这技术科,旁边的一间屋子里有好几个人在说话,一股烟味从窗户里飘出来,他清楚地听见徐快说,这么多的茅台和五粮液,不是受贿也是收贿。肖爱桥说,你也别装激动,你若是当了厂长恐怕只收人头马。徐快说,怎么会呢?肖爱桥说,因为你只抽洋香烟,条件一好,你肯定只喝洋酒。屋里的人都笑起来。陈西风本来准备闯进去,想了想又退回来。这么闯进去,弄得大家都撕破了脸皮,闹起来只能是两败俱伤。陈西风早就盘算好,只与徐快斗智,除非万不得已,决不能冒失。回到办公室,他让田如意去通知肖爱桥来开会。因为这个缘故,他将厂长办公会扩大为包括各车间主任和各科室负责人的中层干部会议。

田如意将肖爱桥和徐快叫到会议室时,陈西风佯装不知徐快没有回家,主动上前说,对不起,刚到家就将你喊来开会,是不是从床上爬起来的,若是那样,你老婆肯定骂我变态!

屋子里的人一起哄笑起来。

徐快也装模作样地擂了陈西风一拳,嘴上却没有作任何回答。

在陈西风小声将刚才办事处打来电话的内容,先向徐快通气时,其余人的目光尽数环绕在坐在前排准备做会议记录的田如意身上。田如意穿着一件鹅黄色的真丝T恤衫,乳罩的背带几分清晰几分模糊地勒在后背上,比她那由于领口低而完全裸露的颈部更加引诱人。

只有肖爱桥在那里旁若无人地看着一本英文书籍。

人都到齐后,陈西风只说了几句话,就将大家的目光从田如意的乳罩背带上吸引过来。肖爱桥抬头扫了一遍会场,复又低头看自己的书。陈西风将省化工厂的事说了一遍后,请大家对此项事故发表意见。

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发言,徐快便说,肖工、肖科长,你是厂里的技术权威,你带个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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