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封天早早的就起来收拾东西了。正当他收拾好东西,拿起火桑符剑准备离开时,忽然回过头望向书架上满满的的修仙书籍,封天最终还是将上面比较重要的几本书籍放进储物袋里一起带走。
然后封天便动身去事务殿请假,在很顺利的请到假后,封天就直接下山了。
来到山门处,望着矗立着的山门石牌,封天很是感慨。三年时光转瞬即过,而现在自己也才刚有一点儿成就,未来的修仙之路还很漫长啊!
在给巡山弟子检查完下山凭证后,封天就头也不回的下山而去。
一路上,封天走的不急不缓,因为有些人是不会轻易的就放他离开的,必须将之前的恩怨彻底了结掉,封天才能够放心的下山历练去。
果不其然,不到半个时辰,封天就敏锐的察觉到身后数里远处,正有几个人施展着神行术奔驰而来。
封天顿时眼中精光一闪,该来的还是要来的,现在的自己也不再是几个月前那样懦弱了,当初李明达欠自己的也该早点做个了断。
没有丝毫犹豫的封天立即施展起御风术,双臂一展轻轻一跃便是十几丈远,迅速的向着前方飞驰而去。毕竟这里还是清虚门的地界,万一打斗起来还是很容易被同门发现的。
而就在封天刚离开不久,李明达一伙人便来到封天刚才落脚的地方。
“老大,刚才我们还能感受到他的气息,这么一眨眼的时间里他就不见了?”此时李明达的一个手下当即上前查询起来,果然不见了封天的踪影。
李明达这时也十分的疑惑,但是他却没太过惊讶,毕竟他多年的修仙经验也不是个摆设。随即他便拍了拍腰间的灵兽袋,一只翠绿色蜂鸟飞了出来,两只翅膀飞速的煽动着很是灵巧。
“这只闻香鸟会带着我找到那小子的,不过我得先行一步,一路上我会留下记号的你们要记得赶上来”
李明达刚说完便吹起一声口哨,而那闻香鸟瞬间就飞向封天离开的方向。李明达也是神色一喜,赶忙运起修仙者常用的法术——神行术,追赶着闻香鸟而去。
而封天在御风了上百里后,就停在一处地处偏僻而地形平坦的地方,开始调整内息恢复真气等待着李明达。
如今封天将要下山历练去,但是数月前李明达给予他耻辱还未了结,就这么离去封天还是心有不甘。于是便打算在这里与李明达斗上一局,如果是在无法击败李明达,再离开也不迟。
半柱香后,李明达便马出现在了封天的视线里。刚刚赶到的李明达看见封天正站立在路边,手持火桑符剑静静的等待着他,顿时心生疑惑:“这小子居然没有逃走,反而在这里等候自己,难道有什么依仗?”
心生戒备的李明达,随即召回了自己的蜂鸟,慢慢地走近封天,显得十分小心谨慎。
“哈哈,李师兄你怎么变得胆小了,难道还怕我设陷阱害你不成!”封天面露嘲笑的望着李明达,对其简直就不屑一顾。
李明达脸色一红,也觉得自己太过小心,这封天才出山门不久,哪有时间布置陷阱。而且自己的修为已经是通窍小成,再怎么比也要比封天刚到达通窍期的修为要厉害,有什么可担心的。
于是李明达一改之前的小心谨慎,直接大步流星的向封天走来。
“封天没想到你不仅没有逃跑,居然还敢在这里等我。你才进入通窍期没几个月,就会自己这么有信心,难道你就一定认为可以敌得过我?”李明达随即便取出自己符器,试探起来。
“成功把握我没有,但是与你一战的决心还是有的!”封天也抽出了火桑符剑,冷冷望向李明达,眼中尽是挑衅。
“好!没想到封师弟也有如此胆气。今天我便要好好与你一战,看看到底鹿死谁手。”李明达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封天会如此果决,只好取出自己的符刀也装作霸气十足的样子。
封天闻言,眉梢一挑,当即运气真气注入符剑中,瞬间被真气灌注的符剑闪烁起耀眼的剑芒,显得异常的华丽。而封天更是毫不犹豫的的右手握着火桑符剑,足尖点地忽然跃起向李明达的心口直接刺来。
李明达看见封天居然想要先下手为强,心中却立即讥笑了起来:难道这封天不知道通窍小成的修士可以驭使符器吗?现在居然还敢送上门来,简直是在找死!
而且自己手上的这柄中品烈焰符刀,可是王师兄特地赠与的,比封天手上的门派制式下品符剑不知强上几倍。信心十足的李明达面露嘲讽,随即闪到了一边,同时驭使起手上的符刀劈向了刺而来的火桑剑。
“砰砰”一声清脆的刀剑的碰撞声,伴随着四散的火花传开。
时间也为之一凝,刹那过后,封天立刻收剑后退了几步。而李明达的中品符刀似乎也没有占到上风,随即又飞回到李明达的身边。
而此时李明达却神情凝滞,有些难以置信起来,这一击的结果居然是没有占到多大便宜。好歹自己的修为比封天深厚,使用的符器也比封天的好,可为何没有将封天的下品符剑击飞呢,反而自动的飞回来了?
郁闷之下,李明达只好积聚起更多的真气,准备下一次的进攻。
第一次交手虽然有些势弱,但也在封天的预料之中。毕竟自己的真气修为和符器都不如李明达,而且也不能驾驭符器,现在唯一可以依仗的便是老爹传授的疾风剑术。不过封天也明显的感觉到了李明达的刀术也不怎么样,完全靠着一股蛮力而已。
而随后李明达也开始主动攻击,随着他的一声大吼,烈焰符刀夹杂着炙热的火光瞬间攻向封天。而封天则立即提剑施展疾风剑术,抵挡李明达的的符刀。
就这样李明达站在数丈外,操控着这符刀不停的进攻封天。而封天却凭借着老爹传授的疾风剑术的第一式“春风化雨”,顽强的抵抗着李明达的进攻。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封天却越来越感到难以抵挡,看来自己与李明达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无奈之下,封天立即施展开御风术,招式间使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反应更加迅速起来。并且迅速的移动了起来,而李明达的符刀也随之移动,但是却在速度上慢上了一拍。
而且一旦封天距离李明达数丈远后,李明达也会随之向着封天走来,似乎李明达只能操纵符器的距离只有数丈远。
封天见状顿时嘴角微翘面露了喜色,似乎想到了什么办法。紧接着便围绕着李明达,一边施展着御风术加快速度,一边使用疾风剑术的第一式和李明达游斗起来,同时每次都一击便走绝不与李明达缠斗。
这样李明达在修为和符器上的优势,便被完全克制了。一开始李明达的烈焰刀,还能紧跟住封天。但是随着封天速度的加快,火桑符剑也开始进攻起李明达。
顿时李明达便显得略有不支了,只得将符刀召回到身边,防备着封天进攻。就这样两人瞬间攻守互换了,而封天也似乎看到战胜李明达的希望。
但是即便这样封天也始终无法伤及到李明达分毫,反而自己在游斗的过程中,数次被烈焰符刀的刀气划伤,身上的蚕丝道袍也变得破破烂烂。
此时处于防守状态的李明达却也苦恼不堪,没想到才三个月多点时间,封天就进步如此神速。尤其是这剑术,比他修炼了两年多的刀术还要厉害。而且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古怪身法,行动居然会如此神速,自己根本就无法应对。
难道有高人在背后指点他,李明达的脑海里不禁想到这个荒谬的想法,但是想来想去李明达也没得出个结论,只好先应付眼前的状况了。
思来想去,李明达便使出了护身法术,在身前四周加持了一个元气罩。而在元气罩的加持下,封天的符剑便无法攻击到他。顿时李明达感觉压力减轻,而随即他便放心的操控着烈焰符刀进攻着封天。
而封天也没想到李明达居然使出“乌龟壳”这一招,一时间也难以击破这层元气罩。面对李明达的攻势,封天只好以退为进,当即减缓了进攻的速度,还不时的开始喘息装作体力过度的样子。
李明达看见后,顿时乐开了颜,误以为封天的真气已经不足。于是,他便立即趁势加快反攻,而封天也在一旁配合起来,装作无法抵御。
一炷香后,李明达眼看着就要击败封天,但是因为一直加持着元气罩,而体内的真气已经只剩下了一小半。此时的李明达也觉得元气罩有些累赘,还很消耗体内的真气,便果断的撤去了护身法术。
就在李明达周身元气罩刚消失的时候,封天却神情一变,“就是这个时候”立即转身持剑回攻,与此同时封天还分神将定身术的灵光打在李明达身上。刹那间,李明达的行动就迟缓了一息。
就在这一息之间,封天的符剑直接挑开了烈焰刀的阻挡,一剑便刺中了李明达的右腿。顿时血如泉涌,巨大的疼痛也让李明达全身真气一泄,烈焰刀“哐铛”的一声,便掉落在地上。就在这样转瞬间,李明达便受伤倒地,完全丧失抵抗能力,只能任由封天宰割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封天持剑抵在了李明达的胸口,滴血的剑尖渐渐染红了李明达的胸口。
看着修为已经通窍小成的李明达,此时却败倒在自己的剑下。现在只能双手抱住受伤的右腿蜷曲的瘫倒在地上,满脸尽是悲戚之色。
封天不由得心中一阵暗喜,几个月前还将自己打得满身是伤,可惜几个月后却惨败在自己的剑下,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呵呵,挺有骨气的嘛,临死也绝不向我求饶。”封天忽然大笑,现在李明达生死只在自己的一念之间,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就在李明达以为封天将会一剑刺死他的时候,封天却突然的收起符剑,然后还将李明达腰间的储物袋摘了下来。随手抹去了上面的印记后,却又取出了几瓶疗伤丹药丢给了李明达,之后就将储物袋占为己有。
至于地上的中品符刀虽然封天也很想要,但是毕竟他自己是使剑的,这把中品符刀对他没有多大用处。而且也已经拿走了李明达的储物袋,这把中品符刀还是留给李明达吧,这番下来封天都觉得自己是个大大的好人。
“你为何不杀我?我李明达不想欠任何人的恩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倒在地上的李明达,目瞪口呆的看着封天。
“我不杀你是因为你已经是我的手下败将了,杀不杀对我来说都无所谓的。但是杀了你我反而会被你背后的王师兄,弄上个残害同门的罪名,从此我便要无门无派了。而你也会成为某人的牺牲品,你还想要我杀你吗?”
封天大声的说道,每一句话都深深的刺入李明达的心里。随后,封天将符剑上的血迹擦拭掉,便转身离开了。
李明达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原本绝望的神情,却变得坚毅了起来,仿佛做出了什么决定。随后便用封天留下丹药将伤口简单的处理一下,拿起自己的烈焰刀,一瘸一拐的返回山门去了。
就在两人都离去的同时,之前战斗地方的上空中,忽然一个紫袍男子显露出了身形,而此人正是封天老爹屋外出现过的男子。
“难怪五师弟这么放心让这小子下山,原来传授了不少好东西。不过刚才这小子是如何让那外门弟子突然迟钝一下的,还是我自己看错了?”
“唉,不想了,不过这外门太过乌烟瘴气,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了。”
只见紫袍男子喃喃自语了几句后,便长袖一挥又消失在了原处,似乎回清虚门去了。