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六点四十分,筠未照常走出房门,净宇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瞟了一眼他手上的纱布,净宇什么都没说,像往常一样,两个人走出大门口,默契的往同一个方向跑了出去,净宇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主仆意识了,跑在他的旁边,等着他说话。
早晨的空气很新鲜,两边的树木林立,鸟儿在树上快乐的唱歌,四周都没什么人,只有筠未和净宇在跑步。
筠未眼角的余光看到净宇明明很想问,却又假装不三八的样子,信了暗骂了一句“闷骚男!”却故意黑着脸,装做很郁闷的样子,跑步的时候时而加速时而减速,就是不出声。
净宇看着筠未郁闷的样子,心里却更加郁闷,把所有的矜持抛开,忍不住拉住他说:“你怎么了?”
“。。。。。。”筠未看着他,欲言又止。
“你不是说会把我当兄弟吗?从小到大,你什么都不瞒我,怎么现在什么都不说了?你是不是想急死我?”净宇低声吼道。
“我。。。。。。”筠未还是吞吞吐吐,皱着眉不把话说完。
“你倒是说啊?!”净宇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了,要不是怕太大声惊到周围的保镖,以为他意图不轨跑出来把他毙了,他肯定要大声吼出来了。他看到筠未手上的伤时,就开始担心了,可是那时周围的人太多,他不好问。筠未这次来英国,就是来解开心里的谜团的,昨晚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伤害自己,他虽然不在现场,但他可不觉得一向稳重的他会因为意外受伤,如果说是有人袭击他那就更是天方夜谭了,这里可是兰家,虽然保全系统没有血兰家的变态,但是想飞进来一只苍蝇,都是不可能的。他手上的伤肯定是自残的。
“筠曦昨天是不是先打电话给你了?”筠未慢慢的说。听到这句话,净宇呆滞了,脑子一下转不过弯。
“你。。。你就为了这个?拜托,你就为了这个把自己伤成这样?”净宇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不行吗?”筠未反问,眼里满是认真,心里却快笑翻了,昨晚看完了母亲的遗书,压在他心里那些东西都消失了,让他有开净宇玩笑的心情。
“不是吧?她打电话是怕吵醒你睡觉,所以要先吵醒我问问你睡醒了没有而已。”净宇急急解释。
“即使是这样,她先想到的还是你,礼物也只送给你,过些日子,在她心里,你就比我重要了。”筠未闷闷的说。
“我的少爷,你。。。你居然吃这种醋?看来你不只是有恋童癖,还是个大醋坛,什么醋都吃!”净宇气急败坏。
“她今生注定属于我,只是我遇见的早而已。”筠未不以为然。
“你。。。没救了。。。”净宇痛苦的捂着额头。
“嗯。。。。”筠未不以为然。怪不得筠曦老是喜欢整净宇,原来真的挺好玩。“给你看点东西。”
“什么东西?我不要看变态的东西!”净宇一脸畏惧。筠未从怀里掏出了那本手札。递给净宇,上面的血迹已经被擦拭干净。
净宇疑惑的接过来,在路边随便找了棵树就坐在树下的草地上看了起来。筠未静静的斜挎在树下,透着树叶看着细碎的天空。
“你是因为看到这个才把手伤成这样的吧?”当净宇看到筠未生下来的原因的时候,眼眶微红,紧紧的拉住了筠未的手,想给他一点安慰,抬着头看着筠未嘴角若有似无的微笑,心里更加难受。
筠未撇开他的手,嫌恶的在裤子上擦了擦,看到手上深深的指甲印,嘴角的笑容消失了,“你说我变态,你自己更变态!一个大男人留那么长的指甲干什么?还拉我的手,你不嫌恶心我可是觉得很恶心的!”看到净宇还是用那种悲悯天人的眼神看他,就好像他是世上最惨的杯具似的,忍不住接着说:“看什么看?你不会是玻璃吧?用那么深情的眼神看着我干嘛?怪不得上午我说到筠曦的时候那么痛苦,原来是嫉妒她?”
“谁说的?我这么同情你,还因为你差点掉眼泪,你居然这么说我?他母亲的我的同情以后给狗都不给你!”净宇气得爆炸。
“我是你少爷,你居然对我说粗口,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少爷又怎么样?我还是你大爷呢!以前是我年少无知!我又没有卖身给你,你能把我怎么样?”净宇站起来推了他一把。
“没怎么样,扁你!”筠未把他扑到在地,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捏他的脸。
“啊。。。你这个变态的妹控!你想谋杀我啊!”净宇也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他可不敢打他,要是给他留点什么印记回去给老爷子看到了,那可就死定了,没办法,只能抓他头发了,没证据的!思及此,一手拽住了筠未的头发。
“你真的是女人上身啊?打架还抓头发?”筠未气得大吼!
“你当我白痴啊?打你别的地方留下痕迹我还能走出兰家大门?”
“你不能给我留印记,我给你留点!”筠未不再留手,给了他一拳,两个人谁也不让谁。
这时,园丁阿伯刚好要除草,却看到筠未正坐在净宇身上,把他压在地上不让他动,因为两人互相撕扯,筠未的运动服是拉链的,此时已经被拉开了,虽然那里面有背心打底,可是远远看去,筠未雪白的香肩露了出来,显得很暧昧,阿伯很自然就想歪了,嘴里念念叨叨的说:“世风日下啊!现在的年轻人,啧啧。。。”忽然他张大眼睛,下巴差点掉了下来,“这。。。这不是少爷吗?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说完转身就跑,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园丁阿伯居然跑得比奥运冠军还快,看那个跨栏的姿势(跨过路边的景观树)连刘翔看了可能都自愧弗如,兰家可真的是藏龙卧虎啊!
阿伯说他什么都没看到的时候叫得比家里养的狼狗还大声,筠未和净宇发现后同时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等一下!”净宇大声的喊道。
“我救不了你!年轻人保重!”阿伯显然觉得他是被少爷用强的可怜孩子,但自己的命怎么都比那素不相识的年轻人重要,阿伯还是选择头也不回的跑掉。
“呼呼”,夏天的风原来也会卷起落叶,但始终比不上北风,那片落叶轻轻的落到净宇的脸上。筠未一头黑线。。。
“兄弟,为了我的清白,对不住了!”说完这句话,在筠未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净宇就给了他一拳!
“你干嘛又打我?”筠未本来以为要停战了,都没想到要动手。脸上挨了净宇一拳,白净的立马变红了。
“证明我们是在打架,而不是在***燕,为了我的清白,我赔上命都要打你!”净宇豁出去了。
“要清白是吧?我给你!”筠未一拳把净宇揍成半只熊猫(因为只打到了一边)。
“啊!我英俊的脸!我跟你拼了!”净宇拼命反抗,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筠未翻倒,就这样,两个人从开玩笑的小打小闹演变成十八年来两人的第一次打架。
就因为园丁阿伯的两句话,引发了这桩血案,不得不说有时候误会会给人造成很大的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