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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叶落飘零2

两个雨宁!吴暮思就差晕了,这是怎么回事?哪个是真的啊。

“呵呵,雨宁,没想到你把咒语解除了,算你厉害。”“雨宁”一脸苍白的笑。

“快说,你到底是谁?”吴暮思站在了雨宁的身边。一道白光闪过,烟雾腾起。叶馨怡站在那里,手中捏着一只紫丁香花。“当……”吴暮思的剑从手中滑落,他和雨宁一样瞪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叶子?怎么是你?你不是回去禀报了吗?”完全弄不清状况的吴暮思欲哭无泪,像陀螺一样被玩弄的团团转,雨宁却隐约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叶馨怡的穿着不同于往常,一身古袍显然是魔道中人,吴暮思也看出来了,歇了半晌,才说:“解释吧……”

“如你所见,我是魔女。六岁那年,我成为了正式的……”叶馨怡不做声了。

吴暮思喊了起来:“我不管你是什么,我只要听你对这件事的解释!”

“那总有前因后果吧!”叶馨怡也喊了起来,她和吴暮思说话的口气从未如此强硬,“我在魔界出生,我的父母都是魔,由妖炼成的,可我连他们的面都没见过!他们都死了,死在你们那帮人手里……我才多大?可我一心一意想报仇,魔君大人给了我很多帮助,我得以进入青云道内部,一天我在后院不经意间看见了你练剑。”

吴暮思记得,他全记得,那****在后院练祖上传下来的‘月剑’练得入了迷,不知不觉间天下起了雪,这时他发现有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小孩正隔着栅栏偷偷地望着他。他瞬间移动至那女孩的身后,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她显然受惊了,猛回过头。吴暮思不喜欢练剑时被人看着,但面对着一张脸他却无论如何也生气不起来。又黑又密的睫毛上挂着零星的雪,一双眸子又亮又美,吴暮思不由得想起一个词:双瞳剪水。被冻得粉嘟嘟的小脸蛋煞是可爱,最后他只得说:“小妹妹,快到别处去吧,下雪了。”“我喜欢下雪!”她欢跳着,像一只小鹿,不肯安分,伸手去接雪花,看它们化在掌中,获得那一丝清凉。雪白的小绒球晃动着,夺着他的视线。从那时起,他便和叶馨怡成了好朋友,无话不谈,不过,那是在夏流萤来到青云道以前。

没有给他太多时间去回忆,叶馨怡又开口了:“暮思,从那时起,我开始用一种欣赏的眼光看待道士,就越来越发觉他们的好了,正好,我也不知该从何下手,报仇的事情便一拖再拖。拖得久了,我以为魔君大人把我忘了。于是,我对自己说,我的目标只在青云道长,而不是其他人。我用这个借口骗了自己十几年!吴暮思,我喜欢你!师父允许我们下山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我以为,哈,我自以为我们能永远在一起了,可我没想到,你喜欢她!”叶馨怡狂呼乱吼着,用手指着雨宁,泪水肆意地流淌。吴暮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呆呆地看着她。

“暮思……我骗你说回去禀报,其实我是去了妖界,学了这种咒术,回到你的身边。”她扬了扬手里的紫丁香,“喏,我要走了。”几个魔就要上前带她,吴暮思却将他们拦住了。叶馨怡愣住了,吴暮思走了过来,伸出手,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叶馨怡却也不还手。

“叶子,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你知道吗?从那一刻起,我一直以为你冰清玉洁,纯洁无暇,心地单纯,谁知道你竟是为了一个天大的阴谋!我问你,师父的青云函,潇湘剑是你偷的吧?还有夏礼师兄是你杀的吧?”“是。”叶馨怡抹去了泪水,盯着他。吴暮思不断摇着头,止不住的失望折磨着他,他只用那受伤的眼神看着叶馨怡。忽然,他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叶馨怡的衣领:“我无法原谅。”“我知道。”平静的语调,无尽的悲哀。“我一直都以为这次下山有问题,或者说有哪些地方不对劲,我们的行动总是被发现,我们的巡逻总是没收获,我们的任务老也完不成,师父催我,师兄压我,我在压力中熬过每一天,过得太难受了!吸血鬼联盟之行后,我怀疑我们的内部出了奸细。我去找师父,却发现自己似乎忘了一个人,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后来,我才想起来小萤,而我清晰地记得在我把她忘了之前只喝过一杯茶,我不知道是谁倒的。你一定不会想到,我怀疑过夏澈师兄,怀疑过魔人,但我从未怀疑过你!哈哈,你现在也是魔人的一员了!浪费了我对你的感情!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啊?”吴暮思使劲摇晃着叶馨怡,“说!你把小萤弄哪去了?快说!”“不是我干的。”“不是你干的?噢,对了,你这么高级怎么能亲自动手呢?派的谁呀?”“没有。”“没有?没有?嗯?”吴暮思额上青筋迸起,眼球充血,“小萤是我的师妹,她丢了,你让我怎么和师父交代?”

“降妖除魔,护我四方,六届振兴,天下安康。”青云道长赶了过来,几个魔扫了他一眼,离开了一段距离。“暮思,有些事,你终究要经历。大胆魔女,入我青云道后,盗宝物,杀道士,天理难容!吴暮思!”“弟子在!”吴暮思眼角的泪痕还未干,却也不擦。“杀你表哥的凶手在此,还不灭了她?”叶馨怡愣住了,夏礼是他的表哥?“是!”清脆的一声回答后,吴暮思向叶馨怡逼近,她迎了上去,叫声“暮思”泪流满面,“你杀了我吧。看见那几个魔人了吗?如果你放过我,我就得跟他们回魔界,魔君大人可不会就这样放过我,他认为让我死是便宜了我,我必定要比现在惨十倍,暮思,你解脱我吧!”叶馨怡闭上了眼睛。仇恨中的吴暮思也不知听没听她说话,挥手扬出一道符贴在了叶馨怡的额头,便去取桃木剑,伸臂一刺,血溅3米,符纸融化在她的额头上,闪着金光。吴暮思不再看她,转身跑了,青云道长将手中的拂尘一扬,也飞身离去,对雨宁说:“姑娘,快走吧。”雨宁装作听他的话向灌木丛走了几步,待他消失后,雨宁又折身返了回来。

看她的样子,雨宁就知道她必死无疑。雨宁向她走了过去,半跪在她的身边,“你,为什么要冒充我?”“因为……”叶馨怡挣扎着说话,不顾鲜血从自己的身体里涌出,“因为他爱你啊,我,我以为变成了你,就能分享他对你的爱,结果……还是被发现了。”眼看她快不行了,雨宁决定让她做个明白鬼:“你知道我是谁吗?”“嗯?”“我是魔界的圣女大人,夏流萤让我用多索拉魔盒收了。”“什么?那你岂不是和我一样?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雨宁接了下一句,“你放心,我会陪好吴暮思的。”“这幅图给你。”叶馨怡在袖间摸出一幅图。雨宁展开它,画面上,吴暮思,叶馨怡夏流萤和雨宁在一起,都穿着古装,雨宁的泪水不觉间模糊了视线。“雨宁,你会吹箫吗?”“会。”“给我吹一曲吧,好吗?”雨宁无法拒绝。箫声本就低沉,因人的心境而越发悲凉凄惋,在这一首萧的哀曲中,叶馨怡含着笑闭上了眼睛,几个魔立刻走过来,将她保住,准备带走。

望着倒在地上的叶馨怡,雨宁想这也许就是自己的下场。

叶馨怡走了一周了,一切似乎都归于了平静,但雨宁的生活却有了一丝的变化。

每天晚上,她都会做同一个梦,梦里总有同一个银发男子在对她重复着一句话:“雨宁你要相信我。”到底相信什么啊?雨宁彻底崩溃了,结果就是:从那以后,她看见床就害怕,不愿意睡觉。

“喵……”小猫轻轻地唤着她,“喵……天色不早了哦,要睡觉了哦。”

“我睡不着!”蓬头散发,满眼血丝,身上飘起一股股黑烟,猫咪看见她这幅样子,吓了一跳,大叫:“喵嗷嗷……”

又一次失眠,雨宁的忍耐度达到了极限,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摆脱这个噩梦。小猫给了她一个建议:再次开始工作吧!雨宁不怎么乐意,叶馨怡的死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每次去完成任务时,这件事就像一片阴云一样笼罩她的天空。她掏出那个本子,记录在册的不过三分之一,魔界的人来警告她说,如果再不达标就会死于非命,雨宁慌了,她不知道事情会是这样。她求助于眼前这只不慌不忙的猫,猫曰:“高中本来就是一个执行任务的好地方啊!”“啊咧?”雨宁一愣,“对呀!”在心中骂了自己成千上万遍“笨蛋”后,雨宁把本子擦了擦,开始行动了。

刚入校门,楚墨殇就迎了上来:“雨宁啊,那天我说着玩的,不会成真了吧?”“没有!”给了他一个白眼后,雨宁快步冲向教学楼,楚墨殇大步流星地跟上。

接下来的日子有趣不少,雨宁收集了几百个负面情绪,并且它们的个数还在以每天几十的速度增涨着,可是反观愿望那栏,唉,雨宁不由心灰意冷起来。“喵!加油!”每次雨宁想要放弃的时候,灵猫都会适时地提醒她,这也是雨宁现在还在做的原因。

“洛洛!”“喵!”“从现在开始,你负责搜索学校这片区域内的负面情绪,并且整理在册,明白了吗?”“喵呜……”洛洛叼着本子跑了,雨宁不知道该不该这样无条件信任它,但没办法,她最近忙着呢!吴暮思作为替补队员和楚墨殇他们一起参加了篮球队的训练,这么一来,去篮球场就成为一天中必不可少的事情了,雨宁也时常跟着去,却只在看台上遥远地看。一群男生,抢一个球,雨宁看着都觉得无聊,要不是吴暮思在,她才懒得来呢!本来雨宁对篮球不感兴趣,可是她现在不得不整天泡在篮球场了,因为,她现在是K中篮球队的教练这个消息一传出,整个K中都沸腾了,不是吧?一支男子篮球队,教练竟然是一个女生!这也太……都以为楚墨殇是队长,那么体育老师就应该是教练才对,这是怎么回事啊?其他中学知道了K中有个美女教练,也议论纷纷,有的说K中没有男生,是一所女子高中,还有的干脆说K中的男生都很娘们,所以才对一个小女生甘拜下风,可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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