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魅的唇角掀起一抹冷笑,道:“既然皇贵妃不肯坦诚相告,那朕便只有亲手找出朕想要的答案了。”
月夜魅说着,右手猛然一吸,夏霓韵床上的纱帐便直直的飞到了他的手里,然后在夏霓韵惊恐的目光中化成了一片一片的白色碎片,如同一只一只白色的蝴蝶断翅,绝望的坠落。
在夏霓韵的床中间,一床大红色的被子格外的醒目,并且还在轻轻的颤抖着。
“谁,给朕滚出来,三个呼吸之内不出现在朕的面前,那朕便会要了你的脑袋。”月夜魅凌厉的掌风停留在离那被子一丈开外的距离,似乎就在等着那三个呼吸的时间。
被子里那人听见自己已经保住了性命,连忙掀开被子滚下床来,哭泣磕头道:“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奴婢并不是存心想要欺骗皇上,欺骗皇后娘娘。”
夏霓韵一见到床上下来的那人,一张脸便呈现出死灰一样的苍白。
可她毕竟是贵妃,多年以来身居高位的她,自小便是养成了一种上位者的气度。纵然此刻和那人一样的跪着。可是她却自觉比那人高了一个档次不止。
看着那不断磕头的宫女,夏霓韵扑向那个宫女,死命的捶打她,哭泣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本宫的床上。你为何要出现在本宫的床上,说,是谁派你来的。你是不是想要趁着本宫不注意的时候刺杀本宫。”
夏霓韵呢喃自语道:“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你一定是刺客,想要刺杀本宫。”
夏霓韵的情绪已经陷入癫狂,膝行至月夜魅的脚边,哀求道:“皇上,这贱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到臣妾的床上的。臣妾一概不知,还请皇上恕罪。”
月夜魅低着头,一只手紧紧的捏住夏霓韵的下巴,一双狭长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道:“皇贵妃,既然你到这个时候都不知悔改,那么朕便让你心服口服。”
月夜魅狠狠的将夏霓韵甩在地上,沉声道:“妙贵人,周太医,为她们二人诊脉。”
那宫女的额头已经的青紫一片,听见这样的话,磕头磕的更加厉害了,连忙求饶道:“启禀皇上,奴婢并没有生病,奴婢只不过是在替皇贵妃收拾床铺的时候,遇到皇上进来了。生怕奴婢在这里冲撞了娘娘,所以奴婢才斗胆上了娘娘的床,还请皇上恕罪。”
那宫女也是极为聪明伶俐的,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竟然都没有乱掉分寸。
月夜魅的唇角轻轻的抽了抽,像是在笑,又像是对那个宫女深深的讽刺。微笑着点头道:“是,你是为了避开朕,才上来皇贵妃的床。看你的模样,也不算是宫里的新人了,怎么连这种僭越的事情也做得出。朕很好奇……”
月夜魅的眼光随意的盯着那宫女,并没有特别的凌厉。可那宫女瞬间感觉到似乎有人紧紧的掐住了自己的喉咙。
悄悄瞟了夏霓韵一眼,看到夏霓韵那警告的眼神,瑟缩了一下,紧张道:“启禀皇上,奴婢知罪,请皇上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