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曦和清默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吉米和希文也回来了,果不其然,带回来了一捆绳子,绳子看起来质量很好,重要的是,上面还带着个钢勾,希文能找到这东西,实在是出乎他们的意料。
“我是整理仓库的。”希文似是看出了他们的疑问。
“你这样跟着我们离开,很快就会被发现的吧?”安娜虽然看起来傻,但绝对不是省油的灯,一句话就道出了重点。
“之前我经常一个人呆个三五天的没有回去,因为仓库没有什么事情做,我经常会去一些比较远的地方找一些野味,有时候一守就是好几天,回来就给他们开餐,所以他们不会发现的。”希文回答。
“希望如此。”清默的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带着浓浓的警告。
“不管发生什么意外,我会第一时间干掉你。”这是吉米的话,很霸道无理,却让他无力反驳。
筠曦和安娜没有说话,但是看他的眼神,显然是同意吉米的话。
“我知道,但如果就是下个雨什么的,你们就要干掉我的话,我会反抗的。”希文只能自我幽默一下,因为其他四个人都没有笑。没办法,寄人篱下,虽然自己其实起到的作用挺大的,但是架不住对方人多啊!如果是单对单,他有把握打得过的只有筠曦,所以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很快,他们收拾好了食物,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带,火还是继续燃烧着。
小巴很失落,望着她们一个个往下爬,它知道它是属于这里的,不能跟着她们走,如果走出去,它也会造成别人的恐慌,从此之后,它就要回到本来就该孤单的世界里,只是认识了她们,让它的童年过得更有趣些,不仅保住了性命,还能得到其他蛇类得不到的温暖。虽然它依旧冷冰冰的,但是它的心是热的。
它还是听不懂筠曦说的话,却能理解筠曦表达的意思,所以它听话地留了下来,留在这个地方,等待着有一天它的主人能够想起他,跟小黄毛一起来接他。
最后一个离开的是筠曦,她像先将小黄毛绑住往下吊,刚要动手,“汪!”小黄毛却挣脱了她的手,向着小巴跑去,站在小巴身边,它的意思很明显,它要留下来。
“你要留下来?”筠曦问道。
“汪!”它点点头,它的眼里有着深深的眷恋,却还是选择留了下来。筠曦像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又问:“你想留下来报仇?”
这次它没有出声,而是点点头,跑过来留恋地蹭了蹭筠曦的裤脚,没有错,它是很想跟着筠曦离开,但是它母亲的仇还没有报,它不会离开这里,而且,它也舍不得小巴。留下小巴孤伶伶的,它也舍不得。
“对不起,我曾经说要帮你报仇,但是现在我却有别的事情要离开了。。。”筠曦觉得有点愧疚,曾经信誓旦旦的承诺,到头来却没有实现。
“嗷呜嗷呜。。。”它小声呜咽着,像是在安慰着筠曦。
筠曦笑着摸摸它的头,又摸了摸小巴的头,小巴温顺地缠上她的手臂,用蛇头轻轻点了一下筠曦的下巴,这个动作是它和小黄毛学的,为的就是讨好筠曦。
筠曦红了眼眶,“无论如何,等着我,好好地活着,等着我,等我有能力了,就回来带你们走。”
筠曦说完这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她怕自己回头之后会舍不得。
小巴和小黄毛恋恋不舍地望着她的背影,跟着跑向洞口,望着她的身影一点一点变小,然后跟着清默她们消失不见,“嗷呜~”它对着筠曦离去的方向大声嚎叫,声音有点悲凉。
小巴发不出什么声音,只能吐了吐蛇信,又碰了碰小黄毛,现在,这里就只剩下他们这两个难兄难弟了。
筠曦临走的时候给它们留了几块肉干,以后,它们也只能靠着自己自生自灭了,小黄毛还是挺聪明的,它又将那些没有烧完的柴火一点一点堆到洞口那里,把洞口掩藏起来,然后跟小巴靠在一起睡觉去了,末了还往火堆添了不少柴火,等它醒了又继续加,然后出洞口又找些枯枝回来继续烧。
也多亏了它这样,给筠曦它们有多争取了不少时间,因为山洞里常有烟冒出来,那些人也不回怀疑筠曦他们已经离开,等到四天之后过来探查,小黄毛老远就听到他们的声音带着小巴跑了出去,那些人来了洞里还以为他们离开没多久,在山洞里等他们,等到真正觉得不对劲了,也晚了,这也都是后话了。
话说,筠曦他们几个从崎岖的山道上一路向下,虽然路程有点惊险,但也亏得他们几个老在山里跑,已经习惯了,倒是也不觉得辛苦,很快就平安到达山脚,认准了一个方向之后,他们就埋头赶路。
累了就稍作休息,饿了就吃点东西,渴了就喝点水,困了就轮流休息,时间久了,饶是大家体力过剩,都有点撑不住了,脚上已经长满水泡,每走一步路都是刺痛的,筠曦倒是会苦中作乐,说是这样反倒能让自己打起精神来,不会走着走着就睡着了。
在死亡的威逼下,他们没有丝毫怨言,就这么一路向前走,想尽办法节省食物,寻找水源,她们离开的时候每人都带了几瓶水和一些盐,所以还不是很缺少水分和营养,关键是她们的体力,要经受的考验是常人难以想像的。
就这样没日没夜地赶了三天路,在他们都觉得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他们看到了一条道路,是公路!这也就意味着,她们很快就能找到地方休息了!众人都振奋了精神,随着公路一路前进,终于,在又走了半个多小时的时候,她们遇见了一辆车,在路上的路牌标明她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缅甸。
这个混乱的地方,毒品,武器,犯罪,这三个主题,每天都在重复着发生无数个故事,但是大多数,都是悲情的,这里的人对这一切也都司空见惯。因为在这里,混乱才是常理,而正常的生活,几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