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学生会部长的通知,以崭新的面貌,接待新生。
宿舍里几个整装待发,淫贼特意理了头发,反而更丑了,就用个帽子遮着。屠夫一改昔日叨着一根劣质香烟,穿着条剪着几个洞的牛仔裤的形象,扔掉了以前经常拖着的那双大大的人字拖,洗了那件一周没洗的短袖,还喷了点香水。
肥婆早早地就起床了,只是一直打着哈气。四川鬼子也不玩游戏了,洗了头,因昨晚玩游戏有点晚,眼圈发黑,眼袋浮胀,对镜一照,熊猫眼。于是买了副三块五的黑框眼镜戴上,自己评论说有点一代骚客的味道。黑锤剃了胡须,换了件红内裤,希望可以带来桃花运。
我们分两组,为了尽可能实现整个宿舍解放单身,我被分到泡妞高手屠夫的一组。屠夫的理论是,先下手为强,所以占据有利地位很重要,天时有了,地利有了,是骡子是马就看你自己了。
我俩就晃悠在校门口的那条道上,阳光暖暖的,到处都是扛着大包小包的学生、家长,街上熙熙攘攘。
我疑惑地问,“我们就这样守株待兔?”
他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心急吃不着热豆腐,放长线,钓大鱼。”
正说着,远处过来一个高挑的姑娘,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琅琅怆怆走着,微汗、娇喘,屠夫见了,痴痴地望着,吐掉口中的嚼了两个小时的已经不香的口香糖,啧着舌头,“哟,小妞还有几分姿色,我见犹怜。”
他就撇下我,点头哈腰地迎上去,“学妹,哪个系的?学长带你去!”
那姑娘的眼眸一下子明亮了,莞尔一笑,“学长,太谢谢啦!”。
屠夫那两只脚就不自在了,得意地轻剁了两下,瞄了一眼还站在原地发呆的我,那眼神仿佛在说,“搞定!”
我有点失落,从脖子上去掉了学生会的牌子,索性蹲在街上看走过的妞。
中午吃饭的时候,屠夫一直笑呵呵的,我问他,“战况如何?”
他说,“双方留了联系方式,妞很正点”。又问,“你呢?”
我哑然失笑,淫贼说,不问也知道,哪次不是关键时刻拉稀冒泡掉链子。
屠夫说,“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总是觉得自己一直在等一个人,那个唯一的人,只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等的是哪个人,在什么地方,姓甚名谁。可是今天,在那一刻我心里突然的恍悟:哦,原来我等的就是她啊。”
我调侃地说,“从你那色溜溜的眼神中,我已然明了。”
他说,“我阅女无数,为什么会只对那姑娘如此殷勤?”
黑锤说,“奶大,臀翘,人美。”
屠夫就生气了,“滚,哥是这种在意外表的人么!”
淫贼说,“不是么?”
他反问,“是么?”
没人搭理他,过了半响,他自言自语,“或许是吧”。
无论如何,屠夫和那女孩后来果真相处了一阵子,只是在一个晚上,他醉醺醺地说,“女人,******太物质了”。
从此,两个人就再也没联系了。
有次,我们一起下课回宿舍的路上,遇见了那女孩,她眼睛斜也不斜一下,仿佛从来不认识这个人。
早晨起床时,肥婆感慨,大二就像一个阳痿的患者,一不留神,就开始泄了,收也守不住。
淫贼补充了一句,“大学生,兼读书人,普遍阳痿。”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大学生活的第二年第一学期开学已经两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