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山洞也被人发现了,筠曦他们几个在伤口都好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干脆就将洞口的杂草清理掉了,黑黝黝的洞口在那几十具尸体的渲染下,显得格外寒碜人,这洞里住的,就跟食人魔一样危险。
死了那么多人,是猎人基地的人预料不到的,所以要凑齐九十九个人,也需要许多时间,因为并不是什么垃圾他们都收的。
六天,猎人基地都没有发出信号,所有的一切都很平静。
平静得让人心慌。
这一天,小山洞里迎来了一个住客,是清默在杀手基地时的朋友,叫安娜,这个名字很普遍,但是什么东西发生在她身上,都显得很特别,因为她太美了!她的美,不同于梓萱的桀骜之美,不同于清默的冷傲之美,而是完完全全的美艳!
筠曦第一眼见到到就被她的美震撼了,或者说,她就是所有男人的幻想,精致的五官,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睛,直挺的鼻子,性感的嘴唇,雪白的皮肤,最主要的是她那头波浪形的红色卷发,更别提像天鹅一样的颈项,足足一米七五的身高,令人叹为观止的人间胸器,纤细的腰肢在浑圆挺翘的臀部和挺拔的胸部中间令人看了觉得心惊胆战,怕它一不小心就扭断了,更令人流口水的是那对修长笔直的长腿,她就这么从洞口钻进来,却一点都没有破坏她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
她是清默在猎人基地的伙伴之一,也是在猎人基地里剩下的唯一的伙伴了,当她对着清默说,其他人都死了的时候,清默没有说话,就那么定定的望着她。
吉米静静地走过去,握住清默的小手,也可以说他是在趁机吃豆腐,但不得不说,看到安娜的时候,他的表现足以让他有资格这么做,因为他看到安娜,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还是在清默做介绍的时候,一眼过后,就默默地望着清默,这是他一直以来最喜欢做的事情,没事做的时候,就望着清默,不知道为什么,望着她,能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心,他很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他越来越觉得离不开她。
吉米温暖的大手覆上清默冰凉的小手,带给她一点点温度,让她的思绪回到这个世界。
清默以前没有朋友,有的只是伙伴,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并不是说亲密无间,而是互相利用,换取生存。但是时间久了,总是会有点感情的,来到这个地方,无依无靠,清默由此对他们格外的思念,回忆起一起合作的日子,她有时都会露出一个笑容。
认识了筠曦,她生命中的第一个朋友,出了亲人以外唯一一个愿意对她无条件付出的人,她感到了友情的可贵,她幻想着当昔日的那些伙伴来到这里,可以变成朋友,互相依靠,而不再戴着虚伪的面具生存,她一直都是那么盼望着的,可惜,盼着盼着,来的只有安娜一个人,以后,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谁做的?”她吸了口气,心里的怒火隐隐在燃烧,不是那种很热的,而是冰冷刺骨的。
“还不就是那几个人。”安娜的语气十分平淡,看不出任何不满,却透露出冷冷的杀意。
“那你为什么还能活着?”清默的问题很不客气,安娜却习以为常,因为她认识的她就是这个样子的,不懂得给人留面子,不懂得说话会伤到人,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直来直往。
“我勾×引了上校,做掉了几个,还剩一个。”她的语气依旧平静,仿佛出卖身体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她的理由十分充分,她的身体,是那个杀手基地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上校,是那个基地掌权人的称号,而不是军衔。
“你不是不做那种事情的吗?”清默微微叹了口气,也不顾及这里还有个男人。
“我要活着。”她的语气十分坚定。
“你是对的。”她肯定了她的话,因为清默也是这么认为的,活着,要死也要把所有该处理的问题都处理妥当再死,人生在世也就那么几十年,若是连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办完就死去,那岂不是太悲哀了?
就这样,结束了对话,安娜住了进来,她对那个小小的看起来的筠曦十分感兴趣,因为清默说,筠曦是她的朋友。
朋友,这个陌生的词汇,她甩了甩波浪形的卷发,露出一抹笑容,妩媚得令人心惊。
望着那个还在床上赖着不起,装病不干活的小家伙,她靠了过去,死活要睡在清默和筠曦的中间。而吉米理所当然的没有晋级,还在外面睡,望着地上鲜红的眼色,十分的刺眼,他比较生气的是,那晚的争斗把他的床都给弄脏了。
筠曦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在她心里,这个新来的女人,很危险,十分危险,因为在她的笑容之中,筠曦感觉不到任何温度,她的每个动作都十分完美,无懈可击,一颦一笑,夺人魂魄,可是敏感的筠曦,感觉不到她任何的温度,若是清默,就是不说话,没有表情,筠曦也能感觉到她的情绪,而眼前的安娜,没有,明明在笑,却笑得看不出一点人性的味道。
“怎么?你怕我?”安娜在她的耳边轻轻说,她的中文十分不错,并不是因为她和清默是朋友的原因,而是那个杀手基地里出来的人,至少都必需掌握六门语言,而她,似乎十分有语言天赋,至少精通九种语言。
“我不喜欢你。”筠曦回答得很直接。
“讨厌我?”她皱皱眉头,“是嫉妒我吗?”说着她又笑了,很有自信的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气息如兰,轻轻蹭过筠曦光滑的脸颊。
“也不讨厌,我们是陌生人。”筠曦的眼睛亮亮的,像晶莹剔透的琥珀色水晶,直直的望着她,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有的只是如死水般的平静。没有回答她是否嫉妒她,但是筠曦的眼睛传达给她的情绪,就是:我没有必要嫉妒你,你有什么能让我嫉妒的?
安娜看得很清楚,她的笑容有点僵硬,继清默之后,这是第二个这么回答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