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府坐落在金水镇最为繁华的街道上,气派的府邸,令来往的路人百姓,都忍不住艳羡的咂咂称舌。
夏檬檬站在大门口的石狮子旁边,斜斜的目光从气派的牌匾上,移到门口处抱着双臂守门的小厮身上,提着裙摆慢慢走过去。
还未走近大门呢,小厮便已经冷哼了一声,不屑的盯着夏檬檬,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说表小姐,瞧瞧你这满头草屑、枯树叶的,又去哪里野去了?”
说着,斜睨着夏檬檬一脸的鄙夷,一边伸出手拦着她不让她进府去,一边嗤笑道,“你还是将身上的草屑弄干净再进去吧,当心脏了咱们马府的地板。”
你妹的,如今一个小小的看门小厮都这样嚣张了,还真的是不把她夏檬檬放在眼里!
“怎么马府的人都这么嚣张,连条看门狗如今都爬到我头上来了,姑奶奶当真是给你面子了?!”
夏檬檬还惦记着波波驮着那个男人在后门等着呢,也懒得跟他多费口舌,皱了皱眉狠狠的一脚踹在小厮的大腿根处,见小厮痛苦的倒了下去,才冷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还没有人知道她并非原身夏檬檬,就连与她一同穿越过来的波波,到现在也还每天藏在马府后花园的草丛里面,任何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夏檬檬大模大样的进了府,却见来来往往的丫鬟都行色匆匆,压根儿没多看她一眼!
夏檬檬松了一口气,忙拔腿往后门跑去。
接了波波与井灼后,夏檬檬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了一下,见通往自己小破院子的这一路上,几乎都没有人来往,连忙与波波一起将井灼给弄进她的小破院子。
说起来原身倒也真是凄惨。
身为前知县的女儿,还是金水镇第一富商马多财马老爷唯一的外甥女,如今父母双亡,在马府生活这几年却是过得如此辛酸。
饶是在这小破院子里住了好几日了,但每每跨进这摇摇欲坠的破门中,小破院子中一应事物俱是能收进眼底,夏檬檬还是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脸的心酸。
将井灼放在屋子里唯一的那张破旧破床上,听着木床因压力而发出破旧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再看着几只床腿摇摇晃晃不堪重负的模样,夏檬檬抹了一把冷汗。
紧接着,在院子中的一口破井里打了半盆水进来,小心翼翼的剪开井灼身上还挂着的丝丝破烂的衣裳。
丝丝布屡早就与伤口粘在了一起,若是不赶紧剪下来,这样炎热的天气,很快就会发炎,不好处理伤口。
夏檬檬神情专注的处理好伤口处黏在一起的布屡,才微微松了一口气,顾不得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动作轻柔的给井灼清洗伤口处的血迹,还有一些细小的树枝和泥土石子。
随后,又拿出昨儿偷偷跑去厨房顺来的一小坛酒,忍着心痛喝了一口,嘴里又含了一口,轻轻地给井灼喷在伤口上消毒。
方才只大略看了一遍,只知道井灼伤得很重。
但此时一一清理起来,才发现他身上当真是新伤旧伤多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