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透过屋檐会看得更远
屋檐下 悬起的红椒
在平静中显得惊心动魄 几棵榆树
在远处 撑着天空像撑着
一千个心愿 而一条河
是透过屋檐看得最确切的事物
一条河会流过很多掌故 目光和躯体
我只是其中一个不被注意的微小的细节
隔着屋檐 我只是屋檐下的一个
偷窥者 很多有关河水的秘密
在我眼中都是一种兴奋的暖色
我还发现 河水和榆树是通过
地上的沙土相互询问的 风
只是它们激动时热烈的气息
我的目光有时会在风中坍缩 会被压得
比屋檐更低 甚至低过菜园里
青韭和红葱的手指 一条河的背景
就在假设中流淌得很有深意
它向前 向前 切入土地的深度
是檐下的我看不到
也想不清的唯一的一个疑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