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个闷亏,刘全也不争辩,眼睛淡淡的瞟了一眼后面那些起哄的士兵。所有人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嫡亲王的近卫,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他们可不是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在车厢的另一边,月夜歌狭长的眼睛眯起:这个女人,到有些意思。不过既然刘全对她有意思,那还是让刘全自己去调教吧。
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既然那个女人是装的,那也不用专门为她停留了。
月夜歌的命令是言出即行的,不过是片刻功夫,刚才还坐在地上东倒西歪的兵士们便迅速的形成了之前的队形,然后在刘全的一声令下之后,缓缓朝着帝都走去。
又听到了熟悉的车轱辘的声音,夏霓裳心里的忐忑稍微的平复了一些。在刚才,她可怕中途再出现什么意外。
那个冰冷的夏狼国皇宫,夏霓裳再也不想要回去。与其在这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夏霓裳也不要回去那个带着痛苦记忆的皇宫。
进了帝都,月夜歌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几天前,他从帝都出发的时候,整个帝都都已经是一片喜庆的鲜红。可眼下,却看不到半点的红色。
临街所有的店铺都紧闭着大门,宽敞的大街上没有半个人,似乎整座帝都在突然间变成了一座空城。
月夜歌的心思如何的通透,只是略想了想便知道刚才月夜魅让车队在城外守候一个时辰是在做什么了。
看到冷清的街道,月夜歌可以想到宫里一定也是如此的冷冷清清。原以为月夜魅也不过是心里有些抵触或者突然发生了什么变故,可是没有想到月夜魅竟然将事情做得如此的绝对。
刚才在城外所有的文武百官相迎的盛景和如今冷冷清清的街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幸好,幸好夏霓裳是坐在车厢里看不见外面的景象。否则,以她一介弱质女流,定然接受不了如此的侮辱。
从帝都门口直到皇宫门口,月夜歌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影。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月夜魅的安排,可月夜歌的心里还是如同迟到了苍蝇一样的难受,好像受到如此冷遇的人是自己一般。
在皇宫门口,月夜歌看到了月夜魅身边的老嬷嬷,容嬷嬷。
那容嬷嬷看见月夜歌,一张脸便笑的如同菊花一般道:“嫡亲王有礼,老奴奉命在此恭候皇后娘娘大驾。”
月夜歌在马上欠身道:“有劳嬷嬷。”
那容嬷嬷面色不改的受了这一礼,继续正色道:“皇上有令,皇后陪嫁的宫女、太监、随从一律留在原地,等候安排。还请嫡亲王带着皇后随老奴入住宫室。”
月夜歌听到这样的安排皱了一下眉头,见到前来迎接的也不过是容嬷嬷一个人带着两个宫女,但还是微笑道:“有劳嬷嬷带路。”
容嬷嬷给月夜歌行了一个礼,有些阴阳怪气的道:“烦请嫡亲王将皇后请出来吧。”
那口气中的不屑,让月夜歌皱了皱眉头,心里想着这容嬷嬷都是宫里的老人了,做事情也不会这么没有分寸。她能够如此藐视夏霓裳,那自然就是月夜魅授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