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自愿的,不怪你,也算我和他有缘吧。”雪凰舞明白木莲对九方钧厘的爱有多深,就是因为太爱了,所以才没有办法忍受他对她的冷淡无视吧,想了想,又道:“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请你一定告诉我实话。”
“你说。”
雪凰舞看了一眼身旁的黎珞,犹豫了一下,接着对木莲道:“我本是魔族白狐,天生为魔,有魔族最纯正的血统,以前我体内的魔性被九方钧厘压制住,所以一直没有发作,而我在魔宫的时候听到心里似乎有另一个人的声音,在晋国皇宫时在浑然不自觉的情况下杀了一个人,在和一个道士斗法时我也觉得身体和思想有些不受控制,我好像变得越来越暴躁易怒,之前有一个人曾告诉过我,我的身体内有两个灵魂,你告诉我,我是不是终有一天会完完全全变成魔?而我的意识终会被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吞没,我会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是不是?”
“这……”木莲将目光放在远处,眉头蹙起,显得有些局促。
黎珞神色复杂地看向雪凰舞。
“请你告诉我实话。”雪凰舞见木莲如此神色,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木莲想了想道:“这个我也说不好,本来将你的灵魂强行注入一个鲜活的生命中就是有违天道的事,你刚才也看到了,你的肉体在异时空还是完好的,所以你可能会在某一天重回你原来的世界,但也可能你的灵魂会被你身体内白狐本身的灵魂吞噬掉,永远回不去,也许还有别的可能。”
“被另一个灵魂吞噬……么?”雪凰舞微微皱了下眉,若是能重回原来的世界是最好,如果不能,她也不愿就这样消失在这个世界里,她不甘心,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眼下最紧迫的事有两件,一件是九方钧厘需要靠凝心花散去体内的魔性,他的魔性是后天生成,所以相对比较容易压制,而雪凰舞是与生俱来,随着她年龄的增长,魔性会越来越明显。
另一件就是邪神就要出世,得想办法化解才行。
黎珞对她们两人的对话甚是不解,雪凰舞是魔族白狐他知道,但是说什么灵魂回到原来的世界,被吞噬,他听不太明白,思忖片刻后问雪凰舞道:“小舞,难道你不是这身体原本的主人?”
东方的太阳已经露出大半边,离开地平线,渐渐上移,红日像被血色浸染一般,耀眼夺目,霞光散开万千道,灿若锦绣,低处峰峦绰约,横卧于天际,红日映雪,风卷红云。
这是雪凰舞在这个世界里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日出,她忽然想起曾经与赫连成一起看日出的场景,高楼天台之上,晨曦微明,天地间一片寂静,空气微凉,吸进肺里无比舒畅,她靠在赫连成的肩膀上,他轻轻拥住她,那样简单而甜蜜的幸福,却再难拥有。
“小舞?”黎珞见雪凰舞看着天边的日出失神,轻声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